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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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尖锐的东西刺了刺我的肩膀，我回头，一双巨大如灯笼一般的眼睛近在眼前。我想也没想，一拳朝着其中的一只砸了过去，然后我听到了鬼龙的嘶吼。
我愣住，然后才想起我第一次见到鬼龙的情形，无比尴尬。
“抱歉，我没想到是你。”我没说的是我更没想到我竟然能揍它。
“先别说抱歉，先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鬼龙捂着眼睛，哀怨地瞪着我。看样子，那只被我打中的眼睛也并没怎么受伤。
“不是你拉我进来的吗？”被鬼龙拉进意识里，这又不是头一次。
“我？”鬼龙惊慌地放下爪子，朝我扑过来，将我用它的身体围住。
“干……”
“嘘，不要说话！”鬼龙想用它的那只巨爪捂住我的嘴，但实际上却将我整个压在了掌下。
我强忍着鬼龙带给我的痛楚，一声不吭，直到鬼龙放开我，我才爬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拍了拍衣服。
“怎么回事？”
“刚才有股强大的意识在探察这里。”鬼龙一边说着，一边望着某个地方。我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它看的是我，正在处理伤口的不是我的我。
“我在这里，那边的是谁？”
鬼龙望着我半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捡景，难道你还没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我是真心的越听越糊涂。
“这里是你的意识。你的身体被抢走了，而刚刚抢走你身体的那个东西刚才探察过这里。”
我怔住。
“这么说我被某个鬼魂代生了？”代生，强大的鬼魂以灵魂之力，强行依附到活人的身上，并且消灭掉活人的灵魂，代替那个人活下去。
“还没有，不过等那个强大的意识找到你并且灭掉你的灵魂，也就差不多了。”鬼龙凉凉地开口，并且戏谑地看着我。
我望了他一眼，转头望向“我”，原来这就是寄生在意识当中看世界的情形。
“你就是这样一直看着我的？”
鬼龙惊讶得瞪直了眼睛。
“你不害怕？”
我回眸扔给鬼龙一个蒙那丽沙般的微笑。
“那个意识还没找到我，但你却知道我在哪。你会在那个意识灭掉我之前吞噬我，然后利用燃烧这份吞噬得来的力量转移到别的宿主那儿，不是吗？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怕的？”
鬼龙沉默着，好半响才再度开口。
“就算是被我吞噬，你也同样只会化成天地间最纯正的灵力，同样不会再有来世。”
我再度望向意识之外。
“这是我们的交易。反正我一定会死，那个时候你也一定会吞噬我，现在不过是时间提前了而已。再说，为朋友的生存去死，也没什么不好。”
鬼龙继续沉默着，而我则观察着外面。
占据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大概放弃了寻找我，往庙宇的方向走去。我注意到之前的那个图案消失了，镜子里的天地比之前更加地阴暗了，天空中原本洁白的月亮变成了血红色。
“外面的月亮也变成了血红色。不要忘了，这里虽然跟外面的风景不同，但毕竟映照的是外面的世界。”鬼龙再度开口。
“你还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皱了皱眉头。
“废话，跟我连接的是你的意识，又不是外面的那个东西，我当然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鬼龙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能不能知道外面的那个东西在想什么？”我凝眉沉思。
鬼龙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
“这里是你的意识，也是你身体里本就存在的空间，所以如果不怕那东西发现的话，我当然可以知道它在想什么。但是就算知道它在想什么也没有用，我们不能将消息传出去，除非我们有一个人控制住你的身体。”
我点了点头。既然鬼龙用这样严肃的语气来说这件事，那就证明这绝对不是一个能轻易尝试的事情。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如果吞噬掉我的灵魂，你能灭掉外面的那个东西吗？”
鬼龙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能。”
“好！如果外面那个东西发现了我在这里，你立刻吞噬掉我，然后灭掉外面的那个东西，代替我活下去。不过你要答应我帮我救出扬晨，并且照顾我的家人。”死并不可怕，化为虚无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放不下他们。
鬼龙突然朝着我冲过来，一爪子将我扑倒在地上，生气地瞪着我。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不挣扎一下就想死？”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鬼龙之前因为没有把握吞噬我，不得已才寄宿到我眼中，后来又因为条约的限制，没有办法吞噬我，现在我甘心不抵抗让它吞噬，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它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反常了，鬼龙恼怒地松开我，赌气般地道：“你放心，只要发现情况不对，我就会立刻吞噬你。”
我被它的表现逗得哭笑不得，只能装作冷静地点了点头，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
控制我身体的东西回到了我好不容易才逃离的庙，找到了鬼象，并且一掌朝着鬼象劈过去。我紧张得满头是汗。那只鬼象，我用灵剑砍都砍不伤，他就这么一掌拍过去，这不是找死么？它要找死不打紧，但是大哥，那身体可是我的好不好？
在千钧一发之际，黑衣少年突然出现，挡住了控制着我身体的那东西的一击。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下一把冷汗。
不过冷汗还没抹干净，我又看到黑衣少年举着长枪，指向我。
卧槽，我忘了这少年的危险程度一点也不亚于那头鬼象！
“黑袍阁下，你当真要在这里动手？”马兰再度出现，举弓搭箭，指向黑衣少年。
少年盯着控制着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半晌才收回手里的长枪，冷冰冰地道：“好吧，就让你再多活几分钟。”
我眯了眯眼睛，笑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要等这里的生魂离开，或者是“我”离开生魂。
但是我们却都忘了他可以等，那个控制着我身体的东西却未必会等。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体举起手中的灵剑，找死般地朝着黑袍少年砍去。
“捡景你……”马兰的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
大概是没有想过“我”竟然会真的动手，马兰和少年都没来得及反应，等他们回过来时，那东西已经砍伤了黑袍少年，并且继续朝着鬼象砍过去。
一声刺耳的象啼，打碎了这个平静的假象。庙堂上的佛象在一瞬间消失，庙宇也随之消失，鬼象拖着铁链站了起来。
“污灵，你出来了？”
马兰和黑袍少年都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了污灵，而我和鬼象则恍然大悟，原来控制着我的身体的那个东西叫作污灵。
污灵邪邪地一笑，望向鬼象。
“老朋友，好久不见！”
我、鬼龙、马兰和黑袍少年同时一愣，难道这污灵和鬼象还是一伙的？
“你的封印解除了？”鬼象皱了皱眉，沉着脸问。
“还没，我只是放出了部分灵念。不过灭了你，封印就解除了。”污灵再度邪邪一笑。
看来我们猜错了，它们不是一伙的。但这一点也不轻松。鬼龙说那个意念很强大。那么强大的意念，竟然只是污灵的一部分？那如果那个污灵完全出来，那该多么厉害？
“我发现你邪气的时候比较帅。”鬼龙突然诡异地笑出声。我翻了一个白眼，无语。
鬼象冷冷地笑了。
“想灭了我，就让你的本体来，区区一缕灵念，不过是来送死罢了。”
污灵笑得愈加诡异，冲向鬼象。
“砰！”污灵和鬼象的碰击，令整个庙宇在瞬间崩塌。
为了解救那些还留在庙附近的生魂，马兰和少年联手挡住了两个鬼物碰击的余威。
“还不走？难道想等着死？”污灵淡淡一笑，转头阴森森地望向身后已经乱成了一团的生魂们。
生魂被这么一吓，纷纷四散。
马兰的脸气得发黑，朝着污灵走了过去。
“捡景，你怎么能这样？”
我冷着脸沉默着。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当然是因为外面那个东西并不是我。经过换灵的事件后，难道她还不明白我很容易被鬼魂夺走身体？虽然其实我自己也没明白为什么那些鬼魂都特别喜欢我的身体。
污灵冷漠地望了马兰一眼，突然笑得非常地不怀好意。
“那些生魂可还没走远，别松劲啊，不然等下万一谁死了，那就是你们害死的。是你们没有挡住死大象的攻击，所以他们才会死。”
说完，污灵一个闪身，抓住两个还没有来得及逃走的生魂，扔向鬼象。
马兰飞快地扑向那两个生灵，并且抓住他们，黑衣少年则是闪到生灵前面，黑色的枪尖在空中划出一个黑色的圆。
“砰！”鬼象的鼻子撞击在黑色的圆上，黑衣少年向后滑出一米，吐了一口血。同时，黑色的枪尖划出来的那个圆支离破碎。
我一愣，黑衣少年绝对没有办法再承受鬼象的第二击。
但就在我以为黑衣少年会被鬼象抽飞的瞬间，一道黑影紧贴着黑衣少年蹿了出去。
一切，就像是事先演练过无数遍一般，污灵蹿出去的时机恰到好处，鬼象来不及后退，来不及闪避，更来不及反击。污灵的手，就像是戳豆腐一样刺进了鬼象的胸口。
突然一个尖锐的东西刺了刺我的肩膀，我回头，一双巨大如灯笼一般的眼睛近在眼前。我想也没想，一拳朝着其中的一只砸了过去，然后我听到了鬼龙的嘶吼。
我愣住，然后才想起我第一次见到鬼龙的情形，无比尴尬。
“抱歉，我没想到是你。”我没说的是我更没想到我竟然能揍它。
“先别说抱歉，先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鬼龙捂着眼睛，哀怨地瞪着我。看样子，那只被我打中的眼睛也并没怎么受伤。
“不是你拉我进来的吗？”被鬼龙拉进意识里，这又不是头一次。
“我？”鬼龙惊慌地放下爪子，朝我扑过来，将我用它的身体围住。
“干……”
“嘘，不要说话！”鬼龙想用它的那只巨爪捂住我的嘴，但实际上却将我整个压在了掌下。
我强忍着鬼龙带给我的痛楚，一声不吭，直到鬼龙放开我，我才爬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拍了拍衣服。
“怎么回事？”
“刚才有股强大的意识在探察这里。”鬼龙一边说着，一边望着某个地方。我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它看的是我，正在处理伤口的不是我的我。
“我在这里，那边的是谁？”
鬼龙望着我半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捡景，难道你还没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我是真心的越听越糊涂。
“这里是你的意识。你的身体被抢走了，而刚刚抢走你身体的那个东西刚才探察过这里。”
我怔住。
“这么说我被某个鬼魂代生了？”代生，强大的鬼魂以灵魂之力，强行依附到活人的身上，并且消灭掉活人的灵魂，代替那个人活下去。
“还没有，不过等那个强大的意识找到你并且灭掉你的灵魂，也就差不多了。”鬼龙凉凉地开口，并且戏谑地看着我。
我望了他一眼，转头望向“我”，原来这就是寄生在意识当中看世界的情形。
“你就是这样一直看着我的？”
鬼龙惊讶得瞪直了眼睛。
“你不害怕？”
我回眸扔给鬼龙一个蒙那丽沙般的微笑。
“那个意识还没找到我，但你却知道我在哪。你会在那个意识灭掉我之前吞噬我，然后利用燃烧这份吞噬得来的力量转移到别的宿主那儿，不是吗？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怕的？”
鬼龙沉默着，好半响才再度开口。
“就算是被我吞噬，你也同样只会化成天地间最纯正的灵力，同样不会再有来世。”
我再度望向意识之外。
“这是我们的交易。反正我一定会死，那个时候你也一定会吞噬我，现在不过是时间提前了而已。再说，为朋友的生存去死，也没什么不好。”
鬼龙继续沉默着，而我则观察着外面。
占据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大概放弃了寻找我，往庙宇的方向走去。我注意到之前的那个图案消失了，镜子里的天地比之前更加地阴暗了，天空中原本洁白的月亮变成了血红色。
“外面的月亮也变成了血红色。不要忘了，这里虽然跟外面的风景不同，但毕竟映照的是外面的世界。”鬼龙再度开口。
“你还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皱了皱眉头。
“废话，跟我连接的是你的意识，又不是外面的那个东西，我当然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鬼龙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能不能知道外面的那个东西在想什么？”我凝眉沉思。
鬼龙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
“这里是你的意识，也是你身体里本就存在的空间，所以如果不怕那东西发现的话，我当然可以知道它在想什么。但是就算知道它在想什么也没有用，我们不能将消息传出去，除非我们有一个人控制住你的身体。”
我点了点头。既然鬼龙用这样严肃的语气来说这件事，那就证明这绝对不是一个能轻易尝试的事情。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如果吞噬掉我的灵魂，你能灭掉外面的那个东西吗？”
鬼龙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能。”
“好！如果外面那个东西发现了我在这里，你立刻吞噬掉我，然后灭掉外面的那个东西，代替我活下去。不过你要答应我帮我救出扬晨，并且照顾我的家人。”死并不可怕，化为虚无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放不下他们。
鬼龙突然朝着我冲过来，一爪子将我扑倒在地上，生气地瞪着我。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不挣扎一下就想死？”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鬼龙之前因为没有把握吞噬我，不得已才寄宿到我眼中，后来又因为条约的限制，没有办法吞噬我，现在我甘心不抵抗让它吞噬，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它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反常了，鬼龙恼怒地松开我，赌气般地道：“你放心，只要发现情况不对，我就会立刻吞噬你。”
我被它的表现逗得哭笑不得，只能装作冷静地点了点头，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
控制我身体的东西回到了我好不容易才逃离的庙，找到了鬼象，并且一掌朝着鬼象劈过去。我紧张得满头是汗。那只鬼象，我用灵剑砍都砍不伤，他就这么一掌拍过去，这不是找死么？它要找死不打紧，但是大哥，那身体可是我的好不好？
在千钧一发之际，黑衣少年突然出现，挡住了控制着我身体的那东西的一击。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下一把冷汗。
不过冷汗还没抹干净，我又看到黑衣少年举着长枪，指向我。
卧槽，我忘了这少年的危险程度一点也不亚于那头鬼象！
“黑袍阁下，你当真要在这里动手？”马兰再度出现，举弓搭箭，指向黑衣少年。
少年盯着控制着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半晌才收回手里的长枪，冷冰冰地道：“好吧，就让你再多活几分钟。”
我眯了眯眼睛，笑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要等这里的生魂离开，或者是“我”离开生魂。
但是我们却都忘了他可以等，那个控制着我身体的东西却未必会等。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体举起手中的灵剑，找死般地朝着黑袍少年砍去。
“捡景你……”马兰的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
大概是没有想过“我”竟然会真的动手，马兰和少年都没来得及反应，等他们回过来时，那东西已经砍伤了黑袍少年，并且继续朝着鬼象砍过去。
一声刺耳的象啼，打碎了这个平静的假象。庙堂上的佛象在一瞬间消失，庙宇也随之消失，鬼象拖着铁链站了起来。
“污灵，你出来了？”
马兰和黑袍少年都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了污灵，而我和鬼象则恍然大悟，原来控制着我的身体的那个东西叫作污灵。
污灵邪邪地一笑，望向鬼象。
“老朋友，好久不见！”
我、鬼龙、马兰和黑袍少年同时一愣，难道这污灵和鬼象还是一伙的？
“你的封印解除了？”鬼象皱了皱眉，沉着脸问。
“还没，我只是放出了部分灵念。不过灭了你，封印就解除了。”污灵再度邪邪一笑。
看来我们猜错了，它们不是一伙的。但这一点也不轻松。鬼龙说那个意念很强大。那么强大的意念，竟然只是污灵的一部分？那如果那个污灵完全出来，那该多么厉害？
“我发现你邪气的时候比较帅。”鬼龙突然诡异地笑出声。我翻了一个白眼，无语。
鬼象冷冷地笑了。
“想灭了我，就让你的本体来，区区一缕灵念，不过是来送死罢了。”
污灵笑得愈加诡异，冲向鬼象。
“砰！”污灵和鬼象的碰击，令整个庙宇在瞬间崩塌。
为了解救那些还留在庙附近的生魂，马兰和少年联手挡住了两个鬼物碰击的余威。
“还不走？难道想等着死？”污灵淡淡一笑，转头阴森森地望向身后已经乱成了一团的生魂们。
生魂被这么一吓，纷纷四散。
马兰的脸气得发黑，朝着污灵走了过去。
“捡景，你怎么能这样？”
我冷着脸沉默着。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当然是因为外面那个东西并不是我。经过换灵的事件后，难道她还不明白我很容易被鬼魂夺走身体？虽然其实我自己也没明白为什么那些鬼魂都特别喜欢我的身体。
污灵冷漠地望了马兰一眼，突然笑得非常地不怀好意。
“那些生魂可还没走远，别松劲啊，不然等下万一谁死了，那就是你们害死的。是你们没有挡住死大象的攻击，所以他们才会死。”
说完，污灵一个闪身，抓住两个还没有来得及逃走的生魂，扔向鬼象。
马兰飞快地扑向那两个生灵，并且抓住他们，黑衣少年则是闪到生灵前面，黑色的枪尖在空中划出一个黑色的圆。
“砰！”鬼象的鼻子撞击在黑色的圆上，黑衣少年向后滑出一米，吐了一口血。同时，黑色的枪尖划出来的那个圆支离破碎。
我一愣，黑衣少年绝对没有办法再承受鬼象的第二击。
但就在我以为黑衣少年会被鬼象抽飞的瞬间，一道黑影紧贴着黑衣少年蹿了出去。
一切，就像是事先演练过无数遍一般，污灵蹿出去的时机恰到好处，鬼象来不及后退，来不及闪避，更来不及反击。污灵的手，就像是戳豆腐一样刺进了鬼象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