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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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寺在叶城城外约五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上，它并不是一个门派，而是一个单纯的寺庙，为叶城及周边村镇的居民们提供香火、信仰。
叶千城来到寒山寺山脚时并没有从正面上山，而是从后面的小径向着山顶行去。
然而他却不知道，从他出现在寒山寺周围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蔡、叶两家的监视之下了。
叶千城来到寒山寺后院，暗中擒住此地的小和尚，从对方嘴中知道了顾白现在的居所所在。
当下也不停留，向着顾白的居所快速行去。
当叶千城来到顾白小院外面正要躲藏起来暗中观察时，一道祥和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耳畔响起：“小施主，既然来了，就请进屋一叙。”
叶千城心中一凛，他自问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对方却发现了他，顿时让他心中惊疑不定起来。
“是走，还是留？”叶千城心中急速思索，就在他心中刚刚有了决定，准备暂时离开这里，日后再来图谋时，那声音的主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由停住了脚步。
“小施主，你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若说刚才只是心惊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到来，那么此刻心中已经是震惊了。
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来了，还隐约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样？
说实话，这人所说的真相对于叶千城的吸引确实是无法想象的。叶千城在犹豫再三之后，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再说。
资料上显示顾白现在只有天门境中期修为，就算真有什么埋伏，叶千城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应该还是能够逃脱的。
进入小院，来到屋门前，叶千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屋门。
小屋内稍显简陋，靠近里面的床上正盘坐着一名身着黄色袈裟，须发皆白，满脸慈祥的老和尚。
叶千城双眉一皱，资料上说顾白当年也不过才四十余岁，这几年过去也最多五十多岁。而此刻在他面前的老和尚怎么看都已经有了七八十岁的样子，他会是顾白？
“小施主请随意。”老和尚伸了伸手，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叶千城。
叶千城哪有心情坐下来听他慢慢闲聊，直接开口问道：“你是顾白？”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坤德，以前的俗名确实是顾白。”老和尚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叶千城双眉皱得更紧了，对方的形象和资料中的描述相差也太大了一点。
顾白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千城一眼，这才道：“若贫僧没有看错，小施主你一定就是当年的孩子，叶千城。”
叶千城双目微眯，寒芒闪烁不定，紧盯着对方道：“何以见得？”
顾白微微一笑，道：“事隔多年，能对贫僧还这么上心的，除了当年的叶千城，恐怕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叶千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冷笑道：“我在屋外时，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白深深看了叶千城一眼，缓缓道：“贫僧知道叶施主今日前来定是要取贫僧性命，这本就是当初种下的因，今日得到这样的果，贫僧无话可说。不过在这之前，贫僧想尽可能帮帮叶施主。”
叶千城一时摸不清顾白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样，谨慎道：“帮我？呵，恐怕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任何帮助。”
顾白摇了摇头，道：“叶施主既然来了，那么先听贫僧唠叨一会又何妨？想必你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叶千城没有说话，顾白就当叶千城默认了，开始了自己的讲诉：“叶施主能够找到贫僧，想必对贫僧的过去也有了一定了解，贫僧就不在此多言。”
顿了顿，顾白继续道：“当年贫僧作为蛇盘领头，接下了一单刺杀生意。贫僧当年行事狂妄自大，并没有深究要行刺之人是谁，当我们完成任务后，却发现刺杀之人是叶家之人时，贫僧才知道被人骗了。”
叶千城双目精光一闪，问道：“被骗了？什么意思？”
顾白看着叶千城，目中尽是莫测难明的色彩：“因为当年委托我们的人，和我们要刺杀的目标，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猛一听闻之下，叶千城瞬间反驳道，双目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顾白，你死到临头还要骗我！”叶千城语气中满是愤怒，周身元气激荡而出，就要冲向顾白。
然而当看见顾白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叶千城心中一震，周身元气慢慢平息下去。
叶千城微微喘着气，半晌才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顾白一叹，道：“她就是你的母亲，叶梦冰！”
叶千城深呼吸几口，脑中思绪纷乱，他不明白自己母亲为什么会自己找人杀死自己。
这些年一直支撑自己复仇的目标原来是一场空吗？
叶千城瞬间觉得周身的力气似乎都快要被抽空，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不对，如果当年委托你们的人是叶梦冰的话，那么你们又为什么会被叶家灭门？”叶千城忽然想到了自己所获得的信息中一条重要信息，当即反驳道。
顾白双目微闭，随后看着叶千城道：“叶施主，你不用怀疑我的话。当年确实是你母亲委托我们刺杀她，而我们又被叶家灭门也是事实。”
叶千城双眉紧锁，事情到了这里他几乎都快要搞不明白了。
顾白没有再看叶千城，而是看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缕缕阳光，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惆怅和无奈：“当年贫僧惨被你们叶家灭门，贫僧发誓一定要杀光你们叶家之人。可惜，贫僧当年所受重伤一直未愈，使得贫僧修为一退再退。”
说到这里，顾白与叶千城对视一眼，顾白明白当年之事虽然并不是针对他们设下的局，但是他们蛇盘却成为了被殃及的池鱼。
略顿了顿，顾白继续道：“无奈之下贫僧只有退居到此处，一边静待机会，一边对当年之事做了些调查。”
叶千城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看着顾白问道：“什么调查？”
“贫僧发现当年你母亲之所以雇人杀死自己，却是被人所逼。”
叶千城自然明白自己母亲不可能无故雇人杀死自己，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因此紧盯着顾白，等待他的下文。
顾白继续道：“这件事，得从你出生以前说起，其实你母亲当年并没有离开商河府，而是与东莱道的一名弟子相爱了。这人，就是你的父亲。”
“然后呢？”叶千城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半字未提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今天会在这里得到信息。
顾白摇了摇头，道：“你母亲与那名东莱道弟子相好以后，却不知为何独自回到了叶家，随后就生下了你。至于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你父亲现在何处，以我的能力已经无法得知更多了。”
就在叶千城感到失落之际，顾白却忽然道：“我当年的线索虽然就这些，但是还有一个可提供给你做参考。据说沈婉君当年曾被东莱道内定要嫁给你父亲！”
这一个信息顿时犹如炸弹一样在叶千城脑海炸响，其威力一点都不比他得知自己母亲委托人杀死自己这件事要来的轻巧。
叶千城面罩下的脸色不断变化，脑中试图将这些信息串联在一起。
过了一会，叶千城暂时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看着顾白道：“你给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白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道：“贫僧本以为吃斋念佛多年，能够将当年的仇恨放下，但是贫僧明白，当年的仇恨贫僧放不下。”
说道这里，他看着逐渐戒备的叶千城失笑道：“叶施主不必紧张，以贫僧如今的状态可无法对你造成半点威胁。”
见叶千城似乎不信，顾白伸手掀开了袈裟下摆。所见情景让叶千城双眉一挑，心中多多少少信了顾白的一些话。
因为被掀开的袈裟里面空无一物，顾白双腿自根部竟然早已被截去，怪不得他说自己想要报仇有心无力！
“你想要什么？”叶千城才不相信顾白给了自己这么多信息会别无所求。
看着叶千城，顾白笑了：“我有一种秘法，可以将我现在所有的修为全部转移给你，而你，只需要按照你自己心中所想去做就行了。”
叶千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叶家灭了顾白满门，顾白现在居然还要想办法提升叶家子弟的修为？
顾白似乎看出了叶千城所想，笑了笑，道：“叶千城，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恨叶家，给你这样的好处自然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顾白现在也不自称贫僧了，倒让叶千城听着顺耳多了。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恨叶家吗？”顾白此时的双眼似乎能够看透人心，直直盯着叶千城，让叶千城第一次下意识的开始回避他的目光。
自己恨叶家吗？
其实自母亲去世以后，叶家这些年对自己不管不顾，任由他人欺凌自己，甚至吃不饱饭，叶千城都不计较这些。
他真正在意的是当年自己母亲被人逼得走上绝路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帮自己母亲一把？
为什么都是同族血亲却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一个人挣扎受苦，却没有人伸手拉一把？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人去寻找当年逼迫自己母亲的幕后黑手，好似事不关己？
自己恨叶家吗？恨！
直到这一刻，叶千城才明白自己母亲当年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最后才不得不向那背后之人妥协，以她的生命换取了叶千城这多年来的安全！
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叶千城既恨叶家，也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那不知名的父亲，当年为何抛弃了自己和母亲。
“怎么才能得到你的修为？”叶千城看着顾白，一字一顿道。
顾白再次笑了，笑得从未有过的开心，因为他从叶千城双目中看见了他最希望看见的东西。
仇恨！
寒山寺在叶城城外约五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上，它并不是一个门派，而是一个单纯的寺庙，为叶城及周边村镇的居民们提供香火、信仰。
叶千城来到寒山寺山脚时并没有从正面上山，而是从后面的小径向着山顶行去。
然而他却不知道，从他出现在寒山寺周围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蔡、叶两家的监视之下了。
叶千城来到寒山寺后院，暗中擒住此地的小和尚，从对方嘴中知道了顾白现在的居所所在。
当下也不停留，向着顾白的居所快速行去。
当叶千城来到顾白小院外面正要躲藏起来暗中观察时，一道祥和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耳畔响起：“小施主，既然来了，就请进屋一叙。”
叶千城心中一凛，他自问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对方却发现了他，顿时让他心中惊疑不定起来。
“是走，还是留？”叶千城心中急速思索，就在他心中刚刚有了决定，准备暂时离开这里，日后再来图谋时，那声音的主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由停住了脚步。
“小施主，你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若说刚才只是心惊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到来，那么此刻心中已经是震惊了。
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来了，还隐约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样？
说实话，这人所说的真相对于叶千城的吸引确实是无法想象的。叶千城在犹豫再三之后，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再说。
资料上显示顾白现在只有天门境中期修为，就算真有什么埋伏，叶千城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应该还是能够逃脱的。
进入小院，来到屋门前，叶千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屋门。
小屋内稍显简陋，靠近里面的床上正盘坐着一名身着黄色袈裟，须发皆白，满脸慈祥的老和尚。
叶千城双眉一皱，资料上说顾白当年也不过才四十余岁，这几年过去也最多五十多岁。而此刻在他面前的老和尚怎么看都已经有了七八十岁的样子，他会是顾白？
“小施主请随意。”老和尚伸了伸手，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叶千城。
叶千城哪有心情坐下来听他慢慢闲聊，直接开口问道：“你是顾白？”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坤德，以前的俗名确实是顾白。”老和尚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叶千城双眉皱得更紧了，对方的形象和资料中的描述相差也太大了一点。
顾白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千城一眼，这才道：“若贫僧没有看错，小施主你一定就是当年的孩子，叶千城。”
叶千城双目微眯，寒芒闪烁不定，紧盯着对方道：“何以见得？”
顾白微微一笑，道：“事隔多年，能对贫僧还这么上心的，除了当年的叶千城，恐怕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叶千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冷笑道：“我在屋外时，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白深深看了叶千城一眼，缓缓道：“贫僧知道叶施主今日前来定是要取贫僧性命，这本就是当初种下的因，今日得到这样的果，贫僧无话可说。不过在这之前，贫僧想尽可能帮帮叶施主。”
叶千城一时摸不清顾白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样，谨慎道：“帮我？呵，恐怕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任何帮助。”
顾白摇了摇头，道：“叶施主既然来了，那么先听贫僧唠叨一会又何妨？想必你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叶千城没有说话，顾白就当叶千城默认了，开始了自己的讲诉：“叶施主能够找到贫僧，想必对贫僧的过去也有了一定了解，贫僧就不在此多言。”
顿了顿，顾白继续道：“当年贫僧作为蛇盘领头，接下了一单刺杀生意。贫僧当年行事狂妄自大，并没有深究要行刺之人是谁，当我们完成任务后，却发现刺杀之人是叶家之人时，贫僧才知道被人骗了。”
叶千城双目精光一闪，问道：“被骗了？什么意思？”
顾白看着叶千城，目中尽是莫测难明的色彩：“因为当年委托我们的人，和我们要刺杀的目标，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猛一听闻之下，叶千城瞬间反驳道，双目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顾白，你死到临头还要骗我！”叶千城语气中满是愤怒，周身元气激荡而出，就要冲向顾白。
然而当看见顾白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叶千城心中一震，周身元气慢慢平息下去。
叶千城微微喘着气，半晌才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顾白一叹，道：“她就是你的母亲，叶梦冰！”
叶千城深呼吸几口，脑中思绪纷乱，他不明白自己母亲为什么会自己找人杀死自己。
这些年一直支撑自己复仇的目标原来是一场空吗？
叶千城瞬间觉得周身的力气似乎都快要被抽空，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不对，如果当年委托你们的人是叶梦冰的话，那么你们又为什么会被叶家灭门？”叶千城忽然想到了自己所获得的信息中一条重要信息，当即反驳道。
顾白双目微闭，随后看着叶千城道：“叶施主，你不用怀疑我的话。当年确实是你母亲委托我们刺杀她，而我们又被叶家灭门也是事实。”
叶千城双眉紧锁，事情到了这里他几乎都快要搞不明白了。
顾白没有再看叶千城，而是看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缕缕阳光，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惆怅和无奈：“当年贫僧惨被你们叶家灭门，贫僧发誓一定要杀光你们叶家之人。可惜，贫僧当年所受重伤一直未愈，使得贫僧修为一退再退。”
说到这里，顾白与叶千城对视一眼，顾白明白当年之事虽然并不是针对他们设下的局，但是他们蛇盘却成为了被殃及的池鱼。
略顿了顿，顾白继续道：“无奈之下贫僧只有退居到此处，一边静待机会，一边对当年之事做了些调查。”
叶千城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看着顾白问道：“什么调查？”
“贫僧发现当年你母亲之所以雇人杀死自己，却是被人所逼。”
叶千城自然明白自己母亲不可能无故雇人杀死自己，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因此紧盯着顾白，等待他的下文。
顾白继续道：“这件事，得从你出生以前说起，其实你母亲当年并没有离开商河府，而是与东莱道的一名弟子相爱了。这人，就是你的父亲。”
“然后呢？”叶千城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半字未提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今天会在这里得到信息。
顾白摇了摇头，道：“你母亲与那名东莱道弟子相好以后，却不知为何独自回到了叶家，随后就生下了你。至于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你父亲现在何处，以我的能力已经无法得知更多了。”
就在叶千城感到失落之际，顾白却忽然道：“我当年的线索虽然就这些，但是还有一个可提供给你做参考。据说沈婉君当年曾被东莱道内定要嫁给你父亲！”
这一个信息顿时犹如炸弹一样在叶千城脑海炸响，其威力一点都不比他得知自己母亲委托人杀死自己这件事要来的轻巧。
叶千城面罩下的脸色不断变化，脑中试图将这些信息串联在一起。
过了一会，叶千城暂时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看着顾白道：“你给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白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道：“贫僧本以为吃斋念佛多年，能够将当年的仇恨放下，但是贫僧明白，当年的仇恨贫僧放不下。”
说道这里，他看着逐渐戒备的叶千城失笑道：“叶施主不必紧张，以贫僧如今的状态可无法对你造成半点威胁。”
见叶千城似乎不信，顾白伸手掀开了袈裟下摆。所见情景让叶千城双眉一挑，心中多多少少信了顾白的一些话。
因为被掀开的袈裟里面空无一物，顾白双腿自根部竟然早已被截去，怪不得他说自己想要报仇有心无力！
“你想要什么？”叶千城才不相信顾白给了自己这么多信息会别无所求。
看着叶千城，顾白笑了：“我有一种秘法，可以将我现在所有的修为全部转移给你，而你，只需要按照你自己心中所想去做就行了。”
叶千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叶家灭了顾白满门，顾白现在居然还要想办法提升叶家子弟的修为？
顾白似乎看出了叶千城所想，笑了笑，道：“叶千城，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恨叶家，给你这样的好处自然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顾白现在也不自称贫僧了，倒让叶千城听着顺耳多了。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恨叶家吗？”顾白此时的双眼似乎能够看透人心，直直盯着叶千城，让叶千城第一次下意识的开始回避他的目光。
自己恨叶家吗？
其实自母亲去世以后，叶家这些年对自己不管不顾，任由他人欺凌自己，甚至吃不饱饭，叶千城都不计较这些。
他真正在意的是当年自己母亲被人逼得走上绝路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帮自己母亲一把？
为什么都是同族血亲却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一个人挣扎受苦，却没有人伸手拉一把？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人去寻找当年逼迫自己母亲的幕后黑手，好似事不关己？
自己恨叶家吗？恨！
直到这一刻，叶千城才明白自己母亲当年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最后才不得不向那背后之人妥协，以她的生命换取了叶千城这多年来的安全！
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叶千城既恨叶家，也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那不知名的父亲，当年为何抛弃了自己和母亲。
“怎么才能得到你的修为？”叶千城看着顾白，一字一顿道。
顾白再次笑了，笑得从未有过的开心，因为他从叶千城双目中看见了他最希望看见的东西。
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