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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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反正还有时间，跟我讲讲攻略的事情好吗？我虽然也有去圈外刷怪物，但是都是安全区，不是前线，人家现在等级还只有可怜巴巴的六级，呐呐，讲讲看嘛。”
莉兹现在注意力完全不在蛋糕上了，反倒像是一个拉着父亲衣袖想要听故事的孩子，嘛……她本来也就是个孩子。
林三挠挠头，表情困惑，酒瓶里微微洒了些朱红色的酒液到衣服上，好在衣服本身颜色就深，看不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还要听睡前故事？”
莉兹白了林三一眼。
“说说看嘛，又不会死，我很好奇攻略组平时都会做些什么，难道像只乌龟一样一直闷在迷宫区里和怪物厮杀？”
“你才乌龟！你全家都是乌龟！”
林三想了想，又盯着莉兹看了半天：“你真想听？”
“想。”
林三撇撇嘴：“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就跟你讲讲吧，其实……关于攻略组的事情我的概念也很模糊，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
林三咳了一声，反问道：“什么是攻略组？在你们后方玩家眼中，那些等级高得不像话，然后整天拼命窝在迷宫区没日没夜像苦行僧一样刷怪练级的家伙们？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那样的家伙现在几乎绝迹了……你不要失望，这是事实，现在的玩家几乎九成以上都是组队行动，比如名声在外的圣龙联合……你听说过蒂尔贝鲁这个人吗？他就是圣龙联合的队长，我和他也算有过一面之缘，而且那家伙小日子过得比你们还滋润，天天有酒喝有肉吃，比军队那帮连物资都要实行配给制的苦逼甩了好几条街。”
莉兹面色极为古怪。
而林三则是继续帮助她毁三观。
“其实攻略组就像杀手或者士兵，在迷宫区刷怪就相当于上战场和接任务，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你可别忘了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装备、强化材料、职业生产材料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现在的价格简直高得不像话啊，一把没强化过的锻造之刃都飙到近两万多了，这笔钱拿来买商店里的蛋糕足够你吃上好几个月的！你也不想想那些钱最后都流到谁口袋里去了。”
林三也是一脸的郁闷，说起武器这些事就忍不住想要骂娘，自己这边都为这事拖了整整三天，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克莱因那边都不知道发消息抱怨了多少遍，没自己引怪的话队伍练级效率低了好几倍，有些时候还会跟别人抢怪。
赶紧喝口红酒顺顺气，林三这才继续说道。
“现在也不比几个月前了，迷宫区的怪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装备爆率高得吓人，虽然这一方面的确能减缓市面上装备价格的增长速度，但也对现状没多少改变，反而造成好的装备越来越贵，低级的装备越来越不值钱……我怀疑可能是茅场搞的鬼，现在这种局势，真的是一团乱麻啊，我自己都只能模模糊糊猜到一些事情……你听懂我的意思么？”
莉兹现在脸上的表情很无辜，跟克莱因极度神似。
林三摆摆手也不管她，反而继续灌了一大口红酒。
“听不懂就对了，如果你听的懂的话我也不会跟你讲这些东西。”
“你是在把我当白痴吗！！”
莉兹额头青筋暴起。
林三身体一僵，口气很不自然：“……怎么可能呢！莉兹最聪明了！只是这些东西并并非你所擅长……举个例子，你总不能让一个生物学教授去种田吧？那样甚至还不如一个没上过大学的农民，擅长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真的？你不许骗我。”
林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边暗骂自己嘴欠，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如今受男不敌女汉，男子汉大丈夫真的是说认怂就认怂啊，自从遇见莉兹后林三已经不止一次考虑之后去找一些发力量药水的任务来做了。
“还想听下去吗？”
莉兹摇摇头。
“啊啊，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一下子就没什么兴趣了，你还真是不会讲故事呢……没意思，我还以为攻略组都是像蒂尔贝鲁那样的……”
“勇者？英雄？对么？”
林三反问道，语气不再是原来的轻佻，反而透着浓浓的讥诮。
莉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林三叹了口气。
“很平常，对吗？不是所谓的勇者英雄，只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也有自己的私欲，并不是无私地为‘解放所有玩家而战斗’。”
林三深深看了莉兹一眼，口气莫名带上了些许寒意，让莉兹感觉很不舒服。
“我其实很讨厌这种看法！很讨厌！人，都是自私的，而为什么那些家伙……偏偏要把我们推上神坛？让我们去做他们心中的救世主？这还真是扯淡……勇者？可笑！我们的名望来自于我们的战斗，现在所有玩家都在一条船上！我们只是最先站出来的那批人，在帮自己的时候顺便帮助了其他人，这不是‘无私奉献’……世人的愚蠢，就在于总是一厢情愿的把拥有某种美德的人想象成拥有所有美德……可惜那既不现实，也不合道理。”
莉兹像第一次认识林三一样看着他，试图反驳，但偏偏喉咙里像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任何话。
“我并不想澄清什么，也不是在抹黑蒂尔贝鲁的形象，事实上，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经常会想，如果在这个游戏里，那一天，我没有遇见我们的那个傻缺队长的话，我是不是也会变成另一个蒂尔贝鲁？我和蒂尔贝鲁，在某些方面很像，真的。”
莉兹终于认命般地低下头不说话了，林三的一番话在世人眼中无疑真的很……自私，但是偏偏又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妖异劲儿，但是……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就是不接受，所以莉兹只能一口接一口把剩下的一块蛋糕玩命的往嘴里塞，她有些开始后悔问林三这些问题了，感觉好难受。
看她明显是不想再谈论这些问题了，林三摇摇头，也罢，留下一些幻想也不错，至少可以继续活在她想看见的世界里。
“你的短剑大概明天就能全部做好了，六把……两天之内还是能完成的，我今天回去之后再帮你先打一把出来，但是强化是不可能的了，你明天再来一趟，其余的飞镖之类的东西堆在库房里，我回去之后就拿来给你。”
莉兹嘴里还塞着蛋糕，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林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瓶中的红酒也没多少了，看样子得回去了，虽然时间还挺早的。
原来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是正准备出门买菜来着吧？和街坊邻居打个招呼，菜的分量也会多一些，没有假鸡蛋假酱油啥的。
其实十一区除了自己本身根深蒂固的偏见之外，一切都挺好的，环境好，交通好，人……也挺好，混混**啥的在自己那个区域也没多少，就算有也要比家乡的城管大队懂规矩，话说等自己长大了要不要去混黑社会啊？听说还有福利来着……
林三每次都是这么随便胡思乱想着，时间就过得飞快。
莉兹应该是觉得有点渴，四下望了望，最后目光集中到已经没多少的红酒上，从林三手中抢过来给自己灌了一口，眉头顿时皱的老高。
“唔……好难喝。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男生都喜欢喝这些东西，还不如葡萄汁呢。”
“所以说你才是小屁孩啊，等你再长大之后就会……”
“就算我长大了我也不会去喝这些东西，好涩。”
莉兹吐吐舌头，一脸嫌恶的表情。
林三斜了她一眼。
“谁说你会去喝葡萄酒了？我指的是黑咖啡，你马上也要到那个二不兮兮的年龄了。”
“哈？”
莉兹没听懂，但知道绝对不是好话。
……
次日。
“嘿！林三？你回来了？这几天还好吗？”
桐人一副正要外出的样子，又看见坐在旅店下面吃早餐的林三，居然主动出声打了个招呼，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自从加入队伍之后，桐人与几个月前相比真的变了很多，少了几分木讷，多了一些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朝气和活泼。
只是……几天不见，这家伙好像……憔悴了很多？怎么回事？
林三挠挠头：“先别说我了，你那副熊猫眼是怎么回事？被别人打啦？难道亚丝娜又欺负你了？”
桐人表情很激动，林三已经能猜到就算不是亚丝娜那也和她绝对有关系。
林三随手扯过一张凳子，示意桐人坐下来说话，又重新点了份南瓜饼和牛奶，这才好笑的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桐人。
“说吧，最近你又和亚丝娜闹什么矛盾了？”
桐人抓起被炸得金黄的南瓜饼咬一口，又咕噜咕噜灌下一杯牛奶，然后才郁闷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林三。
“……为什么你脸上是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先收一收好不好！！我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
“又被亚丝娜拖出去练级了？”
桐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三。
“你怎么知道？！啊啊……为什么林三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啊？难道说……你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
桐人可怜巴巴的望着林三。
林三耸耸肩：“我当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但是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我们第一次遇到亚丝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居然都刷怪刷到晕过去！可想而知平时的运动强度有多大，以此类推，以她那种‘好学生’性子肯定会在‘下课时间’进行额外的‘补课’，但是一个人的话太过危险，克莱因和小弑跑路功夫都是一流的，艾尼……嘿嘿，亚丝娜也拉不动，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抓你这个壮丁咯。”
桐人一把抓住林三的手：“林三！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克莱因那家伙真的是太狡猾了！老是丢下我一个人顶缸，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再没日没夜地被剥削了，跟亚丝娜组队实在是太累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我的确有办法帮你，但是……”
林三伸出三根爪子在桐人面前晃了晃，桐人只觉得那笑容似曾相识，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想了半天，桐人捂脸，终于把林三跟记忆中某个画胡子的家伙想到一起：“三千柯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跟阿尔戈一样了？！这就是近墨者黑吗！！喂喂，都是队友，帮个忙好不好？”
林三撇撇嘴，收回一根手指。
桐人脸上像便秘：“我能先只付一千柯尔吗？最近老是被亚丝娜抓着各种请客，我的钱包君早就阵亡了。”
林三：“……”
“嘛，反正还有时间，跟我讲讲攻略的事情好吗？我虽然也有去圈外刷怪物，但是都是安全区，不是前线，人家现在等级还只有可怜巴巴的六级，呐呐，讲讲看嘛。”
莉兹现在注意力完全不在蛋糕上了，反倒像是一个拉着父亲衣袖想要听故事的孩子，嘛……她本来也就是个孩子。
林三挠挠头，表情困惑，酒瓶里微微洒了些朱红色的酒液到衣服上，好在衣服本身颜色就深，看不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还要听睡前故事？”
莉兹白了林三一眼。
“说说看嘛，又不会死，我很好奇攻略组平时都会做些什么，难道像只乌龟一样一直闷在迷宫区里和怪物厮杀？”
“你才乌龟！你全家都是乌龟！”
林三想了想，又盯着莉兹看了半天：“你真想听？”
“想。”
林三撇撇嘴：“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就跟你讲讲吧，其实……关于攻略组的事情我的概念也很模糊，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
林三咳了一声，反问道：“什么是攻略组？在你们后方玩家眼中，那些等级高得不像话，然后整天拼命窝在迷宫区没日没夜像苦行僧一样刷怪练级的家伙们？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那样的家伙现在几乎绝迹了……你不要失望，这是事实，现在的玩家几乎九成以上都是组队行动，比如名声在外的圣龙联合……你听说过蒂尔贝鲁这个人吗？他就是圣龙联合的队长，我和他也算有过一面之缘，而且那家伙小日子过得比你们还滋润，天天有酒喝有肉吃，比军队那帮连物资都要实行配给制的苦逼甩了好几条街。”
莉兹面色极为古怪。
而林三则是继续帮助她毁三观。
“其实攻略组就像杀手或者士兵，在迷宫区刷怪就相当于上战场和接任务，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你可别忘了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装备、强化材料、职业生产材料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现在的价格简直高得不像话啊，一把没强化过的锻造之刃都飙到近两万多了，这笔钱拿来买商店里的蛋糕足够你吃上好几个月的！你也不想想那些钱最后都流到谁口袋里去了。”
林三也是一脸的郁闷，说起武器这些事就忍不住想要骂娘，自己这边都为这事拖了整整三天，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克莱因那边都不知道发消息抱怨了多少遍，没自己引怪的话队伍练级效率低了好几倍，有些时候还会跟别人抢怪。
赶紧喝口红酒顺顺气，林三这才继续说道。
“现在也不比几个月前了，迷宫区的怪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装备爆率高得吓人，虽然这一方面的确能减缓市面上装备价格的增长速度，但也对现状没多少改变，反而造成好的装备越来越贵，低级的装备越来越不值钱……我怀疑可能是茅场搞的鬼，现在这种局势，真的是一团乱麻啊，我自己都只能模模糊糊猜到一些事情……你听懂我的意思么？”
莉兹现在脸上的表情很无辜，跟克莱因极度神似。
林三摆摆手也不管她，反而继续灌了一大口红酒。
“听不懂就对了，如果你听的懂的话我也不会跟你讲这些东西。”
“你是在把我当白痴吗！！”
莉兹额头青筋暴起。
林三身体一僵，口气很不自然：“……怎么可能呢！莉兹最聪明了！只是这些东西并并非你所擅长……举个例子，你总不能让一个生物学教授去种田吧？那样甚至还不如一个没上过大学的农民，擅长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真的？你不许骗我。”
林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边暗骂自己嘴欠，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如今受男不敌女汉，男子汉大丈夫真的是说认怂就认怂啊，自从遇见莉兹后林三已经不止一次考虑之后去找一些发力量药水的任务来做了。
“还想听下去吗？”
莉兹摇摇头。
“啊啊，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一下子就没什么兴趣了，你还真是不会讲故事呢……没意思，我还以为攻略组都是像蒂尔贝鲁那样的……”
“勇者？英雄？对么？”
林三反问道，语气不再是原来的轻佻，反而透着浓浓的讥诮。
莉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林三叹了口气。
“很平常，对吗？不是所谓的勇者英雄，只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也有自己的私欲，并不是无私地为‘解放所有玩家而战斗’。”
林三深深看了莉兹一眼，口气莫名带上了些许寒意，让莉兹感觉很不舒服。
“我其实很讨厌这种看法！很讨厌！人，都是自私的，而为什么那些家伙……偏偏要把我们推上神坛？让我们去做他们心中的救世主？这还真是扯淡……勇者？可笑！我们的名望来自于我们的战斗，现在所有玩家都在一条船上！我们只是最先站出来的那批人，在帮自己的时候顺便帮助了其他人，这不是‘无私奉献’……世人的愚蠢，就在于总是一厢情愿的把拥有某种美德的人想象成拥有所有美德……可惜那既不现实，也不合道理。”
莉兹像第一次认识林三一样看着他，试图反驳，但偏偏喉咙里像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任何话。
“我并不想澄清什么，也不是在抹黑蒂尔贝鲁的形象，事实上，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经常会想，如果在这个游戏里，那一天，我没有遇见我们的那个傻缺队长的话，我是不是也会变成另一个蒂尔贝鲁？我和蒂尔贝鲁，在某些方面很像，真的。”
莉兹终于认命般地低下头不说话了，林三的一番话在世人眼中无疑真的很……自私，但是偏偏又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妖异劲儿，但是……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就是不接受，所以莉兹只能一口接一口把剩下的一块蛋糕玩命的往嘴里塞，她有些开始后悔问林三这些问题了，感觉好难受。
看她明显是不想再谈论这些问题了，林三摇摇头，也罢，留下一些幻想也不错，至少可以继续活在她想看见的世界里。
“你的短剑大概明天就能全部做好了，六把……两天之内还是能完成的，我今天回去之后再帮你先打一把出来，但是强化是不可能的了，你明天再来一趟，其余的飞镖之类的东西堆在库房里，我回去之后就拿来给你。”
莉兹嘴里还塞着蛋糕，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林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瓶中的红酒也没多少了，看样子得回去了，虽然时间还挺早的。
原来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是正准备出门买菜来着吧？和街坊邻居打个招呼，菜的分量也会多一些，没有假鸡蛋假酱油啥的。
其实十一区除了自己本身根深蒂固的偏见之外，一切都挺好的，环境好，交通好，人……也挺好，混混**啥的在自己那个区域也没多少，就算有也要比家乡的城管大队懂规矩，话说等自己长大了要不要去混黑社会啊？听说还有福利来着……
林三每次都是这么随便胡思乱想着，时间就过得飞快。
莉兹应该是觉得有点渴，四下望了望，最后目光集中到已经没多少的红酒上，从林三手中抢过来给自己灌了一口，眉头顿时皱的老高。
“唔……好难喝。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男生都喜欢喝这些东西，还不如葡萄汁呢。”
“所以说你才是小屁孩啊，等你再长大之后就会……”
“就算我长大了我也不会去喝这些东西，好涩。”
莉兹吐吐舌头，一脸嫌恶的表情。
林三斜了她一眼。
“谁说你会去喝葡萄酒了？我指的是黑咖啡，你马上也要到那个二不兮兮的年龄了。”
“哈？”
莉兹没听懂，但知道绝对不是好话。
……
次日。
“嘿！林三？你回来了？这几天还好吗？”
桐人一副正要外出的样子，又看见坐在旅店下面吃早餐的林三，居然主动出声打了个招呼，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自从加入队伍之后，桐人与几个月前相比真的变了很多，少了几分木讷，多了一些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朝气和活泼。
只是……几天不见，这家伙好像……憔悴了很多？怎么回事？
林三挠挠头：“先别说我了，你那副熊猫眼是怎么回事？被别人打啦？难道亚丝娜又欺负你了？”
桐人表情很激动，林三已经能猜到就算不是亚丝娜那也和她绝对有关系。
林三随手扯过一张凳子，示意桐人坐下来说话，又重新点了份南瓜饼和牛奶，这才好笑的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桐人。
“说吧，最近你又和亚丝娜闹什么矛盾了？”
桐人抓起被炸得金黄的南瓜饼咬一口，又咕噜咕噜灌下一杯牛奶，然后才郁闷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林三。
“……为什么你脸上是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先收一收好不好！！我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
“又被亚丝娜拖出去练级了？”
桐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三。
“你怎么知道？！啊啊……为什么林三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啊？难道说……你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
桐人可怜巴巴的望着林三。
林三耸耸肩：“我当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但是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我们第一次遇到亚丝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居然都刷怪刷到晕过去！可想而知平时的运动强度有多大，以此类推，以她那种‘好学生’性子肯定会在‘下课时间’进行额外的‘补课’，但是一个人的话太过危险，克莱因和小弑跑路功夫都是一流的，艾尼……嘿嘿，亚丝娜也拉不动，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抓你这个壮丁咯。”
桐人一把抓住林三的手：“林三！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克莱因那家伙真的是太狡猾了！老是丢下我一个人顶缸，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再没日没夜地被剥削了，跟亚丝娜组队实在是太累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我的确有办法帮你，但是……”
林三伸出三根爪子在桐人面前晃了晃，桐人只觉得那笑容似曾相识，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想了半天，桐人捂脸，终于把林三跟记忆中某个画胡子的家伙想到一起：“三千柯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跟阿尔戈一样了？！这就是近墨者黑吗！！喂喂，都是队友，帮个忙好不好？”
林三撇撇嘴，收回一根手指。
桐人脸上像便秘：“我能先只付一千柯尔吗？最近老是被亚丝娜抓着各种请客，我的钱包君早就阵亡了。”
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