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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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跨出房门,一身白衣,披散的长发,在夜里十分醒目,他手持乌鞘长剑,缓缓环视一周,那些刚刚还叫嚣着的峨眉弟子,就像突然哑巴了一样,被按下的静音键。

    一个普通弟子打扮的年轻人愤然道:“西门吹雪,你杀了掌门还不束手就擒……”这弟子一边说话一边拔剑,刚把剑指着西门吹雪,就尖叫出声。

    “啊!”那个弟子抱着他的右手在地上打滚。那个弟子刚刚把剑指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就把他的右手给削了下来。西门吹雪甚至剑都没有出鞘,只是用剑气一扫,那人就连用剑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过一招,一地鲜血就给了峨眉弟子足够的警示。

    云惟珎发现自己还是个双重标准的人,他不惜随意伤人杀人,但看西门吹雪如此作为,却又心生畅快!

    云惟珎往人群里走去,峨眉弟子自然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云惟珎走到前面,道:“比武决斗,生死各安天命,别说独孤一鹤是事后自杀,就是身陨当场,峨眉也没道理这般暗夜围攻。张英风,你是大师兄,身负峨眉传承,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峨眉三英四秀,张英风是大师兄,原本是最合适的接班人,只是他武功不如苏少英强,在峨眉弟子中,威信有些受损。这些年独孤一鹤对苏少英的倚重也越来越强,以至于生出苏少英是独孤一鹤私生子的谣言来。

    云惟珎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只是看到这峨眉乱象,心中甚是烦闷,他花了多少工夫,连西门的人情都赔进去了,就想要保住峨眉的清誉,现在倒好,这帮子无知无畏的年轻人,就知道拖后腿!

    张英风拱手承教,虽然云惟珎说话不好听,但他知道是为了他和峨眉好,张英风和几位师弟妹一起稳住了峨眉弟子,把她们遣回房中。

    云惟珎十分头疼对西门吹雪道:“抱歉,西门,是我思虑不周。”他做出了要维护峨眉的样子,西门吹雪也是看他的面子,但云惟珎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是他力邀西门吹雪住下,却让他受了围攻的困扰。

    “不干你的事,心恋俗世,怪不得峨眉有今日颓势。”西门吹雪对云惟珎点了点头直接回房了。

    云惟珎看了眼三英四秀,三英还好点总有些自知之明,那四秀平日里被人捧惯了,脾气火爆的石秀雪张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站在我峨眉的地盘上,胆敢如此撒野……”

    石秀雪话还没有说完,郭萍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石秀雪呜咽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孙秀英等连忙去扶,只见石秀雪的左边脸颊已经肿得像馒头,石秀雪一咳,几颗牙齿就吐了出来。

    云惟珎没有看三英四秀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丢下一句跟上,就大步向前,他可不愿在西门吹雪房门前说这些糟心事。

    云惟珎走到院中,负手而立,跟出来的只有三英和孙秀清,云惟珎也不客气,直接对张英风道:“本王愿意保住峨眉百年清誉,是不想打破佛道平衡,独孤一鹤没这个面子,你们更是没有。西门吹雪这次剑还没有出鞘,是本王护着你们,下一次,就不是一只手了!若是你们再这般分不出轻重,本王不介意换一波人,只要峨眉山在,还怕没有峨眉派吗?”

    “王爷恕罪,是张英风无能,没有管束好弟子,王爷恕罪!”张英风是个看得清形势的,马上给云惟珎赔礼。他们知道云惟珎身份尊贵,但云惟珎平日太过平易近人,也无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是让他们忘形了。

    “本王去看看独孤一鹤的尸身,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自杀的人。”云惟珎道,“至于你,管好峨眉习武弟子!”

    云惟珎没有再说什么威胁的言论,再不济,不过重新换一拨人就是。

    “是,是。”张英风拱身行礼,云惟珎带着人直接往独孤一鹤自杀的房间走去。

    待云惟珎一行身影消失,严人英才对张英风道:“大师兄,咱们何苦这么卑躬屈膝……”

    “朝廷威严日重,剑一堂在江湖的威望也是一年强胜一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至少王爷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只要峨眉山在,他不在乎峨眉派由什么人来统领。”

    峨眉三英四秀在江湖上也是出名的新秀,行走江湖,旁人也卖独孤一鹤江湖七大高手之一的名头,对他们礼遇有加,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直面如此血淋淋的事实——在朝廷眼里,他们什么都不是。

    孙秀英更甚,一个美貌的女人,拜了个好师父,有几个好师兄好师姐妹,武功也看得过去,在峨眉也是过惯了娇宠的生活,如今一下子被人揭开自欺欺人的面纱,心里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男人对貌美的女人总是下意识的优待,被优待惯了,难免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几个年轻人的想法和云惟珎有什么关系,一个混朝廷,一个混江湖,完全不同的两套体系,云惟珎现在关心的是独孤一鹤为什么要死。

    准备替补十八卫的新人中,十一最擅长勘察破案、仵作验尸之道,十一去仔细检查过独孤一鹤的尸身和房中的细节,回来向云惟珎禀报道:“独孤一鹤确实是自杀的。”

    云惟珎皱着眉头,十分想不通,他连比剑这样的大事都熬过来了,现在自杀做什么,毕竟只要他在比剑中不死,云惟珎就不会要他的命,这点云惟珎已经和他说清楚的了。在峨眉山上,有能力取他性命的就只有一个玉罗刹了,但西门吹雪赢了,玉罗刹已经连夜下山了,就是没走,他也没有教唆独孤一鹤自杀的动机啊?

    “火盆中有燃烧纸张留下的灰烬,主子,会不会是有人写信给他。”十一道,他进去的时候,房中摆设都翻看过。独孤一鹤没有留下遗书,只在墙角的火盆里找到了烧过东西的痕迹。

    “查,让严人英配合你。重点朝着峨眉下一任掌门人选、峨眉县令和霍休的方向去查。”云惟珎吩咐道,独孤一鹤死了,得利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张英风和苏少英都是继任掌门的有力人选,都有嫌疑,严人英脾气火爆一根筋,稍加诱导,就是好合作伙伴。

    手下人接着去查,云惟珎回房睡觉,闹到半夜,云惟珎也困得厉害。

    到了第二天,云惟珎按原计划往回走,剩下的人在峨眉山继续查看。

    云惟珎在路上接到十一的传书时,忍不住低低切切的笑了出来,云惟珎抖了都手里的信纸,把信纸递给云惟珎,道:“我一向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会说话的人了,发人深省、动摇心志,唇舌之利,甚于刀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会说话的人。”

    郭萍借过信纸一看,上面是十一写的案情报告,教唆独孤一鹤自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霍休。独孤一鹤自然不是旁人让他去死他就去死的蠢货,关键是霍休太会说话,他完全说中了独孤一鹤的死穴。独孤一鹤此生最在乎的一是峨眉清誉,二是峨眉传承,三是自己的身前身后名。霍休给他分析,云惟珎之所以保他,为的就是峨眉派的影响,等这件事过了,峨眉能不能传承下去,云惟珎是不会管的,甚至他十分乐见峨眉派维持不下去,然后朝廷派人来接手。

    云惟珎不得不承认霍休说得对,霍休还把云惟珎请峨眉佛教法理大师入京讲禅的事情分析了个一二三,云惟珎代表的朝廷在意的是佛教教化百姓的功能,至于他们这些习武弟子,那是巴不得他们去死。

    霍休承诺若是独孤一鹤能不把他牵扯进来,他能利用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和手中的金银,扶持三英四秀掌控峨眉,当然怕独孤一鹤不信他的空口白话,霍休已经送了一部分金银道峨眉来,钱财正在路上,还主动把自己的把柄送到独孤一鹤手上,让他传给自己看好的继承人。

    云惟珎道:“霍休能有什么把柄让独孤一鹤这么放心?独孤一鹤又是哪儿来的信心霍休能够活下去?或者说他又凭什么相信他选定的继承人辖制得住霍休这只老狐狸?”

    “江湖人的心思大越都是比较直接的,霍休把自己的身世、做过的恶事,还有一些证据估计都交到了独孤一鹤手上,让他做牵制他的把柄吧。”郭萍猜测。

    “这有什么,霍休只要诈死便是,这些证据又奈他何?”云惟珎道,霍休当年连自己一手创立的青衣楼都能舍弃,一个化名身份,又有什么不能抛的。

    “这大概就是江湖人的可爱之处了。少爷可还记得,那些江湖人总有自己标志性的衣着打扮,大家认人都靠打扮来的,比如陆小凤的红披风、西门吹雪的白衣乌鞘长剑,就是被追杀也不会换身衣服。在我们看来自然是活生生的靶子,在他们看来,性命可以丢了,这一声标志性打扮不能换,不然丢的就是尊严和名声到了。”郭萍常年主持剑一堂事务,对江湖人的脾气还是了解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云惟珎不理解。

    “当年花蝴蝶乐耀不就是因为不肯换下一身标志性的蝴蝶绣纹衣服才被抓的吗?”郭萍笑着举例,他也认为十分不可思议,但人家就是这样坚持的。

    “算了,管他是为了什么呢。独孤一鹤大约也是被霍休送去的金银迷了眼,告诉十一,把这些金银都没收,收归户部,霍休的这些银子,有多少是青衣楼替他赚的。当年剑一堂没有彻底清理干净,现在补上。告诉分堂的人,霍休的财富都收归国库,霍休、上官飞燕、霍天青等原青衣楼的人投入天牢,若遇反抗,格杀勿论。那个叫上官雪儿的小姑娘,给她一万两银子,让她自谋出路。”云惟珎吩咐到,在金鹏王朝这件事里,唯一可称得上无辜的就是上官雪儿了。一万两银子,够一个姑娘安稳富足的过一辈子了,更别提这是个聪明姑娘。

    金鹏王朝降而复叛,是对朝廷的挑衅,这些当年没有处理好的事情,就让云惟珎来收尾吧。

    云惟珎没有再去江南,事情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围观了。这次去峨眉的经历让他明白,原本的剧情已经被扇成了龙卷风,他曾经向往的江湖桃花源,也不过是另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

    回到京城的云惟珎,终于抛开了所谓剧情对他的影响,兢兢业业的投身朝堂事务,却不知道另一场滔天巨浪正在掀起。

    ……………………………………

    “是吗?郭萍和郭安之是黄沙镇的人,云惟珎也曾去过黄沙镇。”玉罗刹沙哑着声音问道。

    “是!”橙衣跪在地上禀报,他受命去查云惟珎的身世,查到他是淮安金湖人,后迁到苏州燕子坞去的,这本没有破绽,可是在机缘巧合中,听到了采买瓷器仆人的一句闲谈,那个推销瓷器的小商人炫耀说云惟珎刚搬到金湖的时候,在他家的瓷器作坊里买过东西。

    自从云惟珎出名后,穿凿附会想和他牵扯上关系的人太多了,连东西都是,好像云惟珎用过就要平白高贵一些似的,橙衣本没有在意,但是“刚搬到”这三个字让他引起了警觉,难道云惟珎不是金湖人吗?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很快就查到了郭萍和郭安之没有隐瞒过的身世,他们是边城黄沙镇的人,对外说法是他们流浪到了南方,被云惟救过。但是西方魔教在边城根基深厚,橙衣一直查到了郭萍可能是当年郭靖后人的消息,这样的消息,在边城可是大新闻,十多年过去了,依然有人记得。

    就算记不清云惟珎的模样,但是有个小公子把郭家两兄弟带走了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这么些线索一串联起来,聪明如玉罗刹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玉罗刹端坐在宝座上,沉吟着笑出声来:“好啊,两个边城土生土长的穷小子是多么巧合才能隔着几千里远认识了出生金湖的南方人,又得是多么巧合这个南方人又十岁稚龄来过边城。还得多么巧合我圣教少教主十岁稚龄死于非命!真是好啊!”玉罗刹嘲讽着。

    “当年玉天宝身边的婢女,是不是嫁到了天山脚下的小官之家,查清楚他们的一切行踪;把当年封库的东西都找出来,本座要亲自再看一遍。”

    玉罗刹的吩咐得到了飞快的执行,蓝衣连夜去把当年玉天宝身边的红珠抓上山来,橙衣也去跟着查郭萍、郭安之和那位不知名小公子的事迹,玉罗刹自己到了内库,去翻看当年的那些东西。

    当年的玉天宝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一张写过字的纸都没有,玉罗刹缓步走过那些教中的家具摆设,突然看见了一个花瓶……

    玉罗刹若有所思的到了玉天宝曾经住过的院子,现在这里依然有一个玉天宝住着,后院三进房间里的大书房也没有变过。这个玉天宝完全符合玉罗刹的要求愚蠢、自大,完全被养废了,一点儿没有当年那个玉天宝那样让他感兴趣。

    玉罗刹悄无声息的在后院的书房里踱步,突然想起来,第一任玉天宝好像和书阁的长老关系亲近,玉罗刹吩咐道:“去叫书阁长老来。”

    蓝衣十分为难道:“教主,前任书阁长老已经去了好几年了。”

    玉罗刹愣了愣,他对这些文职人员本来就不很关心,自然是不知道的,“前任?”玉罗刹在心里嘲讽,是啊,连玉天宝都换了两任了,书阁长老自然也换了。

    玉罗刹心里已经认定了,但还是想查到确切的证据,不然心里不甘。

    第二天一早,玉罗刹就见到了红珠。红珠此时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了,她的丈夫已经接替了县丞这个职位,她也算是官家夫人了。但是十多年的西方魔教生涯没有抹去她生存的痕迹,即使她也已经十多年没有跪过了,看到神秘诡异的玉罗刹,红珠还是立马跪了下去。

    玉罗刹气势外放,红珠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钢刀刮过一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红珠看到教中人凶神恶煞的闯进家门,就知道瞒了十几年的事情瞒不住了,她本没有想到能活着的,但是现在看到教主没有直接杀了她,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红珠。”玉罗刹的音调很奇怪,红珠在地上打了激灵,立马恭敬道:“奴婢在。”

    “说说你伺候少教主的事情。”

    “是!”玉罗刹声音平静,不见任何凶恶,但在西方魔教势力范围内讨生活,红珠包括他的夫家,早就已经听惯了玉罗刹的说一不二的威名。

    “少教主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洞察人心……”不用任何人再厉声厉色的威胁,红珠就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考察两年才把一个不起眼的婢女放在自己身边,巧妙的避过了教主对他的勘察,庞大书院和书阁的书他都全部看过……零零总总,在红珠口中的这个玉天宝和玉罗刹看到的,蓝衣、紫衣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人。

    “教主,奴婢早就出教嫁人了,其他一概不知,请教主念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奴婢一命!”红珠把她知道的都吐露的干净,跪在地上不停得磕头请求,“教主有什么吩咐,奴婢万死不辞,奴婢知道的就这些了,都禀报清楚了。”

    “你给他当年的婢女碧溪办过户籍?”

    “是,是,但奴婢指给碧溪办过,只给碧溪办过。”红珠连忙撇清关系,“碧溪当年说这是少教主赏她的恩典,要放她出教嫁人,和奴婢一般,奴婢只是听少教主命令行事。”只要工具在手,有了模板,再办一个并不是难事,这件事红玉罗刹心里清楚,红珠也大概知道,她只是在装傻推脱责任罢了。

    “可有他的笔迹?”玉罗刹再问。

    “没有,没有,奴婢出教时,并未带走少教主任何手书。”

    “起身。”

    红珠匍匐在地不敢相信,她这是保住性命了?红珠战战兢兢的爬起来,低着头不敢乱看。

    玉罗刹一挥手,拿了几株迎春和山茶花进来,这些花开在不同的季节,多亏西方魔教在高山之上,山地的气候总是呈阶梯状分布的。即使这样,要找不同时节的花,也让玉罗刹动了一番脑筋。

    “去,插花,像他当年一样。”玉罗刹纷纷道。

    红珠战战兢兢的走过去,竭力想着十多年前,少教主玉天宝插花是什么样子,是了,少教主插花还是她教的,只是慢慢就脱离的她的影响,自成一派。

    红珠插了许多个花瓶,把桌上所有的话都插完了,玉罗刹看着一个小小的白瓷花瓶上独立的一只淡黄色迎春花,啪的一声摔了自己眼前的茶杯。这和他第一次见到云惟珎时他插的那瓶花何其相像!

    玉罗刹暴怒,在场的橙衣、蓝衣、紫衣都跪了下去,红珠更是跪在地上不停得发抖。玉罗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红珠以为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不停得磕头道谢:“谢教主,谢教主!”

    红珠退出殿外,玉罗刹冷声道:“背主之人,杀!”

    蓝衣点头出去料理红珠不提。

    玉罗刹口中的这个背主,不知道他说的是背叛了他,还是背叛了云惟珎。

    “好,好,好,这世上还重来没有人敢这样愚弄本座!”玉罗刹简直要气晕过去了,他当年就不相信玉天宝死了,只是他自信的以为玉天宝就算逃出了西方魔教,也不过是像个老鼠一样躲着,战战兢兢的过日子,谁想……

    十一月的生日,那场轰动朝野的冠礼;熟悉的插花风格;身边出生边城的郭萍和郭安之;甚至,他姓云!

    玉罗刹不敢想,当你那那个鹌鹑一样的人,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把一切都查清楚了的,他可不相信这个云字是随便想的,要知道他的生母的确姓云!

    玉罗刹又拍碎了一张桌子,连夜向京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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