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最讨厌骗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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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两人谁也讨不到好处，司徒冽攻势绵密劲头十足，鸩想摆脱也无从下手。
就在双方陷入胶着状态，情况稍轻的铁成吼了一声冲过来。二对一总会让情势好转吧？没有，铁成的突然出现让司徒冽刻意控制的节奏被打乱，紧紧一瞬间却够鸩用了。
他嘴角斜斜一扬，猛地一侧身，右手勾起奔着铁成面门而去。后者下意识地往后一撤，逼到面门前的手一握，突然间捂住他的嘴。动作快若闪电，不给铁成反应时间。
这发生太过突兀，又太迅速，一下之间竟然塞进铁成嘴里。鸩一转身，绕到他身后。铁成也不傻，鸩的东西且敢吃？！他舌尖一顶，吐了出去。
即便如此，还是晚了。
塞进嘴的东西竟然有入口即化的特质，铁成反应不慢，可依然有一半已经化在口腔里。顿时整嘴巴里火辣辣的热起来，那种热似乎马上就要将肌肉溶解，而后又转为冰凉，好像口腔里包裹里块冰坨。同时针刺般的疼痛涌上来，最初不明显，但很快只要呼吸便能感觉到加剧的痛楚在蔓延。
哇！铁成一张嘴吐出口鲜血。
“铁成！”司徒冽扶住他，眉峰紧皱。铁成想说什么，但一张嘴又是口血，这次他按耐不住接连吐好几口。衣襟已经完全染红。
“什么都别说，调整呼吸，别慌。”司徒冽先冷静下来，他扶着铁成叮嘱。心神一旦大乱，血液加速流淌，只能让毒物更快发散。
鸩一旋身，脚下轻点几下便跳开几米远。看着司徒冽扶着铁成坐下，鸩绽开诡秘的笑：“我不喜欢他，长得太粗糙。看着就眼睛痛。”他说着脚步一转，将奔过来的云隐截住。
云隐向旁接连侧跳，谁在见过鸩的手段之后都不会想与他有所接触的。
“你，真的跟他有关系？”鸩定定地盯着他，酒红的眸里光彩闪烁，他的笑容热切到阴狠的程度。
云隐沉默无言，指尖捏起个银色戒指。鸩神情微震，呼吸似乎都沉重起来。他踏前一步却又僵住不动。云隐手一扬，那戒指就冲他飞去。后者一把攥住，低头一瞧，掌心里的竟然是枚鎏银顶针。
鸩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眼底惘然思恋的神色荡然无存，一抹暴虐狠戾掠过，他紧紧握拳，抬头缓缓说道：“你竟然敢骗我，我最讨厌骗我的人……”他声音低沉，暗哑有着爆发前的沉静。
云隐早就趁着这空隙奔到铁成跟前，一搭脉就觉发凉，不是那种正常温度的凉，就像血液内部要结冰霜般。
“先吃这个。”他毫不迟疑地翻出几只药瓶，手脚毛利地倒出几颗，也不细数全部塞进铁成嘴里。但药水却是没有了。铁成也是硬汉子，连嚼带吞生生咽下。
鸩阴沉沉地瞧着眼前的一切，他将那枚已经攥变形的顶针甩在地上，艳美的容姿鬼魅狞烈。他一步步走近前，右手不知从何处捏出朵铁莲花，瓣瓣盛放的模样栩栩如生。玄铁尖刺上似乎闪着幽光。
他抬起胳膊，手平举到眼前，目光如鹰隼死死盯着云隐。
司徒冽一闪身挡在两人跟前，别说铁成现在动不了，就算能也已经晚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灵的女声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老师你们怎么换地方了啊？”
莫芷晴回来了。
二十分钟前
在到达最近的休息区后，方海薇迫不及待地询问番茄巧克力的情况，得到的答案却是今天只剩最后一客。方海薇立刻泄气了，背靠着吧台把玩自己的发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海薇姐很想吃吗？那我就不要了。”莫芷晴真诚的表示。她一向乖巧不愿别人不开心。
方海薇侧头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算啦，反正我又不吃甜食。”
“可是海薇姐看起来很失落。”
“嗯……”方海薇微垂着头，唇边荡起浅浅的苦笑：“大概是愿望不能成真，所以总是很失望吧。”
“海薇姐的愿望跟巧克力有关吗？”莫芷晴问道。
“有没有关系也不重要。”方海薇抬头望着不远处纷纷扰扰的宽厚叶片，神情里淡淡的伤怀：“反正他一辈子也猜不透。”她说完一转头露出往常明朗的笑：“好啦小丫头，这种事你还是不要明白的好。”
莫芷晴有点不明所以，还想说点什么，这时番茄巧克力已经拿了出来。装在郁金香杯中的褐色巧克力上淋着红色酱汁。最顶上还插着挖成骷髅造型的坚果仁以及白巧克力片，上面随意地涂抹着“喜新厌旧，如胶似漆”。
“海薇姐你真的不要吗？”
“不用啦……”似乎想通什么的方海薇完全没有刚才伤怀忧思的神情，笑盈盈地再次拍了拍莫芷晴的头。然后一转目光，胳膊肘使劲戳了戳旁边的浅月：“哎，别跟人家套近乎了，磨破嘴皮人家也不会跟你约会的……”
莫芷晴闻言一抬头，这才发觉浅月一手撑着颈侧，一手握住吧台小妹的手，娃娃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妹妹的皮肤真好，我这有高人留下的美容秘方，不如找时间我们私下探讨一下啊？”
吧台小妹扬起职业笑容，抄起一块蛋糕啪地甩在浅月脸上，语气舒缓地说出一句话：“给老娘放手。”
愣了两秒，方海薇哈哈大笑，捂住肚子差点出溜到地上。莫芷晴虽然觉得这有点不厚道，但当浅月转过脸，花花绿绿的奶油糊了半边的模样还是逗得她笑起来。
“请问先生还需要点什么吗？”
“……餐巾纸。”
“谢谢惠顾。”
最终莫芷晴捧着最后一客的番茄巧克力，浅月抱着一堆零食离开了吧台。他边吃边愤愤不平：“真不公平！怎么云隐他上次这么一说就有人颠颠儿地凑过去，为什么我说就甩我一脸蛋糕啊？难道我长得像块蛋糕坯子？”
旁边的方海薇笑得更厉害，花容月貌都抽搐了，胳膊肘压在浅月肩头上，深呼吸几次才开口：“这是气质，气质问题。现在流行云隐这一款的，全年龄无差别无性别，你呀，中老年妇女之友，就认命吧。”
正嚼薯片嚼得满嘴都是的浅月梗着脖子嘟囔：“谁是中老年妇女之友啊！谁啊！”
“中老年妇女之友？”莫芷晴诧异。
方海薇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解释：“他这张娃娃脸啊特别招那些大婶大妈们疼，对了，偶然还有些大叔，这么说来，浅月你也是中老年这时间段里通杀啊！哈哈哈……”
浅月抓起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白了方海薇一眼。
“我说你又吃垃圾食品，小心待会回去云隐训你。”
“训就训！我还怕他吗？”话是这么说，浅月却将爆米花往大塑料袋里一装，把浑身上下的碎屑拍干净，一副恨不得连牙都重新换过的模样。方海薇在旁边看得偷笑，冲莫芷晴挤眉弄眼，低声说：“别看他嘴硬，他最听云隐的话了，那饼干的代号还是云隐给他取的，这么久他的抗议我们都听吐了，然后云隐一瞪眼，他就怂了。”
“你说我什么坏话啊！我都听见了！”浅月嚷嚷跟上来。
方海薇扭头指了指自己嘴角：“那，对，那还有薯片渣滓呢。”
“啊啊，是吗是吗？”浅月又是一通乱摸乱抹。
莫芷晴看得也笑起来：“你们感情真好，真羡慕。我是独生女，小时候除了萧哥跟小郁都没人陪我玩。可是他俩也有很多事要做，也不能常常在一起……”
看着小丫头脸上有些落寞的神情，方海薇伸手揽过她的肩，轻轻地拍了拍：“那以后要是老师陪你，你开不开心啊？”
“当然开心啊。”莫芷晴抬起头，麋鹿般清澈的眸闪着光，可瞬间又黯淡下去：“不过，老师是不可能陪着我的吧。他跟我是两个世界的啊。”
话说到此，方海薇也沉默了。虽然大家嘴上一直嫂子嫂子的叫，但有件事谁也没刻意去提。就是莫芷晴跟他们原本不是一国的，暂且不提司徒冽现在还是逃犯之身，就算以后沉冤得雪，重回军情六处或者哪里，小丫头怎么办？结婚的特工不是没有，可聚少离多，生活如履薄冰，那日子又怎么能让自己深爱的人承担？
大多数干他们这一行的，没到退役都不敢考虑感情的事，就算真有情也得生生憋回去，憋成内伤也得憋。天天刀尖上过日子，晚上眼一闭就有可能一辈子都过去了。拿什么谈情？
而众多铁则当中，禁止与同行相爱也同样无情而冰冷，想想都觉得心尖上像有蚂蚁在爬。
方海薇回过神来，再次拍了拍莫芷晴的肩，露出勉励的笑容：“谁说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人嘛，总要努力过后才有资格说放弃。”这话也不知是安慰小丫头还是在告诫自己，也许两样都有吧。
“行啦，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没想到碰见老相识，说不定现在你老师正被人抓住衣领讨还多年情债呢！”方海薇眨眨眼，开起玩笑。她说着低头查看腕间的定位仪。
莫芷晴没听太明白，但有一点她清楚，那就是铁成跟老师他们是认识的，而且以前交情还不浅。
她正好奇着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会成对手，方海薇突然“咦”了一声：“怎么位置变了？难道说着说着还散起步来啦？”
饶是如此，两人谁也讨不到好处，司徒冽攻势绵密劲头十足，鸩想摆脱也无从下手。
就在双方陷入胶着状态，情况稍轻的铁成吼了一声冲过来。二对一总会让情势好转吧？没有，铁成的突然出现让司徒冽刻意控制的节奏被打乱，紧紧一瞬间却够鸩用了。
他嘴角斜斜一扬，猛地一侧身，右手勾起奔着铁成面门而去。后者下意识地往后一撤，逼到面门前的手一握，突然间捂住他的嘴。动作快若闪电，不给铁成反应时间。
这发生太过突兀，又太迅速，一下之间竟然塞进铁成嘴里。鸩一转身，绕到他身后。铁成也不傻，鸩的东西且敢吃？！他舌尖一顶，吐了出去。
即便如此，还是晚了。
塞进嘴的东西竟然有入口即化的特质，铁成反应不慢，可依然有一半已经化在口腔里。顿时整嘴巴里火辣辣的热起来，那种热似乎马上就要将肌肉溶解，而后又转为冰凉，好像口腔里包裹里块冰坨。同时针刺般的疼痛涌上来，最初不明显，但很快只要呼吸便能感觉到加剧的痛楚在蔓延。
哇！铁成一张嘴吐出口鲜血。
“铁成！”司徒冽扶住他，眉峰紧皱。铁成想说什么，但一张嘴又是口血，这次他按耐不住接连吐好几口。衣襟已经完全染红。
“什么都别说，调整呼吸，别慌。”司徒冽先冷静下来，他扶着铁成叮嘱。心神一旦大乱，血液加速流淌，只能让毒物更快发散。
鸩一旋身，脚下轻点几下便跳开几米远。看着司徒冽扶着铁成坐下，鸩绽开诡秘的笑：“我不喜欢他，长得太粗糙。看着就眼睛痛。”他说着脚步一转，将奔过来的云隐截住。
云隐向旁接连侧跳，谁在见过鸩的手段之后都不会想与他有所接触的。
“你，真的跟他有关系？”鸩定定地盯着他，酒红的眸里光彩闪烁，他的笑容热切到阴狠的程度。
云隐沉默无言，指尖捏起个银色戒指。鸩神情微震，呼吸似乎都沉重起来。他踏前一步却又僵住不动。云隐手一扬，那戒指就冲他飞去。后者一把攥住，低头一瞧，掌心里的竟然是枚鎏银顶针。
鸩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眼底惘然思恋的神色荡然无存，一抹暴虐狠戾掠过，他紧紧握拳，抬头缓缓说道：“你竟然敢骗我，我最讨厌骗我的人……”他声音低沉，暗哑有着爆发前的沉静。
云隐早就趁着这空隙奔到铁成跟前，一搭脉就觉发凉，不是那种正常温度的凉，就像血液内部要结冰霜般。
“先吃这个。”他毫不迟疑地翻出几只药瓶，手脚毛利地倒出几颗，也不细数全部塞进铁成嘴里。但药水却是没有了。铁成也是硬汉子，连嚼带吞生生咽下。
鸩阴沉沉地瞧着眼前的一切，他将那枚已经攥变形的顶针甩在地上，艳美的容姿鬼魅狞烈。他一步步走近前，右手不知从何处捏出朵铁莲花，瓣瓣盛放的模样栩栩如生。玄铁尖刺上似乎闪着幽光。
他抬起胳膊，手平举到眼前，目光如鹰隼死死盯着云隐。
司徒冽一闪身挡在两人跟前，别说铁成现在动不了，就算能也已经晚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灵的女声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老师你们怎么换地方了啊？”
莫芷晴回来了。
二十分钟前
在到达最近的休息区后，方海薇迫不及待地询问番茄巧克力的情况，得到的答案却是今天只剩最后一客。方海薇立刻泄气了，背靠着吧台把玩自己的发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海薇姐很想吃吗？那我就不要了。”莫芷晴真诚的表示。她一向乖巧不愿别人不开心。
方海薇侧头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算啦，反正我又不吃甜食。”
“可是海薇姐看起来很失落。”
“嗯……”方海薇微垂着头，唇边荡起浅浅的苦笑：“大概是愿望不能成真，所以总是很失望吧。”
“海薇姐的愿望跟巧克力有关吗？”莫芷晴问道。
“有没有关系也不重要。”方海薇抬头望着不远处纷纷扰扰的宽厚叶片，神情里淡淡的伤怀：“反正他一辈子也猜不透。”她说完一转头露出往常明朗的笑：“好啦小丫头，这种事你还是不要明白的好。”
莫芷晴有点不明所以，还想说点什么，这时番茄巧克力已经拿了出来。装在郁金香杯中的褐色巧克力上淋着红色酱汁。最顶上还插着挖成骷髅造型的坚果仁以及白巧克力片，上面随意地涂抹着“喜新厌旧，如胶似漆”。
“海薇姐你真的不要吗？”
“不用啦……”似乎想通什么的方海薇完全没有刚才伤怀忧思的神情，笑盈盈地再次拍了拍莫芷晴的头。然后一转目光，胳膊肘使劲戳了戳旁边的浅月：“哎，别跟人家套近乎了，磨破嘴皮人家也不会跟你约会的……”
莫芷晴闻言一抬头，这才发觉浅月一手撑着颈侧，一手握住吧台小妹的手，娃娃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妹妹的皮肤真好，我这有高人留下的美容秘方，不如找时间我们私下探讨一下啊？”
吧台小妹扬起职业笑容，抄起一块蛋糕啪地甩在浅月脸上，语气舒缓地说出一句话：“给老娘放手。”
愣了两秒，方海薇哈哈大笑，捂住肚子差点出溜到地上。莫芷晴虽然觉得这有点不厚道，但当浅月转过脸，花花绿绿的奶油糊了半边的模样还是逗得她笑起来。
“请问先生还需要点什么吗？”
“……餐巾纸。”
“谢谢惠顾。”
最终莫芷晴捧着最后一客的番茄巧克力，浅月抱着一堆零食离开了吧台。他边吃边愤愤不平：“真不公平！怎么云隐他上次这么一说就有人颠颠儿地凑过去，为什么我说就甩我一脸蛋糕啊？难道我长得像块蛋糕坯子？”
旁边的方海薇笑得更厉害，花容月貌都抽搐了，胳膊肘压在浅月肩头上，深呼吸几次才开口：“这是气质，气质问题。现在流行云隐这一款的，全年龄无差别无性别，你呀，中老年妇女之友，就认命吧。”
正嚼薯片嚼得满嘴都是的浅月梗着脖子嘟囔：“谁是中老年妇女之友啊！谁啊！”
“中老年妇女之友？”莫芷晴诧异。
方海薇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解释：“他这张娃娃脸啊特别招那些大婶大妈们疼，对了，偶然还有些大叔，这么说来，浅月你也是中老年这时间段里通杀啊！哈哈哈……”
浅月抓起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白了方海薇一眼。
“我说你又吃垃圾食品，小心待会回去云隐训你。”
“训就训！我还怕他吗？”话是这么说，浅月却将爆米花往大塑料袋里一装，把浑身上下的碎屑拍干净，一副恨不得连牙都重新换过的模样。方海薇在旁边看得偷笑，冲莫芷晴挤眉弄眼，低声说：“别看他嘴硬，他最听云隐的话了，那饼干的代号还是云隐给他取的，这么久他的抗议我们都听吐了，然后云隐一瞪眼，他就怂了。”
“你说我什么坏话啊！我都听见了！”浅月嚷嚷跟上来。
方海薇扭头指了指自己嘴角：“那，对，那还有薯片渣滓呢。”
“啊啊，是吗是吗？”浅月又是一通乱摸乱抹。
莫芷晴看得也笑起来：“你们感情真好，真羡慕。我是独生女，小时候除了萧哥跟小郁都没人陪我玩。可是他俩也有很多事要做，也不能常常在一起……”
看着小丫头脸上有些落寞的神情，方海薇伸手揽过她的肩，轻轻地拍了拍：“那以后要是老师陪你，你开不开心啊？”
“当然开心啊。”莫芷晴抬起头，麋鹿般清澈的眸闪着光，可瞬间又黯淡下去：“不过，老师是不可能陪着我的吧。他跟我是两个世界的啊。”
话说到此，方海薇也沉默了。虽然大家嘴上一直嫂子嫂子的叫，但有件事谁也没刻意去提。就是莫芷晴跟他们原本不是一国的，暂且不提司徒冽现在还是逃犯之身，就算以后沉冤得雪，重回军情六处或者哪里，小丫头怎么办？结婚的特工不是没有，可聚少离多，生活如履薄冰，那日子又怎么能让自己深爱的人承担？
大多数干他们这一行的，没到退役都不敢考虑感情的事，就算真有情也得生生憋回去，憋成内伤也得憋。天天刀尖上过日子，晚上眼一闭就有可能一辈子都过去了。拿什么谈情？
而众多铁则当中，禁止与同行相爱也同样无情而冰冷，想想都觉得心尖上像有蚂蚁在爬。
方海薇回过神来，再次拍了拍莫芷晴的肩，露出勉励的笑容：“谁说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人嘛，总要努力过后才有资格说放弃。”这话也不知是安慰小丫头还是在告诫自己，也许两样都有吧。
“行啦，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没想到碰见老相识，说不定现在你老师正被人抓住衣领讨还多年情债呢！”方海薇眨眨眼，开起玩笑。她说着低头查看腕间的定位仪。
莫芷晴没听太明白，但有一点她清楚，那就是铁成跟老师他们是认识的，而且以前交情还不浅。
她正好奇着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会成对手，方海薇突然“咦”了一声：“怎么位置变了？难道说着说着还散起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