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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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能听到银狼王悲愤的咆哮声渐渐变得越来越远，兰羲借此感知到他们仍是被这未知的力量不断拉进洞穴深处。
洞内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直拉着两人载沉载浮的力量终于渐渐消失了。
双脚甫一落地，烈风下意识地朝通道两边摸去。她需要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不过她也还算镇定，语气淡定的感叹一句：“不知道这是哪里。”
“应该是通往天灵师凯恩陵墓的路。”耳边响起兰羲清爽而淡定的嗓音，莫名为烈风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兰羲像是如履平地般向前走去。
“等、等下。”烈风稍微有些迟疑地叫住他。
“怎么？”
“我……”她稍微一顿，脸上一红，缓缓捏住兰羲的衣角，“我、我看不见，这里太黑了，我夜视能力很弱，一到晚上几乎看不见东西，更何况这里一点光亮也没有……”
兰羲一怔，旋即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将烈风的手从衣角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没关系，我带着你走。”
手上一暖，感到被兰羲的大手轻轻的包裹着。烈风此时不禁又开始有些恍惚。
这一世的兰羲虽然在性格上跟从前的兰羲相差很大，可是她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从他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并非是因为两人名字相同，长相上有几分相像，而是感觉。她说不上来，这只是一种非常模糊的直觉。
两人就沉默着缓缓前行。兰羲特意放慢了脚步，手上握着烈风纤细的手掌。虽然没有达到下午两人在森林中行进的速度，但也算是不慢。烈风极快地适应了双眼无法视物的窘境，速度上丝毫没有落下来。
眼看此时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烈风想刻意忽略两人交握的双手带给她的异样感受，扯了个话题：“对了，我一直有个疑惑。”她顿了顿，“既然你是名大灵师，想必自己进入末日森林做佣兵任务挣钱也很简单。我在末日森林中猎杀了大半个月的低阶、高阶灵兽，回到佣兵工会交完任务差不多拿了一百多万水晶币。你实力在我之上，为什么还要在布罗商会里摆摊卖东西？佣兵任务的报酬可不少啊。”
突然间，烈风感觉到兰羲握着自己的大手突然一僵。
烈风心中咦了一声。
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不成？她只是随意找个话题啊，不是故意踩地雷的！于是她连忙打了个哈哈：“没事啦，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这人呢，其实很随意的……”
“不是的，不是不愿意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开口。”兰羲沉静如水的嗓音依旧干净清爽，十分好听。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中轻响，带起轻微的回音。
“我十岁的时候，遇到了我现在的师父。师父他很厉害，却也很神秘，八年来我见过他的次数，基本上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师父他要求我在十八岁之前，不要跟家里的人联系，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外面靠自己打拼，努力修炼。而他就偶尔出现指点一下……”
说到这里，烈风明显感到兰羲顿了下，似乎在酝酿还是压抑什么。
“我和师父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时，都是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将我丢出去抵债用的。所以就是你疑惑的，虽然佣兵工作收入不少，我还这么穷得叮当响，其实只是因为我赚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偿还师父欠的债了。”
“你脱离师门不就好了？就算不走，难道身为徒弟的还有义务帮师父还债吗？”烈风脱口而出。
“其实我反而挺感谢他，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虽然这些年四处敛财替师父还债，但是若不是这样，一刻不停地锻炼自己的实力，我的进步也不会这么快。师父说，只有我变强，才能够保护我身边的人。”兰羲虽然将自己说得有些凄惨，但是对师父其人倒是十分的尊敬。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甚至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时至今日烈风也无法跟人提起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毋宁说自己的前世云云，甚至连这一世自己的出身背景也不远跟他人多加提及。这是一条她刻意与别人隔开的鸿沟，此刻她却觉得，兰羲轻易地跨了过来。
“你这样的想法很好。”烈风轻轻说，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一抹温柔，“我见过许多放任自流、最终碌碌终生无所作为的人，也见过很多承受不了迎面而来的压力而断然选择放弃的人，你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跟你坚定的信念是分不开的。当然，你有一个不错的师父，令你始终勇往直前。”
“谢谢。”兰羲不自觉一阵低笑，喉间发出轻微的微震。半晌，他又说：“烈风，我从前没有想保护的人，那我今后就保护你，怎么样？”声音清朗，此时话尾带起了些许鼻音，显得有些喑哑。
烈风脸上一红。
她此时看不见，所以听觉异常的灵敏。兰羲的一举一动，都会从她敏感的呼吸间、触觉之间感受到。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女儿身，兰羲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将她当成至交好友而已。她自己倒是想歪了。
两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通道之中缓缓回荡，长长的甬道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不等烈风的回答，兰羲又继续说着：“这是我第一次和人说起我师父，感觉跟你说完，这**年的还债生涯，如今想想还是挺值得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来末日森林做佣兵，更不会因此不会遇见你。”
今天的闷葫芦奇异的话多了起来，烈风微微一笑。“这么说来，我出了燕云城第一站就来末日森林，倒是来对了？既然我们这么投缘，不如直接认作异性兄弟好了。”
兰羲歪头想了想，又说：“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总觉得以前见过你，但是明明没有见过。可能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吧。他叫兰青，很小的时候我们失散了，如今看到你，可能下意识的觉得你很像他，所以才想保护你。如果你愿意认我这个哥哥，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此刻两个人之间自然而然地谈论起自己内心的想法，犹如多年的好友一般。
四周幽暗一片。兰羲的那句话有些触动她。原本已经尘封在记忆中的红衣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记忆中的兰羲，从来没有过如此跟她亲近地谈心的时刻。就算认识了他近三千年，可是她却自认为始终看不透他。看不透他时时带笑的面容，看不透他像是专注看她又不像是看她的目光，看不透他永远一身优雅从容，至死都是温柔的从容。可明明，他是万神大陆上最最恶名昭著的杀神，身后白骨累累，亡魂片片，血流成河成就的他的杀神之名。
烈风苦笑：“我有没有说过，你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乍一眼看见你，我还以为是他……不过，他很喜欢笑，不管什么时候都一直是优雅笑着的。他也很喜欢穿红衣，你穿成这样，很好。起码不会让我有你就是他的错觉。”如果不是兰羲跟她说了那么多推心置腹的话，她是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些的。今天的兰羲奇异的不再是一个闷葫芦的样子，而此时的她也奇异的主动和他谈起了那个人。
兰羲诧异地看了烈风一眼，不过眸光一敛，弯了弯嘴角。也不知在想什么，顿了半晌，他终于说：“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的原因吧。”
烈风会心一笑，正想说什么，远处幽幽浅浅的古钟声突然急骤起来，一抹光亮闪过。两人顿时闭口凝神，仔细感受着这一刻空气中的细微变化。“我们过去。”兰羲说。
烈风点点头。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古钟的沉闷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古钟撞击的厚实感震得他们心脉都有些发闷。
光点越来越亮。“是出口。”烈风半眯起眼睛，在黑暗中行走了一段时间，如今骤然看见这样刺眼的光芒，有片刻的不适应。又走了几分钟，两人这时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片生机盎然的花园。园中青草遍地，正中央长出了一棵参天的大树。
没想到青铁门之后竟是别有洞天。
阳光自洞顶的大口照着进来，落在大树浓密的枝桠上，落在满园青葱的草地上。落在翠绿间点点的白花上，落在不远处的古钟上，落在树前白石做成的墓碑上，落在……
烈风的目光停在树下靠在墓碑旁的白衣身影上。
参天的巨树十人合抱，粗壮的树干上布满岁月的痕迹。树下一个金发的英俊男子斜靠在白石墓碑上。
他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白衣洁白不染尘埃，他的脸庞和手指白得近乎透明。
而他的双眼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蓝宝石，目光流转间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他醒了。
睁开双眼的瞬间，烈风只觉得这整座园子都像是瞬间活了过来。清风徐来，白花轻摇。
“你们，叫什么名字？”金发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年轻，很清爽。如果此地真的是凯恩的陵墓，那么这人出现在这里，彷如本来就住在这里一般，也着实奇怪了些。
无法探知这个金发男人的来历，他们也不好妄自下定论。烈风轻轻说：“我叫云烈风，他是兰羲。不知这位前辈是？”
金发男人看起来相当的温和，微微一笑，笑容暖得有如春日暖阳。
“我是凯恩。”
似乎还能听到银狼王悲愤的咆哮声渐渐变得越来越远，兰羲借此感知到他们仍是被这未知的力量不断拉进洞穴深处。
洞内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直拉着两人载沉载浮的力量终于渐渐消失了。
双脚甫一落地，烈风下意识地朝通道两边摸去。她需要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不过她也还算镇定，语气淡定的感叹一句：“不知道这是哪里。”
“应该是通往天灵师凯恩陵墓的路。”耳边响起兰羲清爽而淡定的嗓音，莫名为烈风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兰羲像是如履平地般向前走去。
“等、等下。”烈风稍微有些迟疑地叫住他。
“怎么？”
“我……”她稍微一顿，脸上一红，缓缓捏住兰羲的衣角，“我、我看不见，这里太黑了，我夜视能力很弱，一到晚上几乎看不见东西，更何况这里一点光亮也没有……”
兰羲一怔，旋即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将烈风的手从衣角拿下来，握在自己手里：“没关系，我带着你走。”
手上一暖，感到被兰羲的大手轻轻的包裹着。烈风此时不禁又开始有些恍惚。
这一世的兰羲虽然在性格上跟从前的兰羲相差很大，可是她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从他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并非是因为两人名字相同，长相上有几分相像，而是感觉。她说不上来，这只是一种非常模糊的直觉。
两人就沉默着缓缓前行。兰羲特意放慢了脚步，手上握着烈风纤细的手掌。虽然没有达到下午两人在森林中行进的速度，但也算是不慢。烈风极快地适应了双眼无法视物的窘境，速度上丝毫没有落下来。
眼看此时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烈风想刻意忽略两人交握的双手带给她的异样感受，扯了个话题：“对了，我一直有个疑惑。”她顿了顿，“既然你是名大灵师，想必自己进入末日森林做佣兵任务挣钱也很简单。我在末日森林中猎杀了大半个月的低阶、高阶灵兽，回到佣兵工会交完任务差不多拿了一百多万水晶币。你实力在我之上，为什么还要在布罗商会里摆摊卖东西？佣兵任务的报酬可不少啊。”
突然间，烈风感觉到兰羲握着自己的大手突然一僵。
烈风心中咦了一声。
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不成？她只是随意找个话题啊，不是故意踩地雷的！于是她连忙打了个哈哈：“没事啦，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这人呢，其实很随意的……”
“不是的，不是不愿意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开口。”兰羲沉静如水的嗓音依旧干净清爽，十分好听。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中轻响，带起轻微的回音。
“我十岁的时候，遇到了我现在的师父。师父他很厉害，却也很神秘，八年来我见过他的次数，基本上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师父他要求我在十八岁之前，不要跟家里的人联系，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外面靠自己打拼，努力修炼。而他就偶尔出现指点一下……”
说到这里，烈风明显感到兰羲顿了下，似乎在酝酿还是压抑什么。
“我和师父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时，都是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将我丢出去抵债用的。所以就是你疑惑的，虽然佣兵工作收入不少，我还这么穷得叮当响，其实只是因为我赚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偿还师父欠的债了。”
“你脱离师门不就好了？就算不走，难道身为徒弟的还有义务帮师父还债吗？”烈风脱口而出。
“其实我反而挺感谢他，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虽然这些年四处敛财替师父还债，但是若不是这样，一刻不停地锻炼自己的实力，我的进步也不会这么快。师父说，只有我变强，才能够保护我身边的人。”兰羲虽然将自己说得有些凄惨，但是对师父其人倒是十分的尊敬。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甚至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时至今日烈风也无法跟人提起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毋宁说自己的前世云云，甚至连这一世自己的出身背景也不远跟他人多加提及。这是一条她刻意与别人隔开的鸿沟，此刻她却觉得，兰羲轻易地跨了过来。
“你这样的想法很好。”烈风轻轻说，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一抹温柔，“我见过许多放任自流、最终碌碌终生无所作为的人，也见过很多承受不了迎面而来的压力而断然选择放弃的人，你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跟你坚定的信念是分不开的。当然，你有一个不错的师父，令你始终勇往直前。”
“谢谢。”兰羲不自觉一阵低笑，喉间发出轻微的微震。半晌，他又说：“烈风，我从前没有想保护的人，那我今后就保护你，怎么样？”声音清朗，此时话尾带起了些许鼻音，显得有些喑哑。
烈风脸上一红。
她此时看不见，所以听觉异常的灵敏。兰羲的一举一动，都会从她敏感的呼吸间、触觉之间感受到。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女儿身，兰羲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将她当成至交好友而已。她自己倒是想歪了。
两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通道之中缓缓回荡，长长的甬道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不等烈风的回答，兰羲又继续说着：“这是我第一次和人说起我师父，感觉跟你说完，这**年的还债生涯，如今想想还是挺值得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来末日森林做佣兵，更不会因此不会遇见你。”
今天的闷葫芦奇异的话多了起来，烈风微微一笑。“这么说来，我出了燕云城第一站就来末日森林，倒是来对了？既然我们这么投缘，不如直接认作异性兄弟好了。”
兰羲歪头想了想，又说：“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总觉得以前见过你，但是明明没有见过。可能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吧。他叫兰青，很小的时候我们失散了，如今看到你，可能下意识的觉得你很像他，所以才想保护你。如果你愿意认我这个哥哥，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此刻两个人之间自然而然地谈论起自己内心的想法，犹如多年的好友一般。
四周幽暗一片。兰羲的那句话有些触动她。原本已经尘封在记忆中的红衣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记忆中的兰羲，从来没有过如此跟她亲近地谈心的时刻。就算认识了他近三千年，可是她却自认为始终看不透他。看不透他时时带笑的面容，看不透他像是专注看她又不像是看她的目光，看不透他永远一身优雅从容，至死都是温柔的从容。可明明，他是万神大陆上最最恶名昭著的杀神，身后白骨累累，亡魂片片，血流成河成就的他的杀神之名。
烈风苦笑：“我有没有说过，你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乍一眼看见你，我还以为是他……不过，他很喜欢笑，不管什么时候都一直是优雅笑着的。他也很喜欢穿红衣，你穿成这样，很好。起码不会让我有你就是他的错觉。”如果不是兰羲跟她说了那么多推心置腹的话，她是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些的。今天的兰羲奇异的不再是一个闷葫芦的样子，而此时的她也奇异的主动和他谈起了那个人。
兰羲诧异地看了烈风一眼，不过眸光一敛，弯了弯嘴角。也不知在想什么，顿了半晌，他终于说：“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的原因吧。”
烈风会心一笑，正想说什么，远处幽幽浅浅的古钟声突然急骤起来，一抹光亮闪过。两人顿时闭口凝神，仔细感受着这一刻空气中的细微变化。“我们过去。”兰羲说。
烈风点点头。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古钟的沉闷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古钟撞击的厚实感震得他们心脉都有些发闷。
光点越来越亮。“是出口。”烈风半眯起眼睛，在黑暗中行走了一段时间，如今骤然看见这样刺眼的光芒，有片刻的不适应。又走了几分钟，两人这时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片生机盎然的花园。园中青草遍地，正中央长出了一棵参天的大树。
没想到青铁门之后竟是别有洞天。
阳光自洞顶的大口照着进来，落在大树浓密的枝桠上，落在满园青葱的草地上。落在翠绿间点点的白花上，落在不远处的古钟上，落在树前白石做成的墓碑上，落在……
烈风的目光停在树下靠在墓碑旁的白衣身影上。
参天的巨树十人合抱，粗壮的树干上布满岁月的痕迹。树下一个金发的英俊男子斜靠在白石墓碑上。
他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白衣洁白不染尘埃，他的脸庞和手指白得近乎透明。
而他的双眼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蓝宝石，目光流转间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他醒了。
睁开双眼的瞬间，烈风只觉得这整座园子都像是瞬间活了过来。清风徐来，白花轻摇。
“你们，叫什么名字？”金发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年轻，很清爽。如果此地真的是凯恩的陵墓，那么这人出现在这里，彷如本来就住在这里一般，也着实奇怪了些。
无法探知这个金发男人的来历，他们也不好妄自下定论。烈风轻轻说：“我叫云烈风，他是兰羲。不知这位前辈是？”
金发男人看起来相当的温和，微微一笑，笑容暖得有如春日暖阳。
“我是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