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优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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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黛儿很快将‘九叠劲’写好了，并且装订成册。
看着这本秘笈，凌黛儿身子往后一靠。
“找个什么样的理由送给小游呢？”凌黛儿低声道。
平白无故送给小游，显然不行。
他现在还不知道和自己的关系，怎么可能接受？
“再想想，不急。”凌黛儿轻笑一声。
知道小游还活着，她的心就完全放下了。
本来自己过来洛阳主要是为了小游的事，现在小游没事了。
那自己就顺便处理一下分号的事。
之前她来洛阳，根本没心思管分号的事。
这里的事基本上还是孙吉凡在一手处理。
对孙吉凡她还是信任的，也相信他的能力。
洛阳分号一切顺利，除了夏馨月的缘故之外，孙吉凡本身的能力也非常关键。
“那殷瑶琴？”凌黛儿眉头微微一皱。
之前自己担心小游，殷瑶琴的事根本无心理会。
哪怕知道小游和殷瑶琴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对她来说，自己肯定是先关心小游。
现在小游还活着，那么自己接下来应该要考虑一下殷瑶琴了。
就凭她和小游的关系，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现在邪王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人，她的女儿，自己总得出点力。
凌黛儿的心思转变，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小游还活着的前提下。
否则她根本不会这么想。
“想要直接让杨若薇放人恐怕很难。”凌黛儿想道，“不过保住殷瑶琴的性命，不让杨若薇乱来，应该还能做到吧？恩，这件事让邪帝崖出面比较合适，威胁一下玉蝶宫，相信她们不至于将殷瑶琴如何。”
“小姐！”幻香端着一杯茶进来了。
“哦，你去让孙吉凡过来。”凌黛儿看了幻香一眼道。
“是，小姐。”幻香给凌黛儿换了一杯茶。
当她将茶放在书桌上的时候，自然看到了书桌上的这本秘笈。
她看到了‘九叠劲’，可她也看到了边上一张纸上写着‘天魔九叠劲’。
“小姐，这功法？”幻香不由问道。
小姐既然让自己看到了这门功法秘笈，那自己问一声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哦，准备送人。”凌黛儿说道。
幻香倒是没有再多问。
小姐到底有多少功法，她根本无法想象。
反正自己姐妹的功法都是小姐传授的，除了她们，纪凤翎他们这些客卿，同样有小姐传授的功法招式。
这些功法招式的威力远超他们原来的。
所以说，小姐说将功法送人，她是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不知道小姐要送给谁。
应该是谁立下大功了吧？
幻香下去后，凌黛儿先将功法收了起来。
孙吉凡得到幻香的通知，立即过来了。
“小姐。”孙吉凡喊了一声。
他现在加入了凌家商号，面对凌黛儿自然是喊小姐了。
不过他对凌黛儿的心思还是没变。
凌黛儿当然知道孙吉凡的心思，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自己现在留下他也就是看重他经商一道的能力。
当然，孙吉凡现在也很识趣，不再提这些事，若是还在纠缠，那自己就算不杀他，也会直接赶人。
“洛阳这边还需要什么，你一并说了吧。”凌黛儿说道。
听到这话，孙吉凡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凌黛儿来洛阳应一个月了，但从未过问商号上的事。
这让孙吉凡心中有些想不通凌黛儿来洛阳的用意。
哪怕自己主动过来找她，想要汇报一下洛阳分号的事，可凌黛儿一直不曾接见自己。
他也向幻香她们打听过，幻香她们可不敢多说。
他后来也有些了解，那就是凌黛儿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可就算心情不大好，商号上的事总不能不管吧？
自己是洛阳分号的负责人，可很多事也得凌黛儿来拍板，尤其是分号刚刚建立，还是需要凌黛儿的支持。
毕竟自己刚刚加入凌家商号，还没什么威望，在商号内部，自己出面，很难协调，这点还需要凌黛儿处理，至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还得要凌黛儿出面才行。
“小姐，我觉得银两方面还得增加。”孙吉凡说道。
“哦，要多少？”凌黛儿问道。
“我想尽可能快的以洛阳为中心，先在附近几大城开设分号。”孙吉凡说着拿出了一张地图摊在了书桌上，“小姐请看，这些画圈的城，就是我认为需要尽快开设分号的。”
凌黛儿看了地图上面圈起来的城，以洛阳为中心，有十几座，也就是说要开设十几家分号。
“一下子开设这么多分号，就算钱跟得上，人手一时间怕是不够。”凌黛儿眉头微微一皱道。
凌家的底蕴毕竟还是浅了一些。
“小姐，人手方面我相信你肯定有准备的。”孙吉凡笑道，“真要不够，原本窦家商号的一些人也是可以用的。”
“窦家的人嘛，我是有招揽了一些。”凌黛儿点头道。
“小姐大概还不大相信他们吧？”孙吉凡说道，“所以现在也没怎么用他们。”
孙吉凡这话倒是说到凌黛儿的心坎上了。
她的确是这个心思。
当时窦家完蛋，她还是招揽了不少原本替窦家做事的人。
眼下这批人，自己还不曾怎么重用。
“你的意思是用他们？”凌黛儿问道。
“小姐，若是还将他们放在江南东道，我是不大放心的。”孙吉凡说道，“他们在本地还是有不少的关系，万一起了异心，很容易蒙蔽小姐。若是将他们派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想要做手脚，想要找到人配合，恐怕没那么容易。”
凌黛儿明白孙吉凡的意思。
原本窦家那些人，一般都是和当地的官府和一些大户关系很好，所以说，自己用他们的时候，很有顾虑。
只是自己凌家刚刚接手了孙家的生意，又接收了窦家的，一下子也没那么多人，所以暂时还得用他们。
现在只能将他们从关键位置上移开，如果可以，凌黛儿会用自己后面培养的人取代他们。
如果派来洛阳这边，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可以。”凌黛儿点头道，“我想你们孙家的那些人也可以过来。”
“这？”孙吉凡愣了愣。
跟着他过来凌家的还是有一些人的。
尤其是那些原先孙家商号的一些掌柜，经验丰富。
“不用顾虑太多，窦家的人我都能用，你们孙家那边的，难道不行？”凌黛儿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要避嫌，不过举贤不避亲，只要有能力，就要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方面我相信你。”
“明白了。”孙吉凡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孙家，窦家，现在都是凌家商号的人。”
他的确有这个顾虑。
毕竟自己现在负责洛阳这边的事务，若是用太多自己孙家的人，怕会引起非议。
所以他想着要是凌家那边的人不够的话，那就用窦家的人。
“除了这些，还有呢？”凌黛儿问道。
“小姐，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长安也得开设一家分号。”孙吉凡说道。
“长安？”凌黛儿眉头一皱道，“你这范围内并没有长安。”
“是的，相比我圈中的，长安离洛阳稍微远了一些，只是长安这个位置还是很特殊。”孙吉凡说道，“如果小姐真的想要将凌家商号做大的话，长安是必须要先布局的。”
“说说你的想法。”
“长安往西可以通往西域，往北可以进入突厥，异域的货物一般都会在长安中转，长安的位置十分重要。”孙吉凡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我们商号将来还得往异域开拓？”凌黛儿问道。
“当然，和异域来往，那收益比中原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孙吉凡说道。
凌黛儿笑道：“同样的，风险也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话让孙吉凡脸色有些尴尬：“是啊，不过只要实力足够，我想这还是利大于弊的。小姐，这是我的一个梦想，可惜孙家~~哎不说这个。现在说开拓异域其实还太早，不过长安那边有异域不少商人倒是真的，我们暂时可以在哪里收购异域的一些稀罕物，然后再转送中原各地，这样的收益同样不少。”
“你这个想法倒是比较现实一些。”凌黛儿点头道。
直接去异域购买货物，然后将货物运回中原，这好处当然是最大的。
可眼下没这个条件。
因为西去的道路已经断了。
大齐，之前夏氏的大夏朝最为鼎盛时期，是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道路。
那个时候，西域和大夏商道畅通，来往商队不计其数。
而现在，大齐的国力衰弱了不少，通往西域的商道已经被高山国截断。
直接从西域那边收购货物就没那么容易了。
很多时候得绕道西突厥，不仅路途遥远，危险也很大。
虽然大齐和西突厥的关系不像和高山国那么恶劣，但西突厥袭击大齐商队的事还是时有发生。
不要说是袭击商队了，西突厥不时还会侵扰西北边疆。
这就使得西域过来的货物越来越贵，比起以往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那再加长安一处吧，那边就目前来说，暂时可以放次要位置，至少先派人熟悉那边，让我们商号有个落脚点。等到洛阳这边稳定下来，相信长安那边能够给我们带来惊喜。”孙吉凡说道。
“不，不是次要位置，应该同等重要，恩，甚至可以放在优先地位。”凌黛儿想了想道。
这话倒是让孙吉凡有些惊讶。
“朝廷和高山国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我感觉西边恐怕会有大战，应该不会太久。”凌黛儿说道。
“小姐，若是如此，我们应该离战事远一些才好，长安那边可以暂时缓缓。”孙吉凡说道。
“若是朝廷击败了高山国，收复失地，再次打通通往西域的商道呢？”凌黛儿问道。
“啊？”孙吉凡脸色一变，“这~~小姐你是这样想的？”
“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可能性不大。”孙吉凡摇头道，“商道断绝已经数十年了，朝廷也曾多次出兵想要打通商道，可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高山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管行不行，长安那边我还是觉得要先行一步。”凌黛儿说道，“只要出兵，这些粮草的供应，相信也是一个商机，更是一个契机。”
“小姐，这些一般都是被洛阳和长安几个大商号垄断的，他们背后有人，不是朝廷中的一方大员，就是皇亲国戚什么的，我们恐怕很难分一杯羹。”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这边不是有夏馨月嘛，她怎么说也是郡主，而且她父亲还是当朝太子。”凌黛儿笑道，“若是好好谋划一番，不是没机会。”
孙吉凡本想说夏馨月是郡主身份没错，帮商号在洛阳城立足，那还没问题。
可想要和那几个商号争夺朝廷中的一些利益，夏馨月的身份恐怕就不够了。
不过他听得出来，凌黛儿显然是已经定下了，自己再说大概也改变不了什么。
要是凌黛儿说的话真的能实现的话，那对凌家商号来说，的确是一次天大的机遇。
如果能够接朝廷的一些活，那就意味着和朝廷搭上了关系。
到时候在中原各地，相信地方上为难凌家商号的事会少很多，对商号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小姐，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通过郡主和安平公主搭上关系。”孙吉凡说道，“以安平公主的身份，相信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万事都是两面性，我们凌家商号到时候就会被认为是安平公主那边的人，会遭到姜家等势力的打压。”
“这些事还早，我还得好好想想。”凌黛儿笑道，“反正先将长安那边准备起来再说。哦，长安那边同样可以让夏馨月帮忙。”
“明白。”孙吉凡点头道。
这点倒是和洛阳这边差不多，由夏馨月出面，自己凌家商号想要在长安开设一家分号相信还是容易的，也会受到长安官府那边的一些照顾。
“小姐，还有件事。”孙吉凡说道，“就是洛阳分号这边商队的一些安全问题。”
“哦，这有什么问题吗？”凌黛儿问道。
“小姐虽然派了不少护卫，但恕我直言，小姐这么做其实有些大材小用了。”孙吉凡说道。
“咦？”
“我知道小姐派的护卫都是高手，比起其他商号上的护卫要厉害许多，让他们去护送商号的车队，真是大材小用了。”孙吉凡说道，“还不如直接请镖局护送，也就是花点银两罢了。”
“镖局啊？”凌黛儿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要不然我在成立一家镖局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凌黛儿很快将‘九叠劲’写好了，并且装订成册。
看着这本秘笈，凌黛儿身子往后一靠。
“找个什么样的理由送给小游呢？”凌黛儿低声道。
平白无故送给小游，显然不行。
他现在还不知道和自己的关系，怎么可能接受？
“再想想，不急。”凌黛儿轻笑一声。
知道小游还活着，她的心就完全放下了。
本来自己过来洛阳主要是为了小游的事，现在小游没事了。
那自己就顺便处理一下分号的事。
之前她来洛阳，根本没心思管分号的事。
这里的事基本上还是孙吉凡在一手处理。
对孙吉凡她还是信任的，也相信他的能力。
洛阳分号一切顺利，除了夏馨月的缘故之外，孙吉凡本身的能力也非常关键。
“那殷瑶琴？”凌黛儿眉头微微一皱。
之前自己担心小游，殷瑶琴的事根本无心理会。
哪怕知道小游和殷瑶琴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对她来说，自己肯定是先关心小游。
现在小游还活着，那么自己接下来应该要考虑一下殷瑶琴了。
就凭她和小游的关系，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现在邪王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人，她的女儿，自己总得出点力。
凌黛儿的心思转变，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小游还活着的前提下。
否则她根本不会这么想。
“想要直接让杨若薇放人恐怕很难。”凌黛儿想道，“不过保住殷瑶琴的性命，不让杨若薇乱来，应该还能做到吧？恩，这件事让邪帝崖出面比较合适，威胁一下玉蝶宫，相信她们不至于将殷瑶琴如何。”
“小姐！”幻香端着一杯茶进来了。
“哦，你去让孙吉凡过来。”凌黛儿看了幻香一眼道。
“是，小姐。”幻香给凌黛儿换了一杯茶。
当她将茶放在书桌上的时候，自然看到了书桌上的这本秘笈。
她看到了‘九叠劲’，可她也看到了边上一张纸上写着‘天魔九叠劲’。
“小姐，这功法？”幻香不由问道。
小姐既然让自己看到了这门功法秘笈，那自己问一声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哦，准备送人。”凌黛儿说道。
幻香倒是没有再多问。
小姐到底有多少功法，她根本无法想象。
反正自己姐妹的功法都是小姐传授的，除了她们，纪凤翎他们这些客卿，同样有小姐传授的功法招式。
这些功法招式的威力远超他们原来的。
所以说，小姐说将功法送人，她是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不知道小姐要送给谁。
应该是谁立下大功了吧？
幻香下去后，凌黛儿先将功法收了起来。
孙吉凡得到幻香的通知，立即过来了。
“小姐。”孙吉凡喊了一声。
他现在加入了凌家商号，面对凌黛儿自然是喊小姐了。
不过他对凌黛儿的心思还是没变。
凌黛儿当然知道孙吉凡的心思，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自己现在留下他也就是看重他经商一道的能力。
当然，孙吉凡现在也很识趣，不再提这些事，若是还在纠缠，那自己就算不杀他，也会直接赶人。
“洛阳这边还需要什么，你一并说了吧。”凌黛儿说道。
听到这话，孙吉凡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凌黛儿来洛阳应一个月了，但从未过问商号上的事。
这让孙吉凡心中有些想不通凌黛儿来洛阳的用意。
哪怕自己主动过来找她，想要汇报一下洛阳分号的事，可凌黛儿一直不曾接见自己。
他也向幻香她们打听过，幻香她们可不敢多说。
他后来也有些了解，那就是凌黛儿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可就算心情不大好，商号上的事总不能不管吧？
自己是洛阳分号的负责人，可很多事也得凌黛儿来拍板，尤其是分号刚刚建立，还是需要凌黛儿的支持。
毕竟自己刚刚加入凌家商号，还没什么威望，在商号内部，自己出面，很难协调，这点还需要凌黛儿处理，至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还得要凌黛儿出面才行。
“小姐，我觉得银两方面还得增加。”孙吉凡说道。
“哦，要多少？”凌黛儿问道。
“我想尽可能快的以洛阳为中心，先在附近几大城开设分号。”孙吉凡说着拿出了一张地图摊在了书桌上，“小姐请看，这些画圈的城，就是我认为需要尽快开设分号的。”
凌黛儿看了地图上面圈起来的城，以洛阳为中心，有十几座，也就是说要开设十几家分号。
“一下子开设这么多分号，就算钱跟得上，人手一时间怕是不够。”凌黛儿眉头微微一皱道。
凌家的底蕴毕竟还是浅了一些。
“小姐，人手方面我相信你肯定有准备的。”孙吉凡笑道，“真要不够，原本窦家商号的一些人也是可以用的。”
“窦家的人嘛，我是有招揽了一些。”凌黛儿点头道。
“小姐大概还不大相信他们吧？”孙吉凡说道，“所以现在也没怎么用他们。”
孙吉凡这话倒是说到凌黛儿的心坎上了。
她的确是这个心思。
当时窦家完蛋，她还是招揽了不少原本替窦家做事的人。
眼下这批人，自己还不曾怎么重用。
“你的意思是用他们？”凌黛儿问道。
“小姐，若是还将他们放在江南东道，我是不大放心的。”孙吉凡说道，“他们在本地还是有不少的关系，万一起了异心，很容易蒙蔽小姐。若是将他们派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想要做手脚，想要找到人配合，恐怕没那么容易。”
凌黛儿明白孙吉凡的意思。
原本窦家那些人，一般都是和当地的官府和一些大户关系很好，所以说，自己用他们的时候，很有顾虑。
只是自己凌家刚刚接手了孙家的生意，又接收了窦家的，一下子也没那么多人，所以暂时还得用他们。
现在只能将他们从关键位置上移开，如果可以，凌黛儿会用自己后面培养的人取代他们。
如果派来洛阳这边，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可以。”凌黛儿点头道，“我想你们孙家的那些人也可以过来。”
“这？”孙吉凡愣了愣。
跟着他过来凌家的还是有一些人的。
尤其是那些原先孙家商号的一些掌柜，经验丰富。
“不用顾虑太多，窦家的人我都能用，你们孙家那边的，难道不行？”凌黛儿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要避嫌，不过举贤不避亲，只要有能力，就要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方面我相信你。”
“明白了。”孙吉凡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孙家，窦家，现在都是凌家商号的人。”
他的确有这个顾虑。
毕竟自己现在负责洛阳这边的事务，若是用太多自己孙家的人，怕会引起非议。
所以他想着要是凌家那边的人不够的话，那就用窦家的人。
“除了这些，还有呢？”凌黛儿问道。
“小姐，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长安也得开设一家分号。”孙吉凡说道。
“长安？”凌黛儿眉头一皱道，“你这范围内并没有长安。”
“是的，相比我圈中的，长安离洛阳稍微远了一些，只是长安这个位置还是很特殊。”孙吉凡说道，“如果小姐真的想要将凌家商号做大的话，长安是必须要先布局的。”
“说说你的想法。”
“长安往西可以通往西域，往北可以进入突厥，异域的货物一般都会在长安中转，长安的位置十分重要。”孙吉凡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我们商号将来还得往异域开拓？”凌黛儿问道。
“当然，和异域来往，那收益比中原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孙吉凡说道。
凌黛儿笑道：“同样的，风险也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话让孙吉凡脸色有些尴尬：“是啊，不过只要实力足够，我想这还是利大于弊的。小姐，这是我的一个梦想，可惜孙家~~哎不说这个。现在说开拓异域其实还太早，不过长安那边有异域不少商人倒是真的，我们暂时可以在哪里收购异域的一些稀罕物，然后再转送中原各地，这样的收益同样不少。”
“你这个想法倒是比较现实一些。”凌黛儿点头道。
直接去异域购买货物，然后将货物运回中原，这好处当然是最大的。
可眼下没这个条件。
因为西去的道路已经断了。
大齐，之前夏氏的大夏朝最为鼎盛时期，是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道路。
那个时候，西域和大夏商道畅通，来往商队不计其数。
而现在，大齐的国力衰弱了不少，通往西域的商道已经被高山国截断。
直接从西域那边收购货物就没那么容易了。
很多时候得绕道西突厥，不仅路途遥远，危险也很大。
虽然大齐和西突厥的关系不像和高山国那么恶劣，但西突厥袭击大齐商队的事还是时有发生。
不要说是袭击商队了，西突厥不时还会侵扰西北边疆。
这就使得西域过来的货物越来越贵，比起以往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那再加长安一处吧，那边就目前来说，暂时可以放次要位置，至少先派人熟悉那边，让我们商号有个落脚点。等到洛阳这边稳定下来，相信长安那边能够给我们带来惊喜。”孙吉凡说道。
“不，不是次要位置，应该同等重要，恩，甚至可以放在优先地位。”凌黛儿想了想道。
这话倒是让孙吉凡有些惊讶。
“朝廷和高山国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我感觉西边恐怕会有大战，应该不会太久。”凌黛儿说道。
“小姐，若是如此，我们应该离战事远一些才好，长安那边可以暂时缓缓。”孙吉凡说道。
“若是朝廷击败了高山国，收复失地，再次打通通往西域的商道呢？”凌黛儿问道。
“啊？”孙吉凡脸色一变，“这~~小姐你是这样想的？”
“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可能性不大。”孙吉凡摇头道，“商道断绝已经数十年了，朝廷也曾多次出兵想要打通商道，可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高山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管行不行，长安那边我还是觉得要先行一步。”凌黛儿说道，“只要出兵，这些粮草的供应，相信也是一个商机，更是一个契机。”
“小姐，这些一般都是被洛阳和长安几个大商号垄断的，他们背后有人，不是朝廷中的一方大员，就是皇亲国戚什么的，我们恐怕很难分一杯羹。”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这边不是有夏馨月嘛，她怎么说也是郡主，而且她父亲还是当朝太子。”凌黛儿笑道，“若是好好谋划一番，不是没机会。”
孙吉凡本想说夏馨月是郡主身份没错，帮商号在洛阳城立足，那还没问题。
可想要和那几个商号争夺朝廷中的一些利益，夏馨月的身份恐怕就不够了。
不过他听得出来，凌黛儿显然是已经定下了，自己再说大概也改变不了什么。
要是凌黛儿说的话真的能实现的话，那对凌家商号来说，的确是一次天大的机遇。
如果能够接朝廷的一些活，那就意味着和朝廷搭上了关系。
到时候在中原各地，相信地方上为难凌家商号的事会少很多，对商号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小姐，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通过郡主和安平公主搭上关系。”孙吉凡说道，“以安平公主的身份，相信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万事都是两面性，我们凌家商号到时候就会被认为是安平公主那边的人，会遭到姜家等势力的打压。”
“这些事还早，我还得好好想想。”凌黛儿笑道，“反正先将长安那边准备起来再说。哦，长安那边同样可以让夏馨月帮忙。”
“明白。”孙吉凡点头道。
这点倒是和洛阳这边差不多，由夏馨月出面，自己凌家商号想要在长安开设一家分号相信还是容易的，也会受到长安官府那边的一些照顾。
“小姐，还有件事。”孙吉凡说道，“就是洛阳分号这边商队的一些安全问题。”
“哦，这有什么问题吗？”凌黛儿问道。
“小姐虽然派了不少护卫，但恕我直言，小姐这么做其实有些大材小用了。”孙吉凡说道。
“咦？”
“我知道小姐派的护卫都是高手，比起其他商号上的护卫要厉害许多，让他们去护送商号的车队，真是大材小用了。”孙吉凡说道，“还不如直接请镖局护送，也就是花点银两罢了。”
“镖局啊？”凌黛儿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要不然我在成立一家镖局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