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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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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苑前种了一排银杏树，笔直的树干上枝叶交错，茂盛却不显杂乱，此时，银杏叶正由新绿渐变为黄色，淡淡的金黄铺了一地，如一只只黄色的蝶翩翩而起，煞是好看。
怀王府中的景色春夏秋冬略有不同，秋季的景色就属含香苑附近最美，含香苑不远处便是菊花园，到了秋季，丝丝紧扣的菊花瓣摇曳多姿，各色菊花相伴，淡淡香味传来含香苑，不见其花却闻气味，“含香苑”之名便由此而来。
如今，凤潇潇与白景桓便住在含香苑。
房内，凤潇潇已换回女装，正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烟容，眉头微微蹙着，贝齿轻咬下唇，眼眸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凤潇潇先开口问道：“烟容美人，虽然说我相信你没有盗取伊夫人的龙纹玉佩，但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这枚龙纹玉佩究竟所从何来？”
“凤三小姐，恕烟容冒昧一问，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凤三小姐怎知道烟容没有偷取龙纹玉佩呢？”女子眼眸清亮，樱唇方启，声音透着股疏离的清冷。
“我早就见过你的。”凤潇潇笑着看一脸惊讶的烟容，继续说，“在几天前的一个夜晚，我偶然走进了樱花林，那时你穿了一身紫衣，站在淡淡的月光下，像是仙子一样。今日我乍一看你，清冷芳华如天山上不可指摘的雪莲，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偷盗之事呢？”
烟容面露感激，拿出腰间的玉佩，盈盈光泽，玉质温润：“谢三小姐信任，这枚玉佩确确实实是我的，但是我一向……谨慎做事，从不张扬，不知怎么就得罪了伊夫人？”烟容面露不解，轻叹一口气，微微摇头。
“这……”凤潇潇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怪我啦！我那日一说你，坏王爷就让管家去找，也许是因为这样让伊夫人起了什么心思吧。”
“起了什么心思？三小姐的意思是说伊夫人……陷害烟容？！”
凤潇潇并未言语，只是从怀中掏出一物，从窗前走到烟容身边。淡淡的说道：“瞧瞧吧，这是我在你左侧的梳妆盒中找到的。多好的计策，要不是你自己有一块玉佩，怕是你有九张嘴也说不清了。”
纤纤玉指上，一枚龙纹玉佩躺在掌心，温润的玉质，盈盈的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玉中一抹紫色的流色若隐若现。
烟容惊呼道：“这不是王爷的那枚吗？”眼帘轻垂下来，细密的睫毛遮住眸中的神色，半晌后，烟容轻轻的感叹，“原来是这样子。伊夫人把她的玉佩放在了左边，可我的玉佩就放到了右侧，怕是搜房的丫头没记清楚，拿错了玉佩。”
凤潇潇也点了点头，来含香苑之前，她先去了烟容住的地方，再找到这枚玉佩的时候，她便想到了这一层。
“不过……烟容美人，你是不是能说一下你这枚玉佩究竟所从何来？”
闻言，烟容面露犹豫之色，定定的看着玉佩，眼眸神色迷离，声音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幽幽传来：“三小姐可还记得管家说的话？这枚玉佩便是当朝孟尚书的那一枚，是孟尚书的儿子孟启然送给我的……”
缘起情深，正浓时，地位尊卑乱了姻缘。君心若磐石，妾定为蒲苇，玉佩纤纤牵思念。
烟容原是孟家舞姬，舞姿清越，洁身自好，孟家公子一见倾心。翩翩公子温润相待，娟娟柔情似水流，二人坠入爱的深渊。
春日如雪梨花开满枝头，落英缤纷中女子一身白衣，淡紫水袖盈盈而出，舞姿清婉，翩若惊鸿，衣袖过处，留有暗香满地。花落处，男子一身青衫盘腿而坐，身前一架古琴，指尖微凉，跳跃其上，琴音空灵婉转，撩人心扉。
一曲终了，男子搂女子在怀，眉眼间尽是chong溺之情，从腰间取出一物，在阳光下显出莹莹光泽。
烟容看着玉佩，疑惑的看向孟启然。
孟启然嘴角含笑，亲自给怀中的佳人戴上玉佩，含着她细腻小巧的耳垂，在耳边轻喃：“这是王上赏赐的龙纹玉佩，今日我给了你，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启然，大人不会同意的。”烟容抚摸着颈间的玉佩，神色凄迷，摇摇头，就要摘下来。
“不。”孟启然抓住她如玉的手指，扳过女子的脸庞，四目相对，他郑重的开口问她：“烟容，嫁给我可好？”
梨花如雪飘飘洒洒而下，一方安详缱绻，却碎了一地芳华。
孟父隐在二人身后的梨树林中，一脸愤怒，眸光掠过烟容，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气愤离去。
……
庄严肃穆的书房中，孟启然推门而入，脚步匆忙，满目急色：“父亲，您为什么要把烟容送人？”
孟父放下手中的文书，眸光锋利，语气淡然：“下个月初六是怀王爷的生辰，只是送了一个舞姬过去，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父亲，我喜欢她，我要娶她为妻！”孟启然跪在地上，上身笔直，语气坚定。
“逆子！”孟父把手边的茶杯拿起来愤怒地摔过去，蓦地站起身来，指着孟启然愤怒地说道，“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姬，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她那里有资格做你的妻子！红颜祸水，她一定会毁了你的，为父断然不会允许！”
“父亲，儿子心意已决，这一生只会娶烟容一个人，若父亲嫌她身份卑微，儿子不要了这层身份也罢！”
……
回忆翻转成叶，片片落地为尘。
一室宁静。
凤潇潇听着这个凄美的故事，不由得问道：“那后来呢？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
“三小姐是想说‘私奔’吗？”烟容苦笑了一声，神思凄迷，摇摇头说道：“孟老爷下手太快了，我们甚至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启然便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孟老爷把他软禁了起来，而我也被送到了怀王府。不过——”烟容忽然抬眸向凤潇潇欣慰的笑了笑，“幸好，怀王爷对我们没兴趣，听其他的姐妹说，怀王爷很少到后院来。”
原来，坏王爷不是风、流成性啊……想到这里，凤潇潇竟然还有一点点的窃喜，当即摇摇头，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他知道你来怀王府之后，有没有再来找你？”
“他虽然是尚书的儿子，但是王府不是能够随随便便进来的。他买通了厨房的一个丫鬟，有时候会给我传信。”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烟容眉目温柔，丝毫不是先前见到的清冷模样。
“哎，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是闻者伤心！”凤潇潇似乎颇有感慨，心中几番计较下，不禁轻问：“既然你也思念他，他也还爱你，你为什么不逃出去呢？料想王府后院那么多女子，少一个他应该不会在意吧。”
烟容却摇摇头，缓缓的说道：“我的卖身契在王爷手中，只要卖身契一日在怀王府，烟容便是王府之人，我不想连累了他的名声。”
“卖身契？”凤潇潇皱起好看的眉头，暗暗思量，眼前一亮，道：“如果坏王爷能把卖身契还给你，那你就能和你的启然双宿双飞了？”
听到此话，烟容一惊，忽然间跪了下来，眸中燃起一抹希望的火光：“若三小姐愿意相助烟容拿回卖身契，启然和我定会倾尽此生所有报答凤三小姐之恩！”
凤潇潇连忙扶起烟容，在旁边软言相慰，会心一笑：“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转眼间，夜幕已悄悄的降临。
凤潇潇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右手托腮，亮晶晶的眼睛闪呀闪呀，依旧没能想出又隐蔽又好用办法来。
办法嘛总是有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她气势冲冲的冲到坏王爷的书房前，一剑一个打败房门前的麻烦守卫，一脚踹开门，大吼一声：“坏王爷，烟容美人本公子看上了，本公子要带她回凤族，乖乖的拿来卖身契，否则——”使劲把剑一甩，在月光下还泛着冷光的软剑擦着怀王爷的鬓发而过，然后坏王爷吓得面色惨白，恭敬又哆嗦着拿来烟容的卖身契，而后她原地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凤潇潇想着，然后使劲的摇摇头，又想着，但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很重要的一点是——她打不过坏王爷。
白景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凤潇潇一脸冥想状，忽而双眼发亮，忽而垂头丧气，他轻咳一声，走到她身边坐下。
“景桓，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已经忙完了？”凤潇潇偏过头去，颇为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我是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特意过来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把龙纹玉佩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你一向不会带着它外出。”白景桓看着她，语气平淡，眼神确实像在看犯错的小孩。
“啊……这个……” 面对白景桓的突然问话，凤潇潇先得有些不知所措。
含香苑前种了一排银杏树，笔直的树干上枝叶交错，茂盛却不显杂乱，此时，银杏叶正由新绿渐变为黄色，淡淡的金黄铺了一地，如一只只黄色的蝶翩翩而起，煞是好看。
怀王府中的景色春夏秋冬略有不同，秋季的景色就属含香苑附近最美，含香苑不远处便是菊花园，到了秋季，丝丝紧扣的菊花瓣摇曳多姿，各色菊花相伴，淡淡香味传来含香苑，不见其花却闻气味，“含香苑”之名便由此而来。
如今，凤潇潇与白景桓便住在含香苑。
房内，凤潇潇已换回女装，正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烟容，眉头微微蹙着，贝齿轻咬下唇，眼眸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凤潇潇先开口问道：“烟容美人，虽然说我相信你没有盗取伊夫人的龙纹玉佩，但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这枚龙纹玉佩究竟所从何来？”
“凤三小姐，恕烟容冒昧一问，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凤三小姐怎知道烟容没有偷取龙纹玉佩呢？”女子眼眸清亮，樱唇方启，声音透着股疏离的清冷。
“我早就见过你的。”凤潇潇笑着看一脸惊讶的烟容，继续说，“在几天前的一个夜晚，我偶然走进了樱花林，那时你穿了一身紫衣，站在淡淡的月光下，像是仙子一样。今日我乍一看你，清冷芳华如天山上不可指摘的雪莲，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偷盗之事呢？”
烟容面露感激，拿出腰间的玉佩，盈盈光泽，玉质温润：“谢三小姐信任，这枚玉佩确确实实是我的，但是我一向……谨慎做事，从不张扬，不知怎么就得罪了伊夫人？”烟容面露不解，轻叹一口气，微微摇头。
“这……”凤潇潇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怪我啦！我那日一说你，坏王爷就让管家去找，也许是因为这样让伊夫人起了什么心思吧。”
“起了什么心思？三小姐的意思是说伊夫人……陷害烟容？！”
凤潇潇并未言语，只是从怀中掏出一物，从窗前走到烟容身边。淡淡的说道：“瞧瞧吧，这是我在你左侧的梳妆盒中找到的。多好的计策，要不是你自己有一块玉佩，怕是你有九张嘴也说不清了。”
纤纤玉指上，一枚龙纹玉佩躺在掌心，温润的玉质，盈盈的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玉中一抹紫色的流色若隐若现。
烟容惊呼道：“这不是王爷的那枚吗？”眼帘轻垂下来，细密的睫毛遮住眸中的神色，半晌后，烟容轻轻的感叹，“原来是这样子。伊夫人把她的玉佩放在了左边，可我的玉佩就放到了右侧，怕是搜房的丫头没记清楚，拿错了玉佩。”
凤潇潇也点了点头，来含香苑之前，她先去了烟容住的地方，再找到这枚玉佩的时候，她便想到了这一层。
“不过……烟容美人，你是不是能说一下你这枚玉佩究竟所从何来？”
闻言，烟容面露犹豫之色，定定的看着玉佩，眼眸神色迷离，声音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幽幽传来：“三小姐可还记得管家说的话？这枚玉佩便是当朝孟尚书的那一枚，是孟尚书的儿子孟启然送给我的……”
缘起情深，正浓时，地位尊卑乱了姻缘。君心若磐石，妾定为蒲苇，玉佩纤纤牵思念。
烟容原是孟家舞姬，舞姿清越，洁身自好，孟家公子一见倾心。翩翩公子温润相待，娟娟柔情似水流，二人坠入爱的深渊。
春日如雪梨花开满枝头，落英缤纷中女子一身白衣，淡紫水袖盈盈而出，舞姿清婉，翩若惊鸿，衣袖过处，留有暗香满地。花落处，男子一身青衫盘腿而坐，身前一架古琴，指尖微凉，跳跃其上，琴音空灵婉转，撩人心扉。
一曲终了，男子搂女子在怀，眉眼间尽是chong溺之情，从腰间取出一物，在阳光下显出莹莹光泽。
烟容看着玉佩，疑惑的看向孟启然。
孟启然嘴角含笑，亲自给怀中的佳人戴上玉佩，含着她细腻小巧的耳垂，在耳边轻喃：“这是王上赏赐的龙纹玉佩，今日我给了你，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启然，大人不会同意的。”烟容抚摸着颈间的玉佩，神色凄迷，摇摇头，就要摘下来。
“不。”孟启然抓住她如玉的手指，扳过女子的脸庞，四目相对，他郑重的开口问她：“烟容，嫁给我可好？”
梨花如雪飘飘洒洒而下，一方安详缱绻，却碎了一地芳华。
孟父隐在二人身后的梨树林中，一脸愤怒，眸光掠过烟容，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气愤离去。
……
庄严肃穆的书房中，孟启然推门而入，脚步匆忙，满目急色：“父亲，您为什么要把烟容送人？”
孟父放下手中的文书，眸光锋利，语气淡然：“下个月初六是怀王爷的生辰，只是送了一个舞姬过去，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父亲，我喜欢她，我要娶她为妻！”孟启然跪在地上，上身笔直，语气坚定。
“逆子！”孟父把手边的茶杯拿起来愤怒地摔过去，蓦地站起身来，指着孟启然愤怒地说道，“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姬，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她那里有资格做你的妻子！红颜祸水，她一定会毁了你的，为父断然不会允许！”
“父亲，儿子心意已决，这一生只会娶烟容一个人，若父亲嫌她身份卑微，儿子不要了这层身份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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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翻转成叶，片片落地为尘。
一室宁静。
凤潇潇听着这个凄美的故事，不由得问道：“那后来呢？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
“三小姐是想说‘私奔’吗？”烟容苦笑了一声，神思凄迷，摇摇头说道：“孟老爷下手太快了，我们甚至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启然便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孟老爷把他软禁了起来，而我也被送到了怀王府。不过——”烟容忽然抬眸向凤潇潇欣慰的笑了笑，“幸好，怀王爷对我们没兴趣，听其他的姐妹说，怀王爷很少到后院来。”
原来，坏王爷不是风、流成性啊……想到这里，凤潇潇竟然还有一点点的窃喜，当即摇摇头，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他知道你来怀王府之后，有没有再来找你？”
“他虽然是尚书的儿子，但是王府不是能够随随便便进来的。他买通了厨房的一个丫鬟，有时候会给我传信。”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烟容眉目温柔，丝毫不是先前见到的清冷模样。
“哎，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是闻者伤心！”凤潇潇似乎颇有感慨，心中几番计较下，不禁轻问：“既然你也思念他，他也还爱你，你为什么不逃出去呢？料想王府后院那么多女子，少一个他应该不会在意吧。”
烟容却摇摇头，缓缓的说道：“我的卖身契在王爷手中，只要卖身契一日在怀王府，烟容便是王府之人，我不想连累了他的名声。”
“卖身契？”凤潇潇皱起好看的眉头，暗暗思量，眼前一亮，道：“如果坏王爷能把卖身契还给你，那你就能和你的启然双宿双飞了？”
听到此话，烟容一惊，忽然间跪了下来，眸中燃起一抹希望的火光：“若三小姐愿意相助烟容拿回卖身契，启然和我定会倾尽此生所有报答凤三小姐之恩！”
凤潇潇连忙扶起烟容，在旁边软言相慰，会心一笑：“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转眼间，夜幕已悄悄的降临。
凤潇潇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右手托腮，亮晶晶的眼睛闪呀闪呀，依旧没能想出又隐蔽又好用办法来。
办法嘛总是有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她气势冲冲的冲到坏王爷的书房前，一剑一个打败房门前的麻烦守卫，一脚踹开门，大吼一声：“坏王爷，烟容美人本公子看上了，本公子要带她回凤族，乖乖的拿来卖身契，否则——”使劲把剑一甩，在月光下还泛着冷光的软剑擦着怀王爷的鬓发而过，然后坏王爷吓得面色惨白，恭敬又哆嗦着拿来烟容的卖身契，而后她原地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凤潇潇想着，然后使劲的摇摇头，又想着，但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很重要的一点是——她打不过坏王爷。
白景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凤潇潇一脸冥想状，忽而双眼发亮，忽而垂头丧气，他轻咳一声，走到她身边坐下。
“景桓，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已经忙完了？”凤潇潇偏过头去，颇为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我是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特意过来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把龙纹玉佩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你一向不会带着它外出。”白景桓看着她，语气平淡，眼神确实像在看犯错的小孩。
“啊……这个……” 面对白景桓的突然问话，凤潇潇先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