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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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禁沈承山后,钟国丈便出发前往中江城,要知道他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固然好,可做这天下的至尊才是他真正所愿,他坐在马车里闭着双眼,脑海中止不住出现自己坐拥天下的情形,他不再年轻的脸上挂上一抹笑意,对他来说一切不是白日梦,一切指日可待。

    有人离开,却也有人归来,一头戴草寇,脸色苍白的男子由一妙龄女子搀扶在城门口接受排查,士兵看了那男子一眼,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问道:“这是生了什么病?”

    那妙龄女子掏出手帕抹起眼泪来,“我家夫君得了不知叫什么的病,前来京城只为瞧病,还请官爷您通融通融。”说着把手上的镯子褪下,塞进那士兵的手里。

    那士兵顺势一接,还摸了一把那女子的手,嫌弃的看着她搀扶的男子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走吧,走吧,这么个病秧子还要拖累自己娘子!”

    妙龄女子脸上万般感谢,扶着自己身子虚荣的相公过了城门,手却早已握紧成一团,进城后啐了一口,“占本小姐的便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真该挖了他的眼,剁了他的手喂狗。”

    她身边的男子勾起嘴角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那女子再次开口:“若不是你受了伤,咱们还用如此麻烦的进京,挑个晚上巡逻少的时候还不轻轻松松进京。”

    “谢谢秦大小姐,侠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那看起来还有些虚弱的男子作了个揖,逗得原本满脸埋怨的秦雪涧笑出了声。

    秦雪涧也不知为什么,本来从小就是一副潇洒自由的性子,如今搭错了筋一般,叶沐说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现在竟参与到了朝堂来,说得好听自己是女侠,说得不好听只是土匪之女。

    她偷偷瞄了叶沐一眼,微微低下头,阴影打在她脸上看不出表情,一直以来她都看似骄傲,可是她多少次也希望自己是闺阁中的窈窕淑女,那样便能配得上身边的人了。

    叶沐没有看她,一直走着,嘴里却突然说道:“少些胡思乱想。”然后转头冲秦雪涧一笑,像阳光般暖人心窝。

    秦雪涧扬起了下巴,瞥了一眼,“不过是在想下一步怎么做,我们毕竟来得太过仓促。”虽然是说谎,但她的样子太过理直气壮。

    “找地方休息,然后见一个人。”

    用过午膳,叶沐靠在软榻休息,秦雪涧拿出药瓶,没有好气道:“若是想好的快些,那就好好吃下药。本小姐可不想一路保护你。”说完把药瓶撇了过去。

    叶沐虽伤势没有完全恢复但还是稳稳的接住了药瓶,吃下了一颗,静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多谢。”

    “想谢我便好好活着。”

    夜幕降临,秦雪涧倚在窗边瞧着朦胧的月色,却怎么也对京城喜欢比起来,虽然它车水马龙,繁花似锦,可以后那个人的根在京城,这次之后怕是见不到了,他更该拥有一个相夫教子,温柔贤惠的女子陪伴。

    忽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秦雪涧的手握住腰间的匕首,推门而进的便装男子见一脸戾气的秦雪涧先是一怔,随后扫了一眼房间,见到叶沐时,脸色才舒缓下来,开口道:“叶兄,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雪涧见叶沐冲那男子惯有的微笑,这才把手从匕首上挪开,继续冲着窗外望着夜色。

    “赵兄,我命大,还是回来了。”叶沐缓缓站起身,与那男子来了个结实的肩碰肩。

    所谓赵兄,赵仲表面上乃钟国丈亲信,实则皇上多年的细作,手掌京城兵权,与叶沐一个宫内一个宫外相互照应,身份原因虽不能常相见,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却是深厚的。

    “密探回报说皇上跌落悬崖真是吓破了我的胆子,后来皇上传信回来说是你失踪,我这心虽放下了一些,可是也像是绞成了几节,如今知道你们都好,我便放心了。”那男子一脸宽心道。

    秦雪涧忽然接话,“叶沐一点也不好,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恢复。”

    “这位姑娘是?”赵仲问道,秦雪涧竖起耳朵想听叶沐是如何介绍自己的,只闻道那淡淡的声音说:“赵兄,这位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多谢这位女侠在下感激不尽。”赵仲鞠了一个大躬,秦雪涧看了一眼,发现他与叶沐是完全两个类型,黝黑的皮肤,高大的身材,眼睛里有股狠劲儿,倒像是武将出身。

    她摆了摆手,道:“不必,没什么好谢的,救叶沐是我自愿的。”说完脸有些红的转向窗子,轻轻将窗子关上,然后径直走出房间,边走边道:“你们谈,我去外面看着。”

    赵仲又来一句:“多谢女侠。”

    秦雪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关上了门。

    赵仲坐回到座位上去,道:“叶兄,皇上可知你还活着?”

    “不知。”

    “那你打算何时告诉皇上也好让他安心。”

    “我这次回来只是想尽自己的责任,助皇上渡过这次难关,救出沈大人,彻底除掉钟国丈,既然大家都以为我不在了,那便让叶沐这个人消失好了。”叶沐淡淡说道,脸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赵仲虽不知叶沐为何这般说,但他相信,叶沐有自己的打算,许是这些年担惊受怕的也觉得累了,“好,那叶兄说如何做便是。”

    “钟国丈以为皇上归西,却不知回到沈行之身边的我是皇上,所以他前去中江城,一是宣布皇上的死讯,二是除掉我,这样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扶新帝上位,我想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我们要做的便是今晚救出沈大人,让他在京中主持大局,我从旁协助,你拿着沈大人的书信前往中江城找沈行之,保护皇上一举拿下钟国丈。”叶沐一字一句道。

    赵仲皱了皱眉,“可是兵力不足,若是把京城的带到中江城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可不带去,对付不了钟国丈的人。”

    叶沐一笑,指着楼下道:“靠她,中江城盐帮的大小姐,她与你一同回去。”

    赵仲眼睛一亮,点点头,“便这么定了。”

    在楼下百般无聊的秦雪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叶沐卖了。

    中江城楚序早已料到钟国丈会前来,他彻夜与沈行之商议如何应对,沈碧芊跟大朱头插不上话,就只能在一旁伺候着。

    看着楚序跟自己兄长日渐消瘦的脸,沈碧芊十分羞愧,原因只是她越来越横向发展,眼看步大朱头的后尘。虽说胖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一想到胖成大朱头的油光满面,沈碧芊便再也吃不下饭。

    就在楚序跟沈行之焦头烂额时,接到了来自赵仲的暗探的消息,消息称沈承山已经救出,京城已部署好,自己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前往中江城相助。

    看了信楚序一颗心放了下来,虽然部署了这么多年,但正面交锋即将到来的这一天,他依然紧张,甚至担忧,如今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充满了勇气。

    钟国丈长途跋涉来到中江城自然是自信满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在他看来,他与他追求至高无上只有半步之遥,似乎伸手便能触及到,“国丈大人,咱们到了。”

    钟国丈被这声叫回现实,如今他对国丈这两个字十分不满足更加不耐烦,他起身从船舱中走出,站在慢慢靠向岸边的船头上,望着这富足的中江城很是满足,这天下即将易主,即将是他钟家的天下,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大笑几声,随后眼中闪过几丝狠意和决然,除掉叶沐,宣布皇上已死,一切便结束了。

    他张开手拥抱袭来的微风说不出的畅快。

    “恭迎国丈大人光临中江城。”中江太守前来迎接,一副谄媚的模样,他额头上沁出不少虚汗,脸上却满是笑脸,要知道钟国丈可是比皇上都不好伺候,这样长着是个野心的老狐狸,他用袖头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看向钟国丈。

    钟国丈的眼中从来没有这些个阿猫阿狗,他只是问道:“想必我来中江城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吧?让你盯着的人你盯着了么?”

    “盯住了,盯住了,皇上跟叶沐都在都在。”中江太守又擦了擦汗。

    “什么皇上?那是沈行之那个毛头小子,犯了冒充皇上的大罪!”

    “是,是,是,国丈说的极是。”中江太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说了三个是后赶紧闭上了嘴,少说少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笑。

    钟国丈从不怕沈行之叶沐知道自己来到中江城,一点没有挑战性对钟国丈来说太过无聊,更何况,皇上已死,那便是大势已去,任他们怎么折腾,自己还是一刀就能把他们钉在板子上,让他们动也不能动。

    另一面,楚序与沈行之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楚序从未小看过钟国丈,但也从未对自己失去信心,沈碧芊帮楚序系好衣扣,有些担心道:“可别让拿老狐狸再跑了。”

    沈碧芊向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这些日子被钟国丈折腾的这般惨,她早在心里骂过钟国丈千百回,杀他万次了,以前心里除了金子没有在乎的东西,如今多了在乎的人,也就没有从前那般心无旁骛了,似乎她的人生里满是牵挂。

    楚序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瞧着朕就收拾不了一只狐狸?”

    沈碧芊摇了摇头,“你比狐狸还狡猾。”然后竖起鬼精灵般竖起大拇指,楚序想了想,“你这是夸朕还是在骂朕?”

    这时沈碧芊一溜烟儿早就不见了,楚序叹了口气,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胜者王,败者寇,自己这辈子,注定是这天下的王。

    沈碧芊躲在屏风后,握紧了衣角,说不出的担忧,叶沐已经不知所踪了,她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

    中江城的热闹繁华,官员们却人心惶惶,任何人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该怎么站队,毕竟这些年钟国丈一手遮天,震慑力比皇上还甚,况且钟国丈处处与皇上作对,皇上次次退让,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如今钟国丈到中江城,气势汹汹,来了先找了最好的住处住下,并没有参见皇上,更值得可疑了,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称,都知道,恐怕是要变天了。

    沈行之与楚序一夜都没有睡,始终在商议明日如何应对,如何一举拿下,沈碧芊插不上嘴便只能守着,大朱头更是困得口水三千尺,眼皮重如山。

    天蒙蒙亮,鸟儿从天空飞过,万籁寂静,沈碧芊与大朱头早已睡如死猪,楚序与沈行之站在窗边,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该来的终于来了。”

    楚序兴奋到感觉不到半丝疲惫,沈行之颇有些担心之意,但看见信心满满的楚序,心里的底气也跟着足了,这样的大奸臣不除,是万民之祸。

    众臣皆等待在皇上平日办公的殿内,钟国丈也早早的到了,谁也不能从他那高深莫测的脸上看到除了皱纹意外的东西,他悠闲的喝着茶,从外面走进一个穿着卫甲佩着剑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钟国丈放下手中的茶,挥了挥手,那人直起身子站在了钟国丈身后,钟国丈开口道:“皇上为何还不出现?怕不是根本就不在吧。”

    一听钟国丈这话,众官员也跟着怀疑,这些日子皇上的行踪确实足够诡异,称病不见人,如今钟国丈又突然到来,恐怕在中江城的真不是皇上,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外面兵器碰撞的声音,以及衣物的琐碎声,不一会儿这大殿就被包围了。

    钟国丈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站起身斥道:“你们这些没长脑子的,这些日子在中江的并不是皇上,本国丈已接到消息,皇上已经驾崩,尸体已运回京城,而你们所谓的皇上是与叶沐一同策划这场骗局的沈行之。”

    官员们的脸由白变青,都深信钟国丈的说辞,一个个像是受了惊的鸟,恨不得自己跟这件事一点干系也没有。

    就在这时,侧殿传来声音道:“谁在诅咒朕死了?”

    钟国丈先是一怔,随即看向侧殿,三个人影走出来,楚序身边跟着沈行之与大朱头,笑着悠闲的走出侧殿。

    钟国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眯了眯他那细长的狐狸眼,然后恢复表情,此刻不知他在想什么,其他官员也都没了声,看看钟国丈再看看皇上不知该不该行礼,大朱头轻了轻嗓子道:“都傻了么?见了皇上还不行礼!”

    官员们都认得是皇上,但也认得自己被包围了,他们犹犹豫豫地下跪,散漫道:“吾皇万岁万岁。”

    而钟国丈一直站在那没有动,迟迟不肯出声,终于道:“我说皇上已经驾崩了,都聋了么?”

    他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他始终没有想到楚序还活着,一切都不在计划中,来得太过突然,他能做的便只有孤注一掷。

    楚序看着钟国丈,眼神阴郁,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就是再狡猾的狐狸,这时候也该露出尾巴给自己踩了。

    大朱头掐着嗓子,指着钟国丈,“你,你,这是欺君罔上!”

    沈行之道:“钟国丈,你是如何知道皇上归西了呢?皇上明明就站在你面前,怕不是老眼昏花了吧。”

    钟国丈怒火中烧,现在连个黄毛小子都敢踩在自己头上了,他终于忍不住,抬手冲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殿外的人立马冲进大殿,将众人包围,举起弓箭,钟国丈道:“本国丈说皇上驾崩了,被刺杀了,便是驾崩了,其他的人看到也好,没看到也罢,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楚序笑了笑,算准了时间,看了一眼钟国丈道:“你可知谋反是什么罪?”

    钟国丈大笑,“你觉得你还活得过今日么?”他刚要抬手,便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赵仲带着一队精兵,以及众多身着布衣带着武器的人闯进,秦雪涧站在赵仲身后,钟国丈皱眉问道:“不是让你留守京城?”

    赵仲道:“我是为国丈您的安全着想。”

    钟国丈疑惑的看了一眼,道:“那还不动手!”

    “是,国丈大人,动手。”赵仲勾起嘴角浅笑道,他一跃而起踩着前人的肩膀,抽出腰间宝剑,看向楚序,微微颔首,转身剑尖指向钟国丈,抵住钟国丈的喉咙,只差一毫米便一剑毙命。

    带来的人也将钟国丈的人围住,钟国丈讽刺一笑,“这些年原来我养了只狗。”然后冲着赵仲呸了一口。

    “若真是帮了奸臣,那我才是一只不明事理的狗。钟国丈,束手就擒吧。”赵仲道。

    楚序看向钟国丈,“人老了就该认输,不是你的,你怎么精心策划也不会是你的。”

    钟国丈大笑起来,“我怎么会输,赢了大半辈子,我不会输,尤其是输给你。”说完自己靠向剑尖,他笑着脸纠结在一起,一动不动的看着楚序,仰着下巴,赵仲移开剑尖,剑尖上还滴着钟国丈的血,一滴一滴落地。

    钟国丈的嘴角不断有红色的液体沁出,他始终没有闭上他的眼睛,即使他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楚序看着钟国丈恨得牙根直痒痒,钟国丈不过是想证明给自己看他没有输,即使死也不要死在楚序手里。

    “将钟国丈尸体处以鞭刑,尸首挂在城门示众,钟氏一族皆收押,听后再审。”楚序淡淡道,却始终不再愿意看钟国丈的尸首一眼。

    沈行之应道:“是。”

    “即刻回京。”

    钟国丈已毙的消息迅速传回京城,沈承山整顿京城,将其余钟氏一党一网打尽,叶沐从旁协助,却早已生隐退之心,做完最后该做的,他便是自由的叶沐了,再也没有所谓的牵绊,要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京城最可怜的两个女人莫过于太后和皇后这两个钟氏女人。

    太后大病一场,任何人不见,实际却早已被软禁在自己宫殿里,整日发呆而坐,整个人没了精神,像是衰老了十岁。

    与太后恰恰相反,皇后照常吃喝,照样像平日里一样生活,喂喂鱼,赏赏花,时不时的还让人打扫宫殿,生怕皇上回来有什么不满,她不知为何流不出一点泪,却几日几夜没有入睡,眼睁睁的看着殿内的红烛燃到天亮。

    楚序与沈碧芊返京的那一日,京城的天有些阴郁,铅云低垂,沈碧芊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瞧着京城还是那京城,可总觉得哪不一样,在京城外,楚序是她一个人的楚序,而在京城,他却是所有人的皇帝。

    沈碧芊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么个性子以后在皇宫该如何自处,日子久了便也想开了,既然认定了一个人,那便为了这个人改变,虽说爱不是委曲求全,却也该终身相伴。

    皇城不远处的楼阁上,站着一点红色的身影,乌黑的发色,大红镶金的长袍说不出的华贵,那头上的凤冠更是世上独一无二,她还记得她出嫁那年,她父亲对她说今后她将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以后拥有的所有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担负的是振兴钟家的使命,可是这些年她这肚子却一直都没有半点动静,有时她会想真是可怜生在名门望族的女儿们,要跟家族的男子一样,为了这个家族生,为了这个家族死,始终像是绑在大树上的鸟,飞都飞不走,更不要提飞的多高。

    她望着那长长的队伍,队伍中间那明黄色的马车,她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她就是想再看一眼,为自己看一眼,作为一个妻子而不是天下的皇后看一眼。

    皇后苦笑,钟氏这个大牢笼没了,自己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不被绑在树上,可以飞了,她张开双臂,大红色的衣袖随着风轻摆,像一只迎风而行的燕,自由自在,她闭上双眼,从楼阁上轻轻一跃,自由翩飞在风中,迎着风坠落,她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最终滴落在泥土之中。

    中江城,秦雪涧坐在自家的庭院发呆,看着放了满院子的奖赏她却没有一件喜欢的,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不愿抬起头看,因为一抬眼哪里都是叶沐的痕迹。

    从离开京城后,秦雪涧便再没见到过叶沐,有时想骂句没良心的,都不知冲哪里开口,风吹着树叶响起沙沙声,秦雪涧越想越委屈,刚想踢开眼前的石子,肩头便被拍了一下,她本以为是她爹,便道:“别烦我了,我就是想静静。”

    身后的人回答道:“那好,不烦你,我走了。”

    秦雪涧一听熟悉的声音便回过头去,瞧见叶沐正准备转身离去,她惊喜的一把抱住叶沐,还掐上两下,“是你,真是你啊。”

    叶沐宠溺的笑道:“是我。”

    随后秦雪涧又推开叶沐,“你还是要走的,何必回来,回京城去吧。”她转过身去,不敢看叶沐。

    叶沐道:“京城的叶沐已经不在了,以后便只有中江城的叶沐了。”

    “你再不回去了?”秦雪涧惊喜的转过身,又皱起眉道:“怎么可能?皇上会放你离开?”

    叶沐点头示意,然后拉过秦雪涧,“你是不想我留下?”

    “怎么不想?!”秦雪涧说完便后悔,脸通红的走开。

    金殿内,楚序坐在上位,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赵仲道:“太后已安全送到护国寺了?”

    赵仲答道:“按皇上的吩咐已经送到了。”

    楚序点了点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也好,好在她能看开。”说到这里他想起了皇后,说不出什么滋味,自从皇后入葬后他便总觉得有些愧疚。

    楚序放下手中的笔,问道:“赵仲,朕要问你一句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当欺君之罪。”

    赵仲吓了一跳,不知皇上为何出此言,随后赶紧道:“皇上请问。”

    “叶沐是不是还活着?”

    赵仲先是一怔,随后为难道:“臣答应了朋友,臣要忠也要义。”

    “自古忠义不能两全,你已经出卖了叶沐,下去吧。”楚序吩咐道,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豁然开朗,叶沐也该去过他想过的日子。

    “沈昭容如何了?”楚序开口问大朱头道。

    “昭容她除了吃就是睡,还是老样子,据说吃了不少酸的,想必这一胎是个皇子。”说着大朱头偷笑起来,“昭容她不抱着金子睡不着呢。”

    楚序对这个女人十分无奈,永远不知拿她怎么办好,金子倒比天子重要,“走吧,去瞧瞧她。”

    楚序进门时,沈碧芊一手摸着金子,一手拿着带图的书,嘴里还嚼着宫女喂的水果,那样子真是悠哉的不得了。

    “看得是什么?”楚序笑着问道,沈碧芊闻声赶紧将书塞到屁股下面道:“没什么没什么。”

    楚序上前作势要抢,沈碧芊立刻哀嚎道:“皇上,不行,不行了,肚子痛。”

    楚序赶紧紧张的扶起沈碧芊,道“怎么突然痛了?”然后从沈碧芊屁股下拽出了书,瞧了一眼,怒道:“来人,把沈昭容这屋子里所有的*都给朕收走,一本不准留下!”

    沈碧芊哭丧着脸,“就那么点解闷的东西全让你拿走了。”

    楚序坏笑道:“朕可以帮你解解闷。”

    次年,昭容沈氏诞下一名皇子,沈氏受封皇后,从此过上了被皇上欺压的‘憋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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