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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被强吻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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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缅甸南部。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静谧茂盛的树林正在沉睡,准备迎接第二天的光明。

    “砰!——”

    一声枪响划过夜空,哗啦啦惊起一片安眠的飞鸟。

    “Drop—Your—Guns!Hands—Up!”(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Let—Me—See—Your—Hands!”(手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一声接着一声的枪响响彻树林,把原本安静的树林搅动的混乱成一团,而在所有动物惊魂未定,倾巢出动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劈开前方阻挡着的的树枝,不停向树林深处跑去,而在他们身后另有一组人装备好荷枪实弹,从头至尾,像一条毒蛇一样紧追不舍。

    “Freeze!”(别动!)

    后一组人一边射击,一边有条不紊地对着前方的人使用扩音器威胁。恩威并施,威逼利诱,能够追到缅甸的警方当然派出了作战能力和对敌人心理状态的把握能力都数一数二的特警组。

    相比起后方井井有条的追击,前方的人们虽然也算得上有章法,但是仍然能看出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导致的慌乱和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一轮枪战过后,前面一组人首先停了下来。

    “三少,有问题的一定是这个女人!”

    刀疤脸的汉子拿枪指着柳千叶,嘴里恶狠狠地说着:“这一代地形复杂,要不是有能跟踪的玩意,条子不可能追得这么紧,这一圈下来都是兄弟,唯一的问题,一定出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的眼神里闪着熊熊的怒火,似乎要把柳千叶撕个粉碎。

    当然,康三少拒绝了他的结论,以性命担保,这是他的妻子,是他最信任最深爱的人。

    当然,他错了。

    一直到警察一次又一次的逼近,枪战一次比一次激烈,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下,直至最后把他们全部逼到了“悬崖”上的那一刻,康三少终于意识到,他错了。

    能追踪到他们具体为止的芯片,就在柳千叶的后背上,康三少一把扯过的时候,芯片像是要知道自己即将毁灭的命运,一刻不停的闪着红光,把它收集到的地理信息传到了不远处警方的显示屏上。

    “千叶……你……”

    康三少很想说点什么,但喉头仿佛被什么卡住了,让他瞬间失声。

    电光火石间,一架软梯降落在自己面前。

    是老爷子派来的直升机。

    事实上除了三少,大少爷、二少爷和所有其他人都留了一个心眼,悄悄留下了这最后一条后路。

    当初爱的有多深,现在康三少的心里伤的就有多深。

    浑浑噩噩地被其他人拉上了直升机,看着原本清晰的景物开始一点一点缩小,警方得特警队终于赶到,架起远程机枪,听着枪声再次响起,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康三少的眼眶有些发红。

    那道身影一直出奇清晰,像是反抗了自然界的法则,那么鲜明地刺激着他的视网膜。

    千叶,你为什么要逼我?

    他拿起了身旁可以用于特种军作战的步枪,瞄准镜的的十字开始寻找目标。

    在她面前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嚣张霸道,强取豪夺,但在她身后,康三少不仅仅智商超群,心智成熟,枪法更是神乎其神,是个名副其实的神枪手。

    康三少出手,敌人只能跪着走。

    只是在生活的大多数时间里,他甘愿收起自己的羽翼,隐藏自己的锋芒,只愿意静静地守护在柳千叶身边。

    越是想靠近,就越是要远离。越是患得患失,就越要小心翼翼。

    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康三少缓缓扣下扳机,他的百发百中的记录从来没有人打破过。

    此时,柳千叶已经在警方的掩护中,她惊魂未定地接过陆警官递过来的防弹衣,正准备穿上。

    康三少的呼吸忽然一窒,他清楚的看到她的太阳穴上有两个红色的激光点在微微闪烁。

    四下搜寻目标,果然从下方的灌木丛中发现了刚才的刀疤脸和他不远处的另一个兄弟。这两个人的枪法虽然比不上康三少,但近距离地射击静止目标,不得不说是小菜一碟。

    二人端着枪,枪口已经对准了柳千叶的太阳穴。

    康三少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他自然心疼跟着自己牺牲得兄弟,但是……

    枪口不断的变换着位置,康三少似乎是在两个人之间做一个选择,射伤一个枪法更好的,留下柳千叶自己听天由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砰!”

    “叶子!叶子!”

    康三少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先是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一片暗色的房间,然后再次重重跌回了柔软的床上。

    叶子,叶子。

    康三少随意抹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看着墙上的天花板走了神。

    他拿过床头柜上早就提前备下的水,强迫自己一口气喝完。

    “三少……没事吧?”

    门被猛地推开,老管家拿着安眠药走了进来:“又做噩梦了?”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三少几乎夜夜晚上都会这样惊醒一次,人也跟着消瘦了整整一圈。老爷的确是把所有的罪名担了下来,保住了他,但是……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三少这样做也太不值了。

    康三少接过安眠药,直接放进嘴里,眉头都不皱一下。

    叶子,你还好吗?

    爱一个人本来是应该或许轰轰烈烈,或许柔情似水,但像他这样,想爱却不能爱,不能爱却无法压制的一点点惦念,才是爱情里最大的悲情。

    睡意渐渐袭来,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脑子里像是被人塞了铅块,终于停止了思考。

    但是今晚的他似乎特别忙,还没等他完全睡过去,门上又传来重重的敲门声。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康三少冷静地让对方进来。这个时间来打扰他,只有一个可能。

    即便身上肩负着重振家族的重担,即便背负了万劫不复的罪恶,他仍然在脱身之后秘密下令给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让他们寻找柳千叶。

    果然,对方风尘仆仆地进来,没有为打扰康三少的好梦道歉,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找到了!”

    这,才是康三少最想听到的。

    “找到了!”

    刚刚下过雨的草地还有点潮湿,柔软细嫩的绿草中不仅隐藏着清冽冰霜的雨水,更有……

    “千叶,找到了!”

    ……

    白幽紫挥舞着纤细白嫩的手臂,身上是轻便舒适的浅蓝色运动装——今天陪千叶在私人医院的康复林里多转几圈。她脸上荡漾着纯粹干净的微笑,动作敏捷轻快,像一只飞舞的蝴蝶。让远处轮椅上的柳千叶看在眼里,心中忽然隐隐疼了一下。

    她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跳舞了吧。

    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夕阳挂在西山,柔和的阳光浓缩在脚边草地上的水滴中,柳千叶陷入沉思。

    “你看嘛~”

    白幽紫撅了撅嘴,强制性地夺过柳千叶的右手,把刚刚的发现放在她的手心上。

    “都多大了,看见蜗牛还大惊小怪的!”

    笑着点了一下小白的头,柳千叶的笑容却首先僵住了。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女。如果一切正常,她现在应该正在念大学,而不是在这家昂贵的私人医院疗养。

    白幽紫看着柳千叶羡慕的眼神,清清揽过她的肩膀,柔声说:“叶子,都过去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

    柳千叶听出来小白话里的温暖和小心翼翼,左手反手握住白幽紫的手,轻轻地靠在她的身上低语:“我会的。”她才不会输给命运,她要活到筋疲力尽,再也不能迈出一步为止。

    柳千叶,你要是不向前跑,是不会有路的。

    轻轻张开右手的手掌,一只小小的蜗牛已经大胆地伸出了触角,顺着手掌肆无忌惮地爬了起来,一股痒意顺着蜗牛停留的地方传到了心里,柳千叶的内心忽然变得很柔软。

    小白,我不会输。

    夕阳西下,雨水洗过的天空格外干净美好,阳光浓缩在脚下的水滴上,折射出彩虹的颜色,天边有大片大片的绚烂无比的火烧云,微风吹过,鼻尖都是青草的香味。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两个人彼此静默无言,勾勒出最美的画卷。

    在中国有一句古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柳千叶经历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美好的未来是她该得的。她的厄运应该到此结束了。

    赤西快回来了。在千叶听到她马上就可以见到赤西时,脸上露出了兴奋又期待的笑容。生活似乎就要回到原点。

    他们三个好朋友,还能一起看日升日落,走过严寒酷暑。

    而赤西回来了,柳千叶的保护网又多了一层。在中国,虽然赤西的身份是保密的,但要让他去保护一个小小的柳千叶,让她后半生无忧,不被康三少所发现,这点能耐是有的。

    和景崇言比起来,白幽紫更信任赤西。

    但她永远想不到,就在赤西即将回来的前一天。柳千叶失踪了。

    当她一大早提着早餐赶到医院看着平整病床的那一刻,她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她顿了足足有五六秒,然后抬头看了看时间……不到七点。往常这个时候柳千叶不是还在睡觉,就是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上等她了。

    但,今天。

    她慌乱地左右巡视了一圈,愣愣地眨了眨眸,还算平静地走出病房,随手拉过一个护士,问了句,“这个病房里的人呢?”

    她有想过康三少总有一天会发现,但她没想过能这么快。

    其实护士的回答她已经没心情听了,只是例行问话,不一会儿手中的早餐掉落在地,精心熬制的米粥撒了出来。白色的烟雾慢慢冒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医院,又是怎么给景崇言打完电话,汇报情况的。她只知道自己坐在那张长椅上,看着日出,半天缓不过神。

    有一种预感,她觉得,或许这辈子……都很难再见到柳千叶了。

    不知过了多久,景崇言回了电话,很遗憾地说,安装在柳千叶身上的定位器已经被人拔除。他们无法确定她确切的位置。

    但景崇言承诺,他会努力。

    会努力去找柳千叶的下落。所以,一上午她都在接各种各样的汇报电话。她也知道景崇言确实做了很多,调医院的监控,查出入的航班,火车,轮渡,以及各个高速公路口的异常情况。

    可是,在天朝找一个失踪的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康三少明显就是有备而来。他为这一次掳走柳千叶也做了精细的计划。而中国这边,景崇言那边,再怎么说努力,柳千叶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颗已经没用的棋子。

    尽力找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白幽紫的头脑异常清晰,她能猜到寻找是没有意义的。

    再接到景崇言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她就那样在长椅上坐了整整一天。从日出坐到日落。

    没有喝一口水,吃一粒米饭。

    她对景崇言说了一句话,“……怎么办,我把千叶……弄丢了。”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她的泪。

    挂掉电话后,她又呆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缓缓地从长椅上起身,没有觉得饿,没有觉得渴,她就是觉得……很空。

    身体好似都被掏干净了。

    一路来到一家热闹非凡的酒吧,她独自坐在吧台,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没有醉,醉不了。怎么喝都知道自己还活着,都知道她今天丢掉了一个重要的朋友。

    期间似乎有很多人过来搭讪,可是全程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不停地喝着酒。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路安。

    他抢过她的酒杯,在她面前晃动着,咿咿呀呀地说了好多话。

    她听不清,只知道抢过酒杯继续喝酒。

    仍然一句话不说。

    “嫂子?你怎么了?你别我吓我啊!”路安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他刚刚还拥着美女热舞呢,就看见吧台这边有一个销魂的身姿,走进一看……既然是他的嫂子!

    “嫂子?你不会失恋了吧?”顿了顿,“你背着我谈恋爱了?”可白幽紫不理他,不论他想什么办法去吸引她的注意,去和她聊天。

    她铁了心不说话,不支声。

    “喂、喂~嫂子,你不能喝了,你再喝我得打120了!”再次夺过白幽紫的酒。可白幽紫哪儿从啊,接着问服务生要酒。路安使了一个眼色,服务生也不敢给酒了。白幽紫就从座位上起身不管见到哪儿有酒,拿起来就喝,也不管是酒瓶还是酒杯。

    那豪爽劲儿,看呆了路安。

    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用眼神逼退欲要围绕在白幽紫身旁的花花草草。

    最后,路安忍无可忍,想了一个特别low的办法。

    他有一个外号,很多人都知道,叫做——下药小王子。

    随时随刻,他身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药。趁白幽紫不注意,迅速往她正在喝的酒杯里扔了一片,然后才放下心,看着白幽紫把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好了,这一下,她就是想喝也没力气了。

    药效很快,不出五分钟白幽紫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拥着美人,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消失。

    坐上车,替白幽紫系好安全带。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往家赶。

    说来也奇怪,像往常,若有一个这样的美女,人事不省地躺在他身边,以他的脾气,在车上就把对方给拿下了,但今天……他连想都没想。一点念头都没有。

    一路驱车到了景家别墅外。下车时还三番五次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行头,把金色的马尾扎得一丝不不苟,把西装外套也穿上了。还试了试嘴里有没有酒味,吃了一块木糖醇。

    下车的时候,他恢复了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轻了轻嗓,才敢按响门铃。

    是佣人来开得门,但他坚持要见到景崇言才肯交人。不一会儿景崇言就走出来了,看到人事不省的白幽紫的时候,一张脸迅速阴沉。

    景崇言一把抱住浑身瘫软的她,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路安。

    “这、这不怪我,嫂子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好多酒。我已经尽力制止了。可……”路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知道嫂子这倔脾气,我哪儿管得了她。”

    景崇言看了看白幽紫,她紧闭着眸,靠在他的怀里,看起来像喝醉了。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下意识地捏了捏白幽紫的肩膀,她的身体软得不成样子,就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一样。

    再次抬眸,犀利的眸光直射路安,“她只是喝醉了?”

    路安是见过世面的人,在外极其嚣张,比他横的人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可今儿被景崇言这一瞪,竟然吓到了。

    吓得脸部肌肉都开始僵硬,笑得很难看。他心虚地瞥过视线,垂着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言、言叔叔……”他记得白幽紫是这样喊的,“那个啥……我不是管不住嫂子吗,再、再让她喝下去得进医院才行。所、所以我……”后面的声音很小,“给她下了药。”

    “下药?!”景崇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股汹涌的烈火眼看着就要喷出来。

    路安连忙伸出手摆了摆,往后一退,解释,“言、言叔叔,您、您别生气……这不是chun药,对身体没有伤害。它、它就是一种新型的迷药。能让人四肢松软进入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还、还能让她精神和身体得到舒缓。”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景崇言一眼,“对、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景崇言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弯腰将白幽紫横抱而起。不管路安怎么说,不管他给白幽紫吃的什么东西,他的心里就是很不爽。好在,路安这人似乎对白幽紫没什么想法,不然就不会在白幽紫如此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她送回家。

    “算了,你先回去吧。”虽然不爽,可还是得,“谢谢你。”

    “没、没什么。我就是怕嫂子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嫂子又长得这么漂亮,要不是我在她身边……早很多男人围上去了,我可是一心想着把嫂子给言叔叔您带回来,她刚刚还给我说……”路安急着邀功,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景崇言已经转身把房门关上了。他愣在原地,无辜地撅了撅嘴,叹息,“嫂子的爸爸管得真严……嫂子该不会被打吧?”他还记得,有一次看见过白幽紫脸上被打的痕迹。

    景崇言抱着白幽紫一路走过长廊,穿过客厅,坐上家用电梯。客厅里的莫平美看到了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了一声,可景崇言黑着脸,简单地敷衍了一句就把电梯门关上了。她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三楼,一直等到景崇言从电梯里出来,抱着白幽紫进了她的房间。

    “姐,小白这是怎么了?喝多了?”莫平薇凑到她跟前,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问。

    莫平美垂头,思考片刻,若有所思地呢喃一句,“是要出事了。”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莫平美摇了摇头,没打算继续说下去。而是走到沙发旁,拉起还在看电视的景婉琼,往自己的屋子走。她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脸上一片担忧。

    ……景崇言是一个高风亮节,道德高尚的人。不管是在景家,还是在外。他的口碑非常非常好。再加上,他从小老成,一人把白幽紫拉扯到大。在所有人眼里,他更像是白幽紫的父亲。

    所以,虽然他和白幽紫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年龄相差也不是太大。却从未传出他和白幽紫之间的不耻绯闻。

    哪怕到了现在,也无人怀疑。就连莫平薇都单纯的看待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这些日子以来,莫平美没少观察,没少思考。

    她越来越觉得……景崇言和白幽紫之间的关系是很有问题的。

    那个看起来不近女色到不可思议的男人……走到卧室门前,莫平美再次仰头看了看白幽紫紧闭的房门。

    ……他真的对白幽紫没有一点男人的欲望吗?

    另一边,白幽紫的卧室内。

    他轻轻将白幽紫放在床上,悉心地替她理了理头发。再起身走到窗边,关上窗户,拉好窗帘。有条不紊地走到衣柜旁拿出睡衣,然后坐在白幽紫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白幽紫的衣扣上。

    指尖有一瞬的停滞。深邃如海的瞳孔缩了缩。片刻后平静地继续接下来的动作。衣服一件件被脱掉。外套,毛衫,长袖T恤,一直脱到只剩下一件小小的,露着肚脐的小背心。

    手指再一顿,他小小地吞口唾沫。目光开始有点游离无措。

    缓了好一会儿,他慌乱地眨了眨眸,视线一转,再帮她脱起了裤子。

    换好后,又觉得有什么事还没做好。愣在床边许久,最终还是慢慢伸出手……来到白幽紫的背下,轻轻将她抬起,温柔的大掌掀起睡衣,越过贴身小背心,温热的大掌触碰到她炙热的温度,细滑的肌肤,他呼吸渐渐厚重了。

    “呼呼~”偏过头。不想去看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白幽紫。但没一会儿又不受控制地回头。

    白幽紫的肌肤就如同她的姓一样。她很白,细嫩的脸颊上一片绯红。她眉头微皱,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晶莹剔透如同果实一般的红唇,时不时动动,看得他心就跟猫抓一样。不知不觉间,他的耳朵就红了。

    放在她背部的手缓缓移动到解开内衣的扣子上。两指一紧一松。内衣解开,他明显感觉到白幽紫又放松了一点。

    本来他还想把白幽紫的内衣拿出来,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最终作罢。起身去浴室里,拧了一块湿润温暖的毛巾又出来。替她擦脸、脖子和手。

    白幽紫觉得自己并没有睡着,只是头晕得很,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而且还软得不像样,她想睁眼,却觉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说话,却只能艰难地动一动嘴。

    整个人都是废的。连感官都不是那么强烈。

    她隐隐约约地觉得好像有人在身旁……但无法确定,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只是觉得身体软得似一摊泥。像死了一样。

    “啊~”好不容易,挣扎着发出一个微乎其微的声音。头轻轻动了动,幅度不大。

    “怎么了?”景崇言听到了那声小小的呻吟,也看到她动了动头,以为她醒了,“白幽紫,我说你是不是越来越大胆了?!一个女孩儿跑到酒吧去喝酒?!你知道那种地方的酒都是被下过药的吗?!你怎么就不知道洁身自好呢?!”噼里啪啦地责骂,接踵而来,“你别以为你是二十几岁的人,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十几岁的身体,经不住你的折腾,你懂吗?!你……”他骂着骂着又觉得不对,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再说,“我知道千叶不见了你很伤心,但是也得爱护自己的身体,柳千叶那边……我没有放弃,恩?”

    白幽紫眉头依然紧皱,红唇还是时不时动动,发出一点几乎没有的声音。

    她好像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

    “你还好吧?是不是很不舒服?”刚刚还无比严肃责骂着她的景崇言,瞬间温柔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依然说不出,动不了。和刚刚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路安!”景崇言低低咒骂一声。牵起她的手,仔细地一根一根给她擦着手指。嘴里还在啰嗦地骂,“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不准再一个人喝这么多酒!更不能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喝这么多酒,知道吗?”明明知道白幽紫不会回答。他还是一遍遍啰嗦着。

    擦完之后,给白幽紫掖好被子,关掉灯,走到门口时再回望一眼。

    这样的白幽紫,把她一个人放在屋里他很不放心……不知道路安那个药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不知道她酒到底喝了多少,半夜会不会渴,会不会吐。

    站在门口想了好多好多,最终关掉门,往回走。立在白幽紫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眼下的这个女孩,是他一手带大的。难道就因为她长大了……他就必须自行保持距离了吗?

    “小白……”蹲在床边,他犹豫半响,“我陪你睡吧。”就像小时候一样。

    小心翼翼地躺上床,掀开被子,一股混杂着酒味的香气扑鼻而来。有点醉人,有点诱人。轻轻躺在她的身边,转身正对着她,默默看着她的睡颜。

    看了多时,再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往怀里一捞。白幽紫就像一团棉花一样,“涌”了过来,贴上他炙热的胸膛。

    抱着她的手在一寸一寸收紧,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滚烫,没有发现他的脸红得不太正常,甚至连……

    他一直享受着,沉沦在怀中人的体香之中。埋下头贪婪地呼吸着由她身上所散发而出的诱惑迷迭香……

    当他有所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嗯~”迷蒙中的白幽紫感觉到自己坠入了一团火焰之中,热得她很难受,艰难地想挪动身体,却只能偏过头。然而头一偏……

    某个柔软的“东西”覆上了同样柔软又炙热的“东西”上。

    她没有反应,什么也没发现。可是景崇言……他瞪着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红唇微闭温热丝滑的呼吸吐出,进入他的口腔,流入他的身体。

    原本就干涩难耐的喉咙快着了火。罪恶的源头在慢慢苏醒。这样简单的一个吻,竟然就让他欲火难耐了。

    白幽紫觉得更热了,她好想脱离这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她挣扎着想动,想睁眼,想呼救。可是做出来的是……

    ……

    “小白……”干涩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迸出。头皮一麻,浑身死去的细胞,停止流动的血液瞬间燃烧,如同奔涌而来的千军万马,淹没了他的理智。

    身体一翻,将她压在身下。

    ……

    “啊……”她很难受,觉得自己无法喘息了。好不容易张开口想呼救,唇却被堵住了。死死地,不留一丝缝隙。

    ——你有恶魔深锁在双眸,我有野兽封印在胸口。

    他的野兽放出来了,一发不可收拾。双臂一收,将她狠狠抱在怀里。埋下的头,紧紧贴在她的唇上。

    ——你有恶魔深锁在双眸,我有野兽封印在胸口。

    ……

    “小白,我想要你,给我……”模糊的话吞没在吻中。身下的人似乎安宁了许多,可他吻着吻着,突然有一颗液体混杂在口腔之中,咸咸的,微凉的,这不是唾液,这是……

    景崇言猛然惊醒,触电般拉开彼此的距离,惊悚地看着身下的人。

    白幽紫。他的小白,他疼爱了十年的女孩。

    此时正在哭。

    她闭着眼,皱着眉,晶莹如同水晶的液体从她眼角滑下。一颗接着一颗。

    景崇言傻了。伸出双手,盯了半响。再看看自己赤果的上身,和……一片狼藉的白幽紫。

    天啊,他在干什么?他刚刚竟然在强吻她,甚至还想强暴她吗?

    回过神来的景崇言全身都开始颤抖。他在害怕。

    慌乱地从床上下来,一脚踩到拖鞋,狼狈地摔倒在地。瞪大的眸中血红一片,他盯着床上的人,仿佛看到了魔鬼,不停地往后移动,想离她远远的。

    他不能再过去了。不能再去碰她了。连看都不能再看了。

    可是……那狼藉的现场还需要人来整理,不然,明天白幽紫一定会察觉什么,或者,她已经察觉到了吗?

    越是想,越是害怕。

    六神无主地从白幽紫卧室里退了出来,他一身凌乱,一片混乱。跌跌撞撞地走下楼,用仅剩的理智保持着面部表情,来到莫平美的房门前。

    当莫平美看到他时,一切都很好解释了。只是一眼,久经情场的莫平美便料到了什么。景崇言赤裸着上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唇上绯红一片,他双眼无神,却难掩慌乱。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怎么可能相信景崇言还有这样的一面?

    “怎么了?”她甚至怀疑,景崇言已经强奸了白幽紫。

    “你去小白房里。”但他不愧是景崇言,话语仍然清晰又有条理,“……收拾一下。今天晚上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白幽紫。帮我隐瞒下去,如果她发现了……”抬眸,绯红的眼中射出恐怖的光。

    “我知道。”莫平美平静应答。然后径直走向三楼。来到白幽紫床前时,看着一床的凌乱,和被撕裂的睡衣,以及掉落在一旁的内衣。她的上半身已经快被剥干净了,好在……裤子没有被扒。

    她似乎喝多了。正人事不省。

    莫平美收拾了混乱的床,给她换上另一套睡衣,开始认真仔细地清理“案发现场”。从头到尾她都很冷静,只是时不时会有一抹苦笑从唇角升起。

    景崇言是男人。也有欲望。而且很强烈。只不过被他的道德和素养压制着。可今天这一切绝对不是一个结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如此冰冷的天气,景崇言回屋就洗了一个冷水澡。感受着寒冷的侵蚀,和身体不住地颤栗。他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抬头看着镜子中的人。他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通了一件事。

    那是……

    小白,你说你的上辈子,我没有爱上你,而且还娶了另一个女人。

    很显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把她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你所看到的,或许……不是事实。

    寒冷的冬天已经渐行渐远,春日崭露头角。白幽紫是被温暖的阳光叫醒的,随着“唰”地一声,窗帘拉开,窗外的阳光倾泄而入。她微微翘了翘唇角,伸手挡住眼前,慢慢睁开眼。

    好舒服啊。

    她好像睡了一个世纪,做了一个记不清的美梦一般。只不过……她摸了摸唇,感觉嘴有点疼。似乎有点干裂了。

    昨天……她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眼睛已经适应了亮光。她看见陌平美正在她窗前,转头对她笑着。

    怎么是她?

    “昨天你喝多了,是路安送你回来的。”

    “……哦。”对,是这么回事。就醒之后,心底顿时涌上一个熟悉的伤感,甚至还有点烦躁。

    “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莫平美一边问,一边意有所指的坏笑,似乎正在说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白幽紫突然有些不安,“啊?怎、怎么了?”难道她又犯病了?上一世她的酒品确实不怎么好,但今生她没有再犯过啊?

    “发酒疯。”莫平美系好窗帘走到她床边,“我照顾了你好长一段时间,你才安定下来睡着。”

    “啊……哦,是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她记得似乎确实是喝多了,在她印象里,好像昨天晚上,她都醉得分不清方向,看不清人了,“谢谢你啊,莫阿姨。”

    “没事儿就好,今天头疼吗?”

    白幽紫晃了晃头,真奇怪,宿醉后头一般都会疼的,可今天她不但不疼,反而非常清新。

    “不疼就好。你昨晚还吐了一身,我给你换了两次睡衣呢。”她指了指白幽紫身上的衣服,“赶紧去洗漱,下去吃饭吧。”

    “好的,谢谢莫阿姨。”起身走到浴室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难看,试着勾起唇笑了笑……僵硬的脸部肌肉扯得生疼。

    此时的她,就是随便一个呼吸,一个抬眸,一个沉思。

    脑海中都能出现一个名字。

    柳千叶。

    走下楼梯时,饭桌前已经坐好了。

    莫平薇对她笑了笑,景婉琼甜甜地给她说了声早上好,而……景崇言。

    她没看,她不想理他。

    柳千叶能有现在这样的结局,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选上柳千叶,让她潜伏在康三少身边做卧底,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景崇言看了她一眼,旋即又转眸看向紧接着白幽紫下楼的莫平美。

    两人眼神交流,意味很浓。

    莫平美对他摇了摇头。

    景崇言敛下眸,平静地用餐。

    ------题外话------

    是不是觉得这一章有些地方有点乱,而且有点空,还有重复的话,省略号也有点多。

    呵呵,不是完整版。完整版请移步正版群。

    另外,对不住大家,对不住。让小白被狼“咬”了,赤西还没有出来。

    可是,一切都是这样开始的。上一世,或许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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