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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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一鼻子灰，碰的苏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灰头土脸的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时候，人家张婧再不在了。
“噗哈哈哈哈！！！”
一直不声不响跟在苏昊身边的牛郎之神斯隆，早就憋不住了。他看到苏昊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无情的拒绝了，斯隆直接笑喷出来了。
一把勾住苏昊的脖子，斯隆一副咱哥俩好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说，小胖子，你到底想干啥？不！不能这么问。应该是，你到底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刚才那女孩子干脆就心碎了啊！”
苏昊扭动脖子挣脱了半天，硬是挣不开斯隆的臂弯，“你放开我！放开！”
“哈哈哈哈~~你被人家女孩子拒绝了，没必要对我这么无情吧？从头到尾，我一声都没吭，对不对？我是无辜的啊！哈哈哈哈……”
苏昊最后几次剧烈的挣扎，狠狠的挣开斯隆的手臂，“真是莫名其妙！牛郎大神，你到底要怎样啊？我不想当牛郎啊！还有，你昨天不是说，只要你看一眼张婧，就知道她会不会消失么？到底会不会啊？”
斯隆嗤笑一声，指了指苏昊圆鼓鼓的肚子，又指了指他身上的肥肉，笑道：“孩子，你想太多了，其实，本神已经对你绝望了。绝望，你明白么？就你这条件？你当牛郎还不够给我们牛郎丢人呢！”
微微停顿一下，斯隆看到苏昊隐蔽的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说你那个班长嘛……小胖子，不如这样吧！”
“你看，我是你召唤来的本命神灵，你呢，是通灵我的神道术士。虽然咱俩都不知道这神道术士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却不妨碍咱俩先相互了解一下吧？”
苏昊皱眉看着斯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反复几次深呼吸之后，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我的班长到底会不会消失？”
斯隆耸了耸肩，说道：“那可不行，小子，就我认识你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吧，本神已经看出来了。你这家伙呢……记吃不记打，又是一个毛毛糙糙的性子，我要是直接告诉你答案，你还能定定心心的坐下来跟我聊天？”
苏昊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你这么一说，基本上和告诉我答案差不多了，不过，牛郎大神，我苏昊是个还算守信的人。就目前的情况看，你这一尊大神是暂时送不走了，咱俩就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嘿！敞亮！”斯隆很是满意的打了个响指，说道：“先打一剂预防针，小子，你右手手心那个东西，你不用瞒我，也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呵呵，能把女娲招惹过来的东西啊……我可是还没准备好要和女娲发展一段新感情呢~”
看到苏昊死死的握紧右拳，斯隆摊开手臂笑了笑，接着说道：“咱们就用最简单的方法，一人一个问题，我先问。小子，你对刚才那个女孩子到底干了啥？怎么人家女孩子原本心如鹿撞满面期待，愣被你弄的心碎了无痕？”
苏昊皱了皱眉，犹豫一下说道：“我在毕业散伙饭的时候，拥吻了张婧一分钟。”
“啥？”斯隆目瞪口呆好似看大熊猫一样看着苏昊，“你？拥吻？你？那个时候这个女孩还没跟你分手么？是你女朋友？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女朋友？”
苏昊脸色铁青的握紧拳头，摇头说道：“该我问了。牛郎大神，张婧为什么没有女娲的记忆，她被女娲撕成两截，难道一点印象都留不下来？圣人就这么厉害？那我为什么又有女娲的记忆？”
斯隆一脸扫兴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你就这么理解吧！你，还有你那班长张婧，是新手村1级小号。而女娲，是游戏gm。明白了么？你这个1级小号特殊，可不意味着其他的1级小号也特殊啊！对吧？”
微微停顿一下，斯隆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嗓门说道：“我告诉你吧！在女娲那个级别的强者面前，你的思维是透明的。明白么？你整个人，不是3d立体的，而是一幅画。女娲看你，看你那班长张婧，就像是看四格漫画一样，你脑子想什么，漫画旁边就会有旁白，把你的想法写出来给女娲看。”
“你再想想，女娲被你引到这个世界。圣人降世嘛，总要讲点排场。女娲的排场呢，就是冻结你们这个世界的时空。然后，女娲又被你那个猫阿姨赶走了。呵呵，你说就女娲那种人，她的脸面，多值钱啊？她能容忍你们这些蝼蚁般的人，有她被人赶走的记忆么？”
苏昊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那我留下了有关女娲的记忆，是因为我特殊？我什么地方特殊？”
斯隆嗤笑一声，摇头说道：“该我提问了，小子。不过嘛！本神大方点，你第二个问题，就当是我附赠的。嗯……你什么地方特殊？呵呵，你可是召唤到我牛郎之神啊！这还不够你臭屁？你还要怎样？”
苏昊愣了愣，差点忍不住飞起一脚踹飞这个牛郎之神，这家伙太可恶了！
“哈哈~明白自己哪里了特殊了么？”斯隆一甩金色长发，想了想问道：“我刚才问你，你对那个女孩干了啥。你说你拥吻了人家一分钟对吧？那么，接下来呢？”
苏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说道：“她抽了我一个耳光。”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没有然后了？嘶……你、你小子不会一整夜都没给人家女孩子一个电话，一条短讯，哪怕用qq发个表情，用微信发个抖动过去，一整夜都没有？”
苏昊木木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啊。”
“啪！”斯隆抬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小子，我没有问题了。嗯，你不是想知道你那个班长会不会消失么？呵呵，我告诉你，她不会消失的，她也不会死，你不用紧张了。”
“呼……”苏昊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你确定？额、你昨天还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不会又起什么幺蛾子整我吧？我、我、我跟你说啊，牛郎大神，你整我没关系，可张婧不能有事！”
斯隆摆了摆手，说道：“我整你干嘛？我闲的没事么？行了行了，小子，该干嘛干嘛去吧！其他人可看不到我，在你们同事看来，你小子现在就是一个人在会客厅里闷着。呵呵，可别让人家以为你一个人在这里撸啊撸。”
苏昊擦了吧额头上的汗珠，点头说道：“嗯，那我去上班了，呵呵，你怎么不早说啊！害的班长误会我要跟她合租干嘛呢！真是……”
…………
新华街派出所，早上十点半。
送走最后一个办暂住证的青年后，楚孟云长长的松了口气，不顾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咦？小楚，昨晚没睡好？”
坐在楚孟云对面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警，新华街派出所上下，包括所长在内，都管她叫秦姐。至于这个秦姐是哪位领导塞进来的亲戚，可能只有所长知道。
“哦，呵呵，还好啦！”楚孟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随口应道：“昨晚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呼……秦姐，今天应该到现在就差不多了吧？要不咱们去买点水果吃吃？”
秦姐回头瞟一眼背后墙上摄像头，笑盈盈的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透明玻璃饭盒，饭盒里装满了青翠欲滴的青提。“买什么买，买了还要洗，来，小楚，过来抓一把。”
楚孟云略有点扭捏的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说道：“不行啊秦姐，你那边正好背对监控，我这边可不行。呵呵，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没事，那监控就是个摆设。”秦姐没心没肺的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往楚孟云那边推了推，说道：“尝尝，听那代购的人说，是新西兰的。”
楚孟云微微抽动了几下嘴角，她实在不想告诉秦姐，新西兰是产羊毛的，那地方就算种青提，也不见得比国内种的好。
随手捏了一颗青提起来，楚孟云正要塞进嘴里，却突然看着这颗葡萄发起了愣。她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面，一个青衣青发浑身缭绕着青光的男子，站在一间病房里，给自己读一本书，《阿甘正传》。
“小楚？你、你没事吧？”秦姐伸手在楚孟云眼前晃了晃，问道：“愣什么呢？”
“啊？哦，没，没什么。呵呵。”楚孟云笑了笑，嘴巴一张将青提吃进去，问道：“秦姐，我问您个事儿啊。就是，您睡觉的时候有做过梦吧？那、那梦里面，能听到声音么？能看到文字么？”
秦姐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皮，嗤笑一声说道：“都说是做梦了，谁记得那么清楚啊？怎么，小楚，你不会梦到什么了吧？胎梦？”
“咳咳！！”楚孟云差点被葡萄皮呛住，“没，秦姐，你想太多了。”
秦姐抿着嘴巴笑了笑，左右张望两眼，压低嗓门说道：“小楚，你今年也不小了吧？24？25？要不姐给你说个对象？”
楚孟云耸了耸肩，摇头笑道：“不急呢，呵呵，秦姐，今天中午你还回家么？不回的话咱们就去东吴面……”
“叮铃铃~~~”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楚孟云看一眼来电显示，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
“啊？不、不是，郑队长，我们户籍科……”
“……”
“哦，我这就来！”
挂断电话，楚孟云干净利落的将手边的事收收尾，又从柜子里摸出一双运动鞋，换掉脚上的凉鞋，“秦姐，东吴面馆那边出事了，郑队长叫我过去帮忙拉隔离带……”
“别别别，我也去！等等我！”秦姐赶紧拉住楚孟云，将脚上的拖鞋踢踢掉，趿拉了一双布鞋，“拉隔离带？这么严重？”
楚孟云点了点头，脚下不停拉着秦姐，边走边说道：“听郑队长的语气，好像蛮严重的，秦姐，待会我拉隔离带就行了，您在我旁边看看就行啊。”
“知道啦知道啦！”
东吴面馆就在新华街仁爱医院旁边，距离新华街派出所，走路也就是两三分钟功夫。楚孟云拉着秦姐，一路小跑过去，远远的就看见那边围满了人，两部警用桑塔纳已经横在路中央，看架势，竟是要做交通管制。
拉着秦姐挤进人群，楚孟云踮起脚尖，看到郑队长正用一块纸巾捂着嘴巴，小声和旁边的警员说什么。她赶紧招了招手，喊道：“郑队长，在这里在这里。”
郑队长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只不过，他现在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点佝偻。看到楚孟云之后，郑队长点了点头，招呼旁边一个小警察，说道：“人手不够，暂时就先征调户籍科的同事过来帮忙。你去带她们拉隔离带吧！先把周围的群众疏散了。”
小警察点了点头，抱着一卷黄色胶带迎上楚孟云，说道：“你好，跟我来吧，帮忙疏散一下围观群众。”
楚孟云点了点头，踮起脚尖最后瞄一眼东吴面馆，门口已经拉起了一根隔离带，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好，能问一下里面怎么了么？当然，若是纪律不允许，您就当我没问。”
小警察瞟一眼楚孟云的鞋子，又看一眼跟在旁边竖起耳朵听八卦的秦姐，想了想说道：“十分钟前，110调度中心接到报案，就这家面馆，有客人吃面的时候，吃到一截断指。”
深吸口气，小警察脸色微微发白，使劲吞咽一口后说道：“你们派出所的郑队长第一个到达现场，在后厨发现一锅米粒大小的……碎肉丁。”
“啊？”
这一鼻子灰，碰的苏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灰头土脸的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时候，人家张婧再不在了。
“噗哈哈哈哈！！！”
一直不声不响跟在苏昊身边的牛郎之神斯隆，早就憋不住了。他看到苏昊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无情的拒绝了，斯隆直接笑喷出来了。
一把勾住苏昊的脖子，斯隆一副咱哥俩好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说，小胖子，你到底想干啥？不！不能这么问。应该是，你到底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刚才那女孩子干脆就心碎了啊！”
苏昊扭动脖子挣脱了半天，硬是挣不开斯隆的臂弯，“你放开我！放开！”
“哈哈哈哈~~你被人家女孩子拒绝了，没必要对我这么无情吧？从头到尾，我一声都没吭，对不对？我是无辜的啊！哈哈哈哈……”
苏昊最后几次剧烈的挣扎，狠狠的挣开斯隆的手臂，“真是莫名其妙！牛郎大神，你到底要怎样啊？我不想当牛郎啊！还有，你昨天不是说，只要你看一眼张婧，就知道她会不会消失么？到底会不会啊？”
斯隆嗤笑一声，指了指苏昊圆鼓鼓的肚子，又指了指他身上的肥肉，笑道：“孩子，你想太多了，其实，本神已经对你绝望了。绝望，你明白么？就你这条件？你当牛郎还不够给我们牛郎丢人呢！”
微微停顿一下，斯隆看到苏昊隐蔽的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说你那个班长嘛……小胖子，不如这样吧！”
“你看，我是你召唤来的本命神灵，你呢，是通灵我的神道术士。虽然咱俩都不知道这神道术士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却不妨碍咱俩先相互了解一下吧？”
苏昊皱眉看着斯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反复几次深呼吸之后，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我的班长到底会不会消失？”
斯隆耸了耸肩，说道：“那可不行，小子，就我认识你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吧，本神已经看出来了。你这家伙呢……记吃不记打，又是一个毛毛糙糙的性子，我要是直接告诉你答案，你还能定定心心的坐下来跟我聊天？”
苏昊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你这么一说，基本上和告诉我答案差不多了，不过，牛郎大神，我苏昊是个还算守信的人。就目前的情况看，你这一尊大神是暂时送不走了，咱俩就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嘿！敞亮！”斯隆很是满意的打了个响指，说道：“先打一剂预防针，小子，你右手手心那个东西，你不用瞒我，也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呵呵，能把女娲招惹过来的东西啊……我可是还没准备好要和女娲发展一段新感情呢~”
看到苏昊死死的握紧右拳，斯隆摊开手臂笑了笑，接着说道：“咱们就用最简单的方法，一人一个问题，我先问。小子，你对刚才那个女孩子到底干了啥？怎么人家女孩子原本心如鹿撞满面期待，愣被你弄的心碎了无痕？”
苏昊皱了皱眉，犹豫一下说道：“我在毕业散伙饭的时候，拥吻了张婧一分钟。”
“啥？”斯隆目瞪口呆好似看大熊猫一样看着苏昊，“你？拥吻？你？那个时候这个女孩还没跟你分手么？是你女朋友？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女朋友？”
苏昊脸色铁青的握紧拳头，摇头说道：“该我问了。牛郎大神，张婧为什么没有女娲的记忆，她被女娲撕成两截，难道一点印象都留不下来？圣人就这么厉害？那我为什么又有女娲的记忆？”
斯隆一脸扫兴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你就这么理解吧！你，还有你那班长张婧，是新手村1级小号。而女娲，是游戏gm。明白了么？你这个1级小号特殊，可不意味着其他的1级小号也特殊啊！对吧？”
微微停顿一下，斯隆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嗓门说道：“我告诉你吧！在女娲那个级别的强者面前，你的思维是透明的。明白么？你整个人，不是3d立体的，而是一幅画。女娲看你，看你那班长张婧，就像是看四格漫画一样，你脑子想什么，漫画旁边就会有旁白，把你的想法写出来给女娲看。”
“你再想想，女娲被你引到这个世界。圣人降世嘛，总要讲点排场。女娲的排场呢，就是冻结你们这个世界的时空。然后，女娲又被你那个猫阿姨赶走了。呵呵，你说就女娲那种人，她的脸面，多值钱啊？她能容忍你们这些蝼蚁般的人，有她被人赶走的记忆么？”
苏昊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那我留下了有关女娲的记忆，是因为我特殊？我什么地方特殊？”
斯隆嗤笑一声，摇头说道：“该我提问了，小子。不过嘛！本神大方点，你第二个问题，就当是我附赠的。嗯……你什么地方特殊？呵呵，你可是召唤到我牛郎之神啊！这还不够你臭屁？你还要怎样？”
苏昊愣了愣，差点忍不住飞起一脚踹飞这个牛郎之神，这家伙太可恶了！
“哈哈~明白自己哪里了特殊了么？”斯隆一甩金色长发，想了想问道：“我刚才问你，你对那个女孩干了啥。你说你拥吻了人家一分钟对吧？那么，接下来呢？”
苏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说道：“她抽了我一个耳光。”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没有然后了？嘶……你、你小子不会一整夜都没给人家女孩子一个电话，一条短讯，哪怕用qq发个表情，用微信发个抖动过去，一整夜都没有？”
苏昊木木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啊。”
“啪！”斯隆抬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小子，我没有问题了。嗯，你不是想知道你那个班长会不会消失么？呵呵，我告诉你，她不会消失的，她也不会死，你不用紧张了。”
“呼……”苏昊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你确定？额、你昨天还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不会又起什么幺蛾子整我吧？我、我、我跟你说啊，牛郎大神，你整我没关系，可张婧不能有事！”
斯隆摆了摆手，说道：“我整你干嘛？我闲的没事么？行了行了，小子，该干嘛干嘛去吧！其他人可看不到我，在你们同事看来，你小子现在就是一个人在会客厅里闷着。呵呵，可别让人家以为你一个人在这里撸啊撸。”
苏昊擦了吧额头上的汗珠，点头说道：“嗯，那我去上班了，呵呵，你怎么不早说啊！害的班长误会我要跟她合租干嘛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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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个办暂住证的青年后，楚孟云长长的松了口气，不顾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咦？小楚，昨晚没睡好？”
坐在楚孟云对面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警，新华街派出所上下，包括所长在内，都管她叫秦姐。至于这个秦姐是哪位领导塞进来的亲戚，可能只有所长知道。
“哦，呵呵，还好啦！”楚孟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随口应道：“昨晚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呼……秦姐，今天应该到现在就差不多了吧？要不咱们去买点水果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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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孟云略有点扭捏的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说道：“不行啊秦姐，你那边正好背对监控，我这边可不行。呵呵，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没事，那监控就是个摆设。”秦姐没心没肺的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往楚孟云那边推了推，说道：“尝尝，听那代购的人说，是新西兰的。”
楚孟云微微抽动了几下嘴角，她实在不想告诉秦姐，新西兰是产羊毛的，那地方就算种青提，也不见得比国内种的好。
随手捏了一颗青提起来，楚孟云正要塞进嘴里，却突然看着这颗葡萄发起了愣。她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面，一个青衣青发浑身缭绕着青光的男子，站在一间病房里，给自己读一本书，《阿甘正传》。
“小楚？你、你没事吧？”秦姐伸手在楚孟云眼前晃了晃，问道：“愣什么呢？”
“啊？哦，没，没什么。呵呵。”楚孟云笑了笑，嘴巴一张将青提吃进去，问道：“秦姐，我问您个事儿啊。就是，您睡觉的时候有做过梦吧？那、那梦里面，能听到声音么？能看到文字么？”
秦姐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皮，嗤笑一声说道：“都说是做梦了，谁记得那么清楚啊？怎么，小楚，你不会梦到什么了吧？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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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抿着嘴巴笑了笑，左右张望两眼，压低嗓门说道：“小楚，你今年也不小了吧？24？25？要不姐给你说个对象？”
楚孟云耸了耸肩，摇头笑道：“不急呢，呵呵，秦姐，今天中午你还回家么？不回的话咱们就去东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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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我也去！等等我！”秦姐赶紧拉住楚孟云，将脚上的拖鞋踢踢掉，趿拉了一双布鞋，“拉隔离带？这么严重？”
楚孟云点了点头，脚下不停拉着秦姐，边走边说道：“听郑队长的语气，好像蛮严重的，秦姐，待会我拉隔离带就行了，您在我旁边看看就行啊。”
“知道啦知道啦！”
东吴面馆就在新华街仁爱医院旁边，距离新华街派出所，走路也就是两三分钟功夫。楚孟云拉着秦姐，一路小跑过去，远远的就看见那边围满了人，两部警用桑塔纳已经横在路中央，看架势，竟是要做交通管制。
拉着秦姐挤进人群，楚孟云踮起脚尖，看到郑队长正用一块纸巾捂着嘴巴，小声和旁边的警员说什么。她赶紧招了招手，喊道：“郑队长，在这里在这里。”
郑队长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只不过，他现在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点佝偻。看到楚孟云之后，郑队长点了点头，招呼旁边一个小警察，说道：“人手不够，暂时就先征调户籍科的同事过来帮忙。你去带她们拉隔离带吧！先把周围的群众疏散了。”
小警察点了点头，抱着一卷黄色胶带迎上楚孟云，说道：“你好，跟我来吧，帮忙疏散一下围观群众。”
楚孟云点了点头，踮起脚尖最后瞄一眼东吴面馆，门口已经拉起了一根隔离带，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好，能问一下里面怎么了么？当然，若是纪律不允许，您就当我没问。”
小警察瞟一眼楚孟云的鞋子，又看一眼跟在旁边竖起耳朵听八卦的秦姐，想了想说道：“十分钟前，110调度中心接到报案，就这家面馆，有客人吃面的时候，吃到一截断指。”
深吸口气，小警察脸色微微发白，使劲吞咽一口后说道：“你们派出所的郑队长第一个到达现场，在后厨发现一锅米粒大小的……碎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