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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壁刻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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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九章壁刻玄机

    东海神殿,一层箜井。

    幻影消散的瞬间,凌紫沁与翀白素两人双双向一层中央飞扑过去,夜涟怜一只手把着箜井井栏只剩下三根手指还在苦苦维持,眼看要支持不住。就在松手的瞬间,腰间被一紫一白两条软绸缠上,顷刻逃离狂风下落的箜井井口。

    夜涟怜摔倒在地,半响只剩下哼哧哼哧喘粗气的声音,没法从地上爬起来。

    凌紫沁伸手将她扶起,星眸猛地睁大,只见夜涟怜额头两边竟然长出两支小角,顿时愣在原地。楚幕白此刻才从幽廊跑过来,一见到小公主头上的东西,顿时噗嗤一声笑出来。

    “杂种就是杂种,主人你看,她不过就是失去一点点血,现在已经无法维持人身了。”楚幕白扯住女子的衣袖,眼里的鄙夷毫不遮掩,“主人不要碰她,她是个脏东西。鲛人族,就是自愿献身给龙鱼操弄的罪人繁衍下的后代,千年以来跑到东海的鲛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每一个都痴心妄想总觉得拥有神族血脉就可以认祖归宗。哼!还不是连老祖宗的规矩都忘到脑后去了?跟妖兽厮混,生下这种骨血混杂的下贱东西,还有脸回来?”

    夜涟怜挣脱凌紫沁的手,低着头全身颤抖,“别碰我,他说的对,我就是罪人跟妖兽交媾才生下的杂种。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圣女,求你送我离开。”

    “住口。”凌紫沁狠瞪楚幕白一眼,“没有人永远不会犯错,如果每一个犯错的人都要一死了之,这个世间早就都死绝了。你嘴说想要化身人形得到世人的爱,你懂得什么叫爱吗?”

    “主人,我是不懂,”楚幕白脸色微变,似乎十分伤心,“但我知道,当年被流放异域的那些罪人,犯下的都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不值得被宽恕。神族温善,没有处死同族的道理,这才将他们抽去龙骨,流放南海。放她们一条生路,就已经是足够的仁慈,她们犯下的错,放在其他地方死一万次也不足惜!我没有冤枉她们,犯下重罪,就应该接受惩罚,即便神族人身处红尘巅峰,也不能肆意蹂躏欺凌凡人。等主人知道她们曾经做过什么,就不会再想着要给那些罪人之后留一条生路。她们根本不配活下去,她们身上没有神族应有的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会败坏神族声名!放任她们,就是当年族长的妇人之仁。”

    楚幕白每说一句,夜涟怜纤细小巧的身子就颤动一下,却连一句都没有反驳。

    凌紫沁转头看向翀白素想要求证,翀白素摇摇头表示同样不清楚东海到底发生过什么。

    “主人,等你站上九虚轮转台就可以看到当年旧事。”楚幕白突然变得极为伤心,幽蓝色的水泽在眼窝里打转,“她们罪该万死,所有的坏事都让她们做绝了,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她们真的很坏。她们,每一个都是滥杀无辜的罪人,主人你不该带她们进来,这是对神族先人的亵渎。她们通通都该死,一个不剩,死得干干净净才好!”

    “那不是我做的!”夜涟怜猛地抬起头来,冲向男孩,两人扭在一起,“那些事情都是她们做的,不是我做的!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些罪人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为什么我不能活下去!你到底还要追究到什么时候?难道是我愿意投胎成为杀戮无止的鲛人的吗?我是自愿的吗?她们堕落与我有何相干!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你只是有一个干净的出身而已!”

    楚幕白厌恶的看着被她抓乱的衣衫,祭起幽蓝色的水光,瞬间将夜涟怜推出一丈开外。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比你出身干净,我娘亲是为了天下甘愿牺牲自己的神族族长,我爹是甘愿放弃仙籍追随爱人下凡的上古九大神兽名列第一的邕冗。我和你就是不一样,你出身肮脏,你的身上流着龙鱼的骨血,龙鱼作恶多端向来喜食活人。早在天地未开之际,龙鱼就因为偷溜幽冥,偷食纯净无暇的生魂,致使它们无法再入轮回,因此被打入混沌无合的人间。你身上流着最为卑鄙下贱的凶手的血,从生下来的那天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你以为你们可以从淤泥中脱身,其实不然。即便是你可以控制不去伤人,不去喝活人的血,也无法扭转命运。因为你体内的余毒不除,就没办法诞下后代,你死后,你的族人还是会受不住诱惑,犯下同样的罪行。”楚幕白恨恨磨牙,碍着主人在此,无法立即动手杀她。

    “夜涟怜,你还是认清现实吧,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打从你的祖先在肮脏的妖兽身下婉转承欢的那天开始,命运就已经注定。你以为你能逃脱,只要你的自制力足够,确实可以独善其身,但也仅此而已。你身上的血腥太浓,就算不是你本人的,至少也是你的族人她们身上沾染过来的。她们可没有你的自制,也没抱这种不切合实际的奢望,胡作非为仍在继续,你太年幼无法约束她们。”楚幕白走到凌紫沁面前,长出一口气,眼中显出深深的无可奈何。

    “主人如果执意要她到神殿底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个代价,只怕她付不起。”

    “我付得起,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心甘情愿。”夜涟怜双手捂脸,眼泪落在地上,无数晶莹的珍珠滚落。翀白素俯身捡起几颗珍珠,却看到每颗珍珠中央都是一片血红。鲛人泣血,是大凶之兆,当下不动声色的将珍珠放回原地,装作视而不见。

    “一千年前的陈年旧账,就不要再算了。她有心于此,能进到这里也是命数。就让她试试看,或许从此世上少了一族凶煞,也是件好事。”凌紫沁对此也只剩叹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再一样,就算是赎罪,一千年也足够了。

    “可是,主人,她要做的事,可能会引发灭族之祸,到时南海再添冤魂,只会闹得越发民不聊生。”楚幕白也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祸事,只是听爹说过扭转命运要付出极大代价。

    “我是鲛人族长,这个代价,我付得起。”夜涟怜决心已定,就算是魂飞魄散,也好过族人生为鱼身多年之后才能化身人形,好过她们中很多人在幼年就惨遭南海中的其他妖兽轮番蹂躏最后葬身海底。如她这样侥幸保有干净身子的人,在族里只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

    她相信,这个决定,族人会愿意接受。因为她曾经在幼时跟着皇兄到过南海,人鱼唱晚在他们听来是唯美的音律,在她耳中却是永无止尽的哀鸣。那些夜晚,跃入海中的娇美身影,成为她睡梦中经久不散的阴影。恶梦总是一再重演,而娘亲生前总是告诉她,她不必回去,因为她已经离开族人,故地重游只会挑起伤心事。她的幸运,足以让任何族人羡慕。

    “你确定你的族人,也愿意为你背负这样的命运吗?你凭什么确定?乱交的杂种,比起背叛者还不如,神族背叛者当年团结一致,不惜牺牲一半族人,来换得通往东海之外的自由。你们付得起什么代价?”楚幕白冷眼看向地上的永夜小公主,“你被困在这具身体里,这些年来就从未后悔当初做过的事吗?你要送死,没人拦着你,但是不许你拖累主人!”

    幽蓝缓缓升起,禁制解除,夜涟怜站起身来,挥手将地上的鲛人泪全被焚烧殆尽。

    “涟怜你怎么会掉到井里?”凌紫沁走上前去,将小公主眼角的湿润擦去。

    “我一进来就看到墙上有不少地方冒出红光,准备去看看是什么,就听到太子皇兄在后面叫我,刚转身走出没两步觉得天摇地晃,地面下陷出现一口井。本来下面还有一小块可以垫脚的石板,后来不少火光从下面涌出来,石板融化掉到井下去了。”夜涟怜伸手指向石墙。

    她刚进来时,这里一片黑暗,墙上的血色格外明显,待到凌紫沁等人冲进来,箜井下方的火光早已将室内照亮,因此暗红色并不如何刺眼。

    “沁沁,这些都是上古异兽。”翀白素走到石墙前面,端详半响,又转头道,“这面墙壁上有一个非常庞大的法阵,法阵下面压制着一些生魂,每一个红光都是一个阵位。”

    “算你眼力不赖,不过你不要乱碰。”楚幕白轻哼一声,“主人,这些墙上镇压的都是最初异兽入侵东海时被击碎的魂魄,后来神族长老将这些魂魄以法阵镇压在此,并用血光标识出异兽的死穴。每当神族后裔长大成年,就会在这里经受考验,长老们会将魂魄放出来让他们攻击,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会被准许独自离开东海出去闯荡。”

    凌紫沁环顾石墙,发现只有眼前的这堵墙上的异兽雕工精美,另外三面墙上的雕刻都是未经雕琢,像是刚刚完成雏形就不得不离开,第三面墙上九只异兽身上并没有红光闪烁,甚至雕刻的非常潦草,只有寥寥几下,能够勉强看出个轮廓。最后那面墙上只有异兽身边常常相伴而来的祥云,却未见异兽,却雕工细腻精致异常。异兽,祥云,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沁沁?”翀白素走回来,也向着凌紫沁看向的石墙看去,“这云……”

    “有古怪,第三面墙上只有寥寥数笔,神兽收尾勉强分得清,最后却精雕细琢一片云彩。”凌紫沁走上前去,挨个墙面看去,确定石墙上雕刻的祥云,确是最后雕上的没错。

    转身正想去问楚幕白,却看见男孩扶着墙身形微晃,额间大颗汗珠滚落,幽蓝在他身后乱窜,忽明忽暗中隐隐似有爆发之意。石墙不知何时闭合,他们来时的入口已然不见。

    “幕白,看着我。”凌紫沁皱紧眉头,缓缓靠近男孩,见低声呼唤无用,脚步停下,十指勾勒出一片淡若烟云的浅金光芒,金丝成网向楚幕白扑去。

    “呜!”被金芒顷刻间缠住的男孩吓了一跳,立即清醒过来,“主人,我爹说,要过第一层,必须击败那九头妖兽才行!要找到它们身上的死穴,然后一招制敌,否则被缠上的话,虽然只是残魂,却也非常难以对付。”

    “这九只与其他有何不同?为何没有标识?”翀白素刚一开口,就见男孩脸色微黑,似是不愿提及。再看凌紫沁神情也不大轻松,却不知这两人看出什么他没有看出来的。

    “神族嫡系全部战死东海,自然没有人再来标识这些异兽的死穴,千年前如果他们将异兽一招至死,也就不会遭遇灭族。”凌紫沁低声开口,星眸闪烁暗芒,“如果当年的神族人追求一招克敌,那就只能证明他们没有和异兽缠斗的能力。但看曾经有两墙这许多异兽葬身此地,神族应该是一夜之间失去自保之能,上古异兽抓住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伸手指向第三面墙,对翀白素说道,“你看那里,最后几道痕迹深浅不一,是仓促而成。他在雕刻异兽时,异兽已经冲到神殿门外,近在咫尺,让他不得不放弃雕刻,匆忙应战。”

    再指向第四面墙,“这不是雕刻而成,是以神力直接打入墙面,图案很浅,证明当时那人已经力竭。在生死关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还能保持力道落墙均匀精准,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挥袖将金丝织就的网撤去,却见男孩正崇拜的看向她,“幕白,你爹刚才都说了什么?”

    “主人!你不愧是命定之人,真的非常非常厉害!”楚幕白亮着水汪汪的豆眼,“只凭这些雕刻就能看出当年的旧事?主人!千年危局,一定会被你破解!”

    “爹说墙壁上雕刻的就是千年之前那场三界震颤的东海大战,起初神族凭借护海神器和强大的神力几次将私自下凡的妖兽击退,但是最后出了岔子,数件神器凭空消失,东海外围也被幽冥苦水包围。原本依附神族为生的人神混血,趁着妖兽大举侵犯东海时,偷走几样微不足道的神器,从东海另一边硬从苦水中杀出一条血路,最终有一少半人逃离出东海去了红尘之中。妖兽无穷无尽,神族族人势单力薄,在东海海底被击穿之后,终于不得不退守神殿。那九头妖兽,就是最后将东海神殿上层宝顶夷为平地的孽畜,这些雕刻出自神族最年轻的长老旨情之手,那道阴云就是东海海枯,神殿曝露在妖兽面前时,旨情看到的最后一眼。不过他不是以神力印在墙上,而是用自己的二魂六魄。他丢下一魂一魄迷惑异兽,逃回这里留下了这朵阴云的图案,魂飞魄散。”

    听楚幕白讲着千年前的旧事,凌紫沁心头微疼,她初临东海一路奔赴白骨浮灯时,无数神族族人残存的意识向她狂涌而来,讲述的就是那段崩天裂地的混战。如今再次听到,简直历历在目,明明没有亲历过那场血腥的屠戮,却格外难受。血脉传承,在神族身上异常敏锐。

    遥远而古老,一千年在她看来真的是远到可以弃之不顾的漫长,对于神族而言,却永远都是忘不了的昨日。东海遗迹,千年沉寂,当年的神族人面对明知必死的结局没有选择后退,而是留在东海直到魂飞魄散。东海从此永陷黑暗,会是怎样的孤寂?甚至在神族故地,也听不到神族幽魂的浅吟低唱,千年前盛极一时的繁华喧嚣,转眼间只剩下沧桑荒凉。

    悲欢离合次第上演之后,终究归于死寂,东海死水,凡人无法横渡,三界交汇不容挑衅。

    凌紫沁星眸发直的瞪视着石墙上的阴云,她曾经以为它是祥云,原来并不是那样。

    漫天诸神都盯视着东海,却无一人插手此间惨事,任由生杀予夺上演,曾经弥漫整个东海的血腥最后都被千年光阴沉淀,再也见不到当年的痕迹。生与死,在时空面前,卑微的留不下一点点印记。后人如她,就算来到这里,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听不到神族族人绝望苍凉的呼喊,也看不到上古异兽染血的獠牙,一切恍如隔世。

    一切却尚未真正过去!

    千年禁制即将松动,而她就是他们都认定的应劫妖星。东海神族的旧事必须在她这里做一个了结,一千年已经足够改变太多太多,她不会再任由他们凌辱神族血脉。

    她要结束这一切的磨难!

    翀白素站在石墙前面若有所思,半响突然一拍额头,突然转向楚幕白道,“小妖怪,你们邕冗一族的妖丹长在什么地方?”

    凌紫沁微愣,转头看向一大一小两人的瞪视。

    楚幕白扯动嘴角不情不愿的开口,“就在脊背的龙骨里,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我已经化身成形,人身是不会长出妖丹的。只有那些修炼出妖丹后才得到人身的邕冗,才会保留下来。”

    “你爹下凡之前早已修炼出妖丹,之后才认识神族族长,最后凡心大动追随她下凡是不是?”翀白素皱紧眉头,无数片段迅速拼凑,“已经化身人形的邕冗抽出龙骨之后会怎样?”“抽出龙骨就会永远被困在人身中,再也无法变回神兽原形,而且——”楚幕白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神力大损,伤及本源,永世无法再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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