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矛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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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尔修斯感觉到了阳光的气息。他虽然已经不再惧怕阳光，但温暖的光明依旧让他这个血族有些难以忍受。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睡了一阵子。血族是不需要休息的，他们作为活着的尸体贵族，已经被上帝剥夺了睡眠的资格。然而有些保持了人类习惯的血族依然会坚持休息。
珀尔修斯去把窗帘拉上，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他感觉现在好多了。他坐回椅子上，发着呆。
珀尔修斯此时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老师。罗德还在睡觉，他在睡觉的时候不会呼吸，看上去仿佛死了一般。他知道罗德已经很久没有涉入密党政治，因为布鲁赫家族的破碎局面，他觉得内部的厮杀让他实在太累。后来他便递交了辞呈，远离了布鲁赫家族过上了独自一人的生活。在珀尔修斯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老师经常推掉布鲁赫家族的事务陪着自己练习剑术，教他血族的相关生活。
珀尔修斯起身去隔壁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房门。
“安娜？我是珀尔修斯。”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了回话，还有些手忙脚乱碰到桌椅的声音：“哦，珀尔修斯。我就来。”
门打开了，珀尔修斯看见了顶着一头乱发的安娜。安娜有些紧张，她似乎从来没在别人家里过夜。
“早上好。”珀尔修斯试探地问道，“你睡得好吗？”
“还不错。”安娜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有些酸痛，谢谢你，珀尔修斯。”
珀尔修斯想起了路易斯打晕安娜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居然在外面留宿了，奶奶会担心我的。”安娜轻轻皱起了眉毛，但还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珀尔修斯房子内的装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珀尔修斯支支吾吾地说着，目光忍不住看向一边的花瓶，装作对那个花瓶充满兴趣的样子，“昨天阿芙尔首都珠宝行说起火了，结果发现只是一场恶作剧。你是迷迷糊糊睡着的，路易斯把你带了回来。”珀尔修斯很快地编了一套说辞。
“是吗，谢谢。路易斯回去了吗？”
“不，他睡在另一间房间。”
安娜点了点头，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罗德缓缓从旁边走出来揉着自己的头发。
“珀尔……”
珀尔修斯快速施展一个幻术掩盖了罗德的血红色眼瞳。
罗德看见安娜很快止住了话，似笑非笑地转脸看着珀尔修斯：“这是你的小女友吗，珀尔修斯？”
安娜的脸红了一下，珀尔修斯有些无奈地注视着自己的老师：“老师，这位是安娜布雷斯。在她卖给我玫瑰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姑娘并不是什么，小女友。”
“你好，布雷斯小姐。”罗德伸出手握起安娜的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吻手礼，“我是罗德卡特。”
密党的人被要求在人类社会中不能使用血族的名字。罗德在血族和人类之中都很少出现，没有什么固定的名字，这是他随意起的。而托瑞多家族则对掩饰姓名不以为然，他们获得了密党的认可，可以使用托瑞多的名字。主要的原因在于托瑞多家族已经在上流社会中流传开来，是人类社会也是血族社会中最优雅高贵的氏族。既然已经获得了人类社会的认可，托瑞多家族也就将自己的姓和玫瑰标志毫无保留地用到了与人类的相处之中。
“他是我的老师，教我……呃……击剑。昨天他也在阿芙尔首都珠宝行，我就请他来我这里住一晚。”珀尔修斯说。
“很高兴见到您，卡特先生。”安娜礼貌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安娜，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不用了，珀尔修斯。”安娜笑了笑说，“我的奶奶可能已经在担心我了，我最好赶快回去，谢谢你的款待。”
向珀尔修斯和罗德道别以后，安娜出了门。随着门咔哒一声关上，珀尔修斯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红酒，在红酒里放入血药。药片很快融化在酒液之中。他拿起酒杯，递给了罗德。罗德再自然不过地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老师，你还要回布鲁赫家族吗？”珀尔修斯随口问道。
罗德走到书桌前随手翻着珀尔修斯的手稿，他看着那些羊皮纸上秀气的字母和被涂改了无数次确定下来的优美的诗句，最后说了一句足以让珀尔修斯后悔终生的话：
“我决定在你这里住下了，小珀尔。”
“好吧，老师。”珀尔修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你不回密党没有关系？”
“没事。伊洛斯梵卓算是我的旧识了。”罗德有些自嘲地笑笑，“密党太烦了，还不如你这儿清净。如果布鲁赫家族能够统一一下意见，那么我们一定会退出密党。魔党和密党之间永无止息的争斗实在是太累人了。”
珀尔修斯点了点头，伸手将诗稿收拾了一下，决定换一个轻松一些的话题：“我准备出一本新的诗集了，老师。”
“我知道你很有文采，珀尔。我很遗憾你没有选择剑术师这个道路，你的剑术配合异能，是个不错的想法。”
“老师，我喜欢平静优雅的生活。”
“难道剑术师不够优雅吗？”罗德叹了口气，抬起手敲了敲珀尔修斯的脑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珀尔。你想要安静的与世无争的生活，然而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它们终究会找上你。”罗德说完，将目光投到窗外，好像沉浸在了某段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路易斯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看了看气氛似乎相当凝重的两个血族，然后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路易斯此时非常狼狈，头发蓬乱，领花也歪了。
见到路易斯来了，珀尔修斯松了口气仿佛见到了救星：“早上好，路易斯。安娜已经回去了，我们可以放心地聊聊血族的事情。”
“那就好。”路易斯打了个哈欠，“她说的那个托瑞多血族的事情，我还没问是怎么回事呢。她这么一说，吓了我一跳。要是暴露了可就不好了。”路易斯沉默了一会儿，“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在她的奶奶面前暴露了身份。还好密党的人没有发现，否则，违背了密党戒律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别这样严肃，路易斯。她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珀尔修斯倒了一杯红酒，放入血药递给了路易斯，“下面，就让我们来说说正事吧。”
珀尔修斯感觉到了阳光的气息。他虽然已经不再惧怕阳光，但温暖的光明依旧让他这个血族有些难以忍受。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睡了一阵子。血族是不需要休息的，他们作为活着的尸体贵族，已经被上帝剥夺了睡眠的资格。然而有些保持了人类习惯的血族依然会坚持休息。
珀尔修斯去把窗帘拉上，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他感觉现在好多了。他坐回椅子上，发着呆。
珀尔修斯此时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老师。罗德还在睡觉，他在睡觉的时候不会呼吸，看上去仿佛死了一般。他知道罗德已经很久没有涉入密党政治，因为布鲁赫家族的破碎局面，他觉得内部的厮杀让他实在太累。后来他便递交了辞呈，远离了布鲁赫家族过上了独自一人的生活。在珀尔修斯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老师经常推掉布鲁赫家族的事务陪着自己练习剑术，教他血族的相关生活。
珀尔修斯起身去隔壁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房门。
“安娜？我是珀尔修斯。”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了回话，还有些手忙脚乱碰到桌椅的声音：“哦，珀尔修斯。我就来。”
门打开了，珀尔修斯看见了顶着一头乱发的安娜。安娜有些紧张，她似乎从来没在别人家里过夜。
“早上好。”珀尔修斯试探地问道，“你睡得好吗？”
“还不错。”安娜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有些酸痛，谢谢你，珀尔修斯。”
珀尔修斯想起了路易斯打晕安娜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居然在外面留宿了，奶奶会担心我的。”安娜轻轻皱起了眉毛，但还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珀尔修斯房子内的装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珀尔修斯支支吾吾地说着，目光忍不住看向一边的花瓶，装作对那个花瓶充满兴趣的样子，“昨天阿芙尔首都珠宝行说起火了，结果发现只是一场恶作剧。你是迷迷糊糊睡着的，路易斯把你带了回来。”珀尔修斯很快地编了一套说辞。
“是吗，谢谢。路易斯回去了吗？”
“不，他睡在另一间房间。”
安娜点了点头，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罗德缓缓从旁边走出来揉着自己的头发。
“珀尔……”
珀尔修斯快速施展一个幻术掩盖了罗德的血红色眼瞳。
罗德看见安娜很快止住了话，似笑非笑地转脸看着珀尔修斯：“这是你的小女友吗，珀尔修斯？”
安娜的脸红了一下，珀尔修斯有些无奈地注视着自己的老师：“老师，这位是安娜布雷斯。在她卖给我玫瑰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姑娘并不是什么，小女友。”
“你好，布雷斯小姐。”罗德伸出手握起安娜的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吻手礼，“我是罗德卡特。”
密党的人被要求在人类社会中不能使用血族的名字。罗德在血族和人类之中都很少出现，没有什么固定的名字，这是他随意起的。而托瑞多家族则对掩饰姓名不以为然，他们获得了密党的认可，可以使用托瑞多的名字。主要的原因在于托瑞多家族已经在上流社会中流传开来，是人类社会也是血族社会中最优雅高贵的氏族。既然已经获得了人类社会的认可，托瑞多家族也就将自己的姓和玫瑰标志毫无保留地用到了与人类的相处之中。
“他是我的老师，教我……呃……击剑。昨天他也在阿芙尔首都珠宝行，我就请他来我这里住一晚。”珀尔修斯说。
“很高兴见到您，卡特先生。”安娜礼貌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安娜，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不用了，珀尔修斯。”安娜笑了笑说，“我的奶奶可能已经在担心我了，我最好赶快回去，谢谢你的款待。”
向珀尔修斯和罗德道别以后，安娜出了门。随着门咔哒一声关上，珀尔修斯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红酒，在红酒里放入血药。药片很快融化在酒液之中。他拿起酒杯，递给了罗德。罗德再自然不过地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老师，你还要回布鲁赫家族吗？”珀尔修斯随口问道。
罗德走到书桌前随手翻着珀尔修斯的手稿，他看着那些羊皮纸上秀气的字母和被涂改了无数次确定下来的优美的诗句，最后说了一句足以让珀尔修斯后悔终生的话：
“我决定在你这里住下了，小珀尔。”
“好吧，老师。”珀尔修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你不回密党没有关系？”
“没事。伊洛斯梵卓算是我的旧识了。”罗德有些自嘲地笑笑，“密党太烦了，还不如你这儿清净。如果布鲁赫家族能够统一一下意见，那么我们一定会退出密党。魔党和密党之间永无止息的争斗实在是太累人了。”
珀尔修斯点了点头，伸手将诗稿收拾了一下，决定换一个轻松一些的话题：“我准备出一本新的诗集了，老师。”
“我知道你很有文采，珀尔。我很遗憾你没有选择剑术师这个道路，你的剑术配合异能，是个不错的想法。”
“老师，我喜欢平静优雅的生活。”
“难道剑术师不够优雅吗？”罗德叹了口气，抬起手敲了敲珀尔修斯的脑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珀尔。你想要安静的与世无争的生活，然而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它们终究会找上你。”罗德说完，将目光投到窗外，好像沉浸在了某段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路易斯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看了看气氛似乎相当凝重的两个血族，然后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路易斯此时非常狼狈，头发蓬乱，领花也歪了。
见到路易斯来了，珀尔修斯松了口气仿佛见到了救星：“早上好，路易斯。安娜已经回去了，我们可以放心地聊聊血族的事情。”
“那就好。”路易斯打了个哈欠，“她说的那个托瑞多血族的事情，我还没问是怎么回事呢。她这么一说，吓了我一跳。要是暴露了可就不好了。”路易斯沉默了一会儿，“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在她的奶奶面前暴露了身份。还好密党的人没有发现，否则，违背了密党戒律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别这样严肃，路易斯。她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珀尔修斯倒了一杯红酒，放入血药递给了路易斯，“下面，就让我们来说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