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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和恶魔同居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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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赤西“同居”的第一天夜晚,她睡得并不好。倒不是认床,而是柳千叶的事让她内心难安。黎明之前白幽紫就醒来了,睡了一两个小时精神却格外好。

    下床,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红酒存放的地方。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赤西是个“酒鬼”,不同姚希光,他从来不会把自己喝到意识模糊走不直路。他的酒量和她的记忆一样,是没有底的。

    倒了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等待着黎明到来。她的酒量不好,不过这一世还是有所精进的,如果是曾经她一杯就倒了,而现在还可以喝第二杯……只不过,刚一转头,发现放在身旁的红酒不翼而飞。

    是赤西。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侧,夺走了她的红酒。

    “喂~你不至于吧,喝一点你的酒,怎么?舍不得?”

    “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倒一点。”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眯眯地,见白幽紫点了头,他问,“这次是为什么?”虽然问题没问全,但她也知道赤西在问她离家出走的原因。

    说起这个,关于柳千叶的事她并不想自己憋着,她需要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赤西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白幽紫转头,抬头望向天际,启明星孤独地挂在天边。

    “不为什么,我只是想你了。想和你住在一起。就是这样。”和景崇言之间的矛盾,以及景崇言的秘密,她并不想透露给赤西。她怕,这两个身份完全站在两个极端的男人,得知了一些蛛丝马迹之后会引发一场恐怖的战争。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说她怀疑景崇言喜欢她,这样说她之前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她更不可能告诉赤西是路安在威胁她,她是为了减少麻烦顺势躲避。

    能说的只有千叶。

    赤西虽然知道白幽紫的回答不可能是真实的,但还是乖乖地替她倒了一点红酒。然后抱着酒瓶坐在落地窗前,仰头看着她。

    “赤西,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眼眸轻轻眨动,她无力地斜躺在沙发上,眼睛落在那颗启明星上,“关于千叶的。”毕竟千叶也是赤西的朋友。

    柳千叶的真实身份让她心惊胆战。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家,把康家从天上拉到了地狱。她还和她的哥哥康三少……

    白幽紫只给赤西说了柳千叶的身世,巧妙地避开了这场阴谋,避开了景崇言。但她相信,以赤西的聪明才智他能猜到这或许是中国警方的一个陷阱。

    她还相信,以赤西的机敏和奇怪的思维模式能想到她想不到的问题。说完这事后,赤西垂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屋内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很暗,他整张脸都埋在黑暗之中。

    白幽紫默默喝完杯中的酒,又将酒杯递到他的跟前,撞了撞他握在手中的酒瓶。“砰砰砰”的声音如同旋律一样回荡。

    这一次,赤西听话地再给她倒了一杯。只不过手一转,将酒杯夺过,仰头抬眸,视线温柔地洒在白幽紫的身上。

    “白酱,你在担心什么呢?”他的笑,如同此时的红酒,散发着极致浓郁的香味,让人如痴如醉。

    “你知道为什么康三少要明知故犯吗?他为什么在知道柳千叶的身份后还仍然陷进去。”

    白幽紫想了想,“或许,在这种人的道德观中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

    “你错了。”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如果他觉得不重要,就不会极力隐藏。就不会用这么急于求成的方式得到千叶。所有对于成功太过着急的人,一定有软肋,有怕被人发现的弱点。”

    白幽紫想到了景崇言。他难道也有什么怕被人发现的软肋吗?转眸看着赤西,而他呢?

    “我没有。我没什么好害怕的,所以我不着急呐。”手中的红酒被晃动地溢出了酒杯,红色的液体洒在他的手上,白幽紫连忙夺过,生怕被他洒出更多。

    “你知道男人为什么更痴迷于禁忌吗?”赤西看着被红酒沾染的手,“因为男人是野兽,越是禁忌的东西越刺激,越能让他们兴奋。”他轻轻舔着指间的红酒,“可是禁忌产生罪恶,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不能回头。康三少是爱千叶的。你放心……你可以很放心。”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赤西看她一眼,眸光如同琉璃一般散发光彩,“我还可以很确定,康三少不会把千叶的身世告诉她。”

    “为什么?”

    “因为他爱她啊。”仿佛白幽紫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就像你担心的,如果千叶知道自己毁了自己的家,如果她知道这么多年她一直认贼作父,如果她知道她用自己的手杀了哥哥,毁了父亲,还和康三少结了婚,她会崩溃的。你能想到,康三少也能想到。所以我确定呐……如果康三少真的恨她,他会把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千叶,但如果他爱她……他会用生命去守护这个秘密。”

    “他不会说?”如果真是这样她就放心了,但回头一想,又觉得没对,“那他还会和千叶纠缠下去吗?”

    “怎么能说是纠缠呢。”他身体前倾,靠近她,更改这个说法,“他还会爱下去。当他踏出第一步时已经用光了他的勇气,到了现在……”再向白幽紫靠近一寸,“他已经没有放手的能力了。”

    白幽紫没法反驳他。但赤西说的内容她却又不想苟同。沉默片刻,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赤西,笑问,“你呢?有放手的能力吗。”

    “我当然有。”他很自信,说完这话又收住笑容,认真地看着她,补充道,“除非白酱……你把我逼到绝路。除非白酱,耗光我所有的勇气。”

    近在眼前的赤西,皮肤好得能散发光彩,眼神深邃的能容纳天地,红唇诱惑的想让人去一品芳泽。

    白幽紫赶紧往后一靠,喝一口酒压压惊。

    “如果千叶能像白酱信任我一样信任康三少就好了。”看着红酒入她的口,看着猩红色的液体从她嘴角流下一缕。他不着痕迹地吞口唾沫。

    白幽紫皱皱眉,似乎没听懂。

    “嘛……很简单的。”挪挪身体,坐在她的脚边,手放在沙发边缘撑着下巴,他仰头看着她,像一只宠物,“尽管康三少爱她,但也能想到她日子不会好过。毕竟她的错误让整个康家受了重创,让康三少觉得他的义无反顾遭受了背叛。我想康三少是很矛盾的,不过我相信……爱意最终能够蚕食恨意。只要相信,就会有奇迹。”他伸出手,指了指白幽紫。

    “白酱你就很信任我。”

    “为什么?”怎么看出来的?

    “更简单了。”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我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你说过你不能喝酒,你酒量不好。而且那时……你满身都是刺,生怕在我面前喝醉。可现在……”偏了偏头,他笑的得意,“白酱变了。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想法,竟还敢羊入虎口。”

    “虎?”白幽紫笑笑,“你说你吗?”

    “你不仅知道我对你的想法,你还了解我对你的欲望不仅限于……”他的视线来回在她身上移动,“你才敢来的。”

    白幽紫只笑不语。对啊,聪明的骚年。

    “白酱似乎对我运筹帷幄。”这种感觉从开始到现在,他直起背,探着头,问,“那白酱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吃了?”

    她晃着酒杯,完了。已经有丝醉意,感觉抵不住这个骚年的诱惑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她眼含笑意。

    某人一敛眸,“现在就有。”

    “那你要我先从哪儿开始吃啊?”

    赤西猛然伸出刚刚被他舔过的那只手,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一脸天真,“很甜,真的。”顿了顿,“我刚刚舔过。”

    白幽紫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垂眸伸手,抬起坐在沙发旁赤西的头,她勾了勾唇,浅浅一笑。

    “白……”每当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之时,他总是措手不及,原本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心理建设,原本已经幻想无数次的场景,只要真真实实的展现在他面前,他又会不知所措,又变成那个羞涩单纯的少年。

    他诧异地往后退了退,抬住他下巴的那只手没有用力,却让他无法反抗。这种场景明明该存在于男人对女人;这种姿势明明应该对换一下。可是现在他竟没觉得有半点不适。

    她抬着他的下巴,他抬起了头。琥珀色透彻的瞳孔发散又聚拢,像一个变化多端,美丽神秘的万花筒。

    白幽紫的脸正在一寸寸向他靠拢,还未喝下去的红酒慢慢从唇角溢出。

    “白……”白酱,是要吻他吗?

    世界的另一边,这里的启明星更加明亮,空气更为清新。坐落在茫茫森林中的特色阁楼里,一张雪白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

    柳千叶和康三少。

    她闭着眸,皱着眉,平躺着。他支撑着身体,斜躺在她身侧,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眸一直一直看着她。

    她做噩梦了。做了一晚。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时不时发出阵阵呓语。康三少附耳倾听,柳千叶的呓语很简单。

    “小白……”和,“救我……”

    她在想白幽紫。这个事实让他痛心。并不是因为她没有想他,而是……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柳千叶已经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柳父柳母和柳千寻伤透了她的心,而做为老公的他……如今成了折磨她的恶魔。

    在这种时候,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朋友。无亲无故的,朋友。

    白幽紫救过她一次,在那段灰暗绝望的日子里给了她生的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气。

    此时的柳千叶一定很无助吧。唯一可以帮她的人远在中国,唯一会对她伸出援手的人,早已无计可施。

    “小白!”突然,柳千叶身体一抖,猛然睁眼,刚想坐起身,肩膀却被人死死按住。她缓了缓神,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康三少。

    “呼~”再然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刚刚梦到白幽紫找到了她,然后千里迢迢赶来救她,可是却被康三少一枪打死了。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你梦到什么了?”配合着此时的黑暗,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低沉动人,他的手指正来回在她脸颊抚摸,“想小白了?”

    柳千叶垂下眸,只是一个名字就让她的眼瞬间起了一层白雾。

    “我们打电话给她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在笑。

    柳千叶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康三少。他竟然……同意她给白幽紫打电话吗?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好?他又在筹划着什么?他难道想对白幽紫不利吗?

    被康三少折磨了这么久的她,早变得异常敏感。尽管很想,她还是狠狠地摇了摇头。

    “你能背她的电话号码吧?”康三少却无视她的拒绝,起身拿起一旁的电话,“多少号?”

    柳千叶死死咬着嘴唇。不说。

    “你以为我想把她骗过来吗?”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傻瓜,我要想把她骗来,多得是机会。这个电话我不发声,和以前一样,你和她讲,我在旁听着就是。”

    对于康三少偶尔的好心,柳千叶总是措手不及,害怕这也是陷阱。她仍然咬着唇,红着眸看向他,其实她好想好想的……

    “我猜小白一定担心坏了。你突然走失,她肯定发疯似的全北京城找呢。她应该猜到了,我掳走了你,一定哭了很久,她或许……以为你都死了。”意外走失的亲人,那种悲愤,他懂。一边柔和地安抚着柳千叶,一边的手却紧紧攥紧了拳。

    “你真的不打电话回去,报个平安吗?”他晃了晃手中的电话,有些失落,“算了。就让她担心着吧。”说着,作势就要收起电话,与此同时柳千叶立即伸手紧紧握住,“我打!我想打!”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她想听一听白幽紫的声音。她要告诉她,她很安全,很幸福。

    对,她要告诉她。

    拿过电话,颤抖着手,拨通这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心里却惴惴不安,转头看了看窗外,眉头又皱紧了。

    康三少一眼看出她在担忧什么,“你放心,你打过去的电话,不管什么时候她一定会接的。”

    柳千叶含泪点了点头,“恩。”她会接的。

    电话通了,充满期待的声音想了起来。

    嘟——嘟——

    她想她一定是醉了,不然为何控制不住心里对他的渴望;她想她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有一种想要把他狠狠按在地上的冲动。

    她慢慢直起身,一点点向他靠近。彼此的呼吸已经洒在了对方的脸上,只是这一个垂头的距离,明明是势在必行的,结果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暧昧,白幽紫一顿,被赤西勾走的魂瞬间附体。

    于此同时,赤西也是一顿。

    有过太多次,他总在关键时刻变成白痴,然后后悔。这一次……趁着白幽紫回神之际,他迅速伸出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他才不管什么电话,他才不管……

    但,他没想到,白幽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猛然一松神,一个激灵,她张口“噗”地一声。

    口中的红酒全部喷到了他的脸上。

    “额。”很好,很好。他闭上眼,猩红的液体从他的眉头流在睫毛上,再顺着睫毛缓缓流下。

    “啊——”他觉得浑身都不好了。倒不是嫌弃什么,只是……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了。他弯下腰,撑着头,一脸地懊恼。垂足顿胸,嘴里不停发着一些意味不明的呻吟——

    “啊——”仿佛被人打出了内伤。

    而白幽紫这个罪魁祸首,早在把红酒喷到赤西脸上时飞快地走开了,“哒哒哒”地跑回卧室去接听电话。

    这个时候的来电,一定有急事。这是多年来的经验,她不可能错过。

    “咦?”还是个被保护的号码,什么信息也看不到,她不敢耽搁,迅速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一片沉静。

    白幽紫也跟着沉默,不一会儿听到那边有丝丝动静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

    终于,对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白。”有丝梗咽,“是我,千叶。”

    很奇怪。

    在她听到柳千叶这句话时,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不需要酝酿,就这样汹涌如潮地流了下来。然后,是意想不到的激动。她能听出柳千叶在忍耐着情绪,所以她也努力遏制着,弯下腰无力地坐在地面,长长出口气。

    “千叶……你在哪儿?”还幻想着这个电话和上一次一样,是柳千叶历经千辛万苦后逃出来,给她打的求救电话。

    “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你了。”这话听起来是挺轻松的,“我现在很好,我正在国外度假呢。”声音听起来还在笑。

    “我这里能看见森林哦。一大片一大片的森林,很漂亮。对了……还有星空。很浩瀚,很美……你要是过来也会很喜欢的。”她的声音轻盈剔透,仿若她真的是在度假,白幽紫还听见脚步声,是她赤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有微风,很舒服。还有虫鸣声,你听得到吗?”她把电话至于空中让她去听,去感受。

    白幽紫紧紧握着手机,狠狠咬着牙。

    “我在这里过得很快乐。你不要担心我,我以后……还会给你打电话的。”

    不管柳千叶说得多么开心幸福,不管她的语气听起来多么轻松自如,她的心是不可能放下的。

    “你和康三少在一起吗?”她想知道这个。

    电话那边愣了愣,然后还是以轻松的语气回,“恩!我和他在一起呢!我们……补上蜜月。正在旅游……”

    “哦,是吗。”心里更沉重了,“千叶……我能和他说说话吗?”

    还没等来千叶的同意,电话就换了一个人。和曾经的情况一模一样,她知道康三少正守在她身边。

    “小白,是我。”康三少的声音倒和曾经没什么区别。她原本有好多话想给康三少说,或者是警告也好,提醒也罢,甚至是求饶。她统统都有想过,但到了此事,她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等不及她多问,仿佛是为了堵住她的口,柳千叶和康三少一唱一和的配合着,这个电话成了他们二人秀恩爱的专场。

    如果,她不知道柳千叶与康三少的秘密,她还真会相信;她会相信那个男人放下了仇恨,带着柳千叶远走高飞了。其实他们之间的配合很好戳穿,他们两和谐的谎言也很好识破;只需要几个问题,她就能把他们二人问到无语。

    但,不需要。

    因为她知道柳千叶此时打来这个电话,是为了让她安心。如果她的安心能换来她的安心,那么就这样吧。

    她宁愿当一个被骗的人也不要精明地去戳穿柳千叶的好意。

    或许赤西说对了。对于这种畸形的爱恋,奇怪的关系。他的话向来是正确的。他对于极端偏执的感情解剖地比她到位很多。

    最珍贵的勇气是相信奇迹。

    既然赤西说了,康三少和叶子幸福美好的生活下去是要用爱去感化,等待奇迹。

    此时此刻,她希望柳千叶的身世秘密能永远成为秘密。哪怕他们二人背负着罪恶,违背天意。也好过柳千叶知道一切后的崩溃,柳千叶崩溃了,康三少是支撑不住的。

    挂电话之前,她还意味深长地给康山少说了一句话,“我懂你,所以……你们要幸福。”如果真如赤西所言,康三少正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的罪孽,他正用生命去掩盖着真相。那么她之前对康三少的那点憎恨就无关紧要了。

    或许柳千叶不会明白他,但同样身为拥有变态执念的赤西会懂。托赤西的福,她现在也慢慢懂了。

    挂掉电话后,一转头就看见斜靠在门边的赤西。他的紫发还微微湿润着,脸上被喷的红酒也没舍得擦掉。

    他应该早早地就站在那里了。他应该能从她的话中猜出对方是谁,以及打来电话的含义。

    二人默默对视。

    赤西理了理黏在一起的刘海,淡淡地说,“他既然能让千叶打来这个电话,就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白幽紫一顿,捏着手机,不说话。

    “白酱,其实千叶回到三少身边没什么不好。她呆在你身边,顶多是把生活过得平静;但她呆在三少身边有可能……会把这辈子过得精彩而漂亮。”

    白幽紫闭上眼,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觉得千叶在她身边比较好,因为她永远不会伤害她。

    “放心吧。我比你更了解爱情。”说到这他还有些得瑟,“你从没像我这样去爱过一个人。”直起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指了指脸,问,“白酱……你说,是我去洗,还是你来舔?”

    “==”白幽紫随手抄起地上的抱枕,对着他的脸砸过去,“你变态!”

    赤西灵巧地一闪身,一溜烟跑到浴室去躲避狂风暴雨了。

    白幽紫垂头看着手机,再抬头看向浴室,里面传来阵阵水声,和赤西那开心地唱着日里国童谣的声音。

    她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和赤西的关系也要去靠奇迹来维持。

    ……

    成功者千姿百态,失败者大致相同。

    清风伞业因为刘子欣一炮而红,刘子欣也跟着身价倍增。演艺圈一时议论纷纷,有说她靠着睡了金字塔顶端的颜王才得到的那支广告,其实并没有什么实力,不足为据;有说她是在暗色参加培训的时候,因为长相清丽脱俗,被路过的颜王一眼看中,二话不说就送了一支广告来笼络人心;更有甚者,说刘子欣其实早就做了二十年的练习生,只是因为长得太过“委婉”,一直没露过脸,直到最近忍不住做了整容手术,又一路哭着求着,才终于得到了一个清风广告。

    总而言之一句话,刘子欣红是红了,但是只是一个没有实力,空有一身美貌的花架子。

    舆论上众说纷纭,人们嘴上议论着刘子欣的一夜爆红,私底下无不以最坏的恶意对她进行最肮脏的猜测。地下赌庄还专门开了一个赌注,赌刘子欣的绯闻男友是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就会增加到三位数。

    然而就在人们虎视眈眈的时候,刘子欣忽然沉寂了。拍完一个广告,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紧接着拍下一个广告,巩固自己的地位和人气。但她却站在风口浪尖,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自己的舞蹈培训。

    这下人们顿时觉得坏了兴致。他们原本是要看刘子欣下一个广告出丑的,现在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穿着洁白脱俗的芭蕾舞裙,每天在舞蹈室里跳起婀娜的舞姿。人们进一步猜测她是黔驴技穷,知难而退了,但坐在刘子欣对面的盛清风嘴角却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纤长的睫毛微微遮盖住他一双锐利到洞察一切的桃花眼,投下一片惹人遐思的阴影,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打算再接广告了?”他熟练地切开手下的牛排。今天的菲力牛排煎的刚刚好,搭配着均匀涂满了两面的橄榄油和胡椒,细细切成条,放在嘴里咀嚼,让饥渴的味蕾贪婪的享受一番。盛清风眉头都不皱一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刀和叉,娴熟的动作让人想起媒体上的英国王室。

    刘子欣叉起一块已经切好的牛排,张开粉嫩小巧的红唇把它吃进去,又拿起一旁的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低头轻啜了一口葡萄酒,随后把趁着这个空档垂下的黑亮如瀑布的长发挽到耳后,露出珍珠般明润的小巧耳垂,张口说:“不接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相视而笑。

    她懂她。当初那一夜,做花旦,唱京剧,盛清风一炮而红。然而正是大红大紫的时候,他突然拒绝接受霸王别姬的演出,执意接手其他的戏剧。因为他很清楚,成也萧何败萧何,霸王别姬成就了他的当下,却绝对不能限制他的未来。所以即便是今天,京剧历史上留下的不仅仅是他的霸王别姬一枝独秀,更是他数个经典作品的春色满园。

    菲力牛排在嘴里尽情的绽放,盛清风忽然放下刀叉,伸长手臂,越过桌子上紫红似宝石的葡萄酒,越过鲜嫩美味的牛排,最后落在刘子欣乌黑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在说,“乖~”。

    “这是把我当宠物猫了吗?”

    刘子欣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却比以往的任何笑容都明媚。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草,是无人问津的野草。所以无论是谁逼迫她做事,她都能毫不在意的笑笑,轻松应对。许锦程要保证,她给保证;当初强迫她交易诱惑蓝层,她做交易;这个世界上,受到压迫的从来都是她的人,却不是她的心。

    但是盛清风不同。那天晚上以后,他对她再也没有强迫,甚至有些隐隐的维护。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所以对于盛清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里悄然埋下了一颗种子。她不浇水,也不松土,但这颗种子居然在她的心里发芽,长出了瘦弱的幼苗。这种可以称之为期待的心情,让她突然感觉很放松。

    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刘子欣再次轻啜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洁白似天鹅的美颈在乌黑的长发中若隐若现。她放下酒杯,模仿着傲娇的小猫咪开口:“拍都拍了,客官,不准备付银子吗?”

    盛清风哑然失笑。

    “想要什么?”

    “没想好。”

    她倒不是想趁机再向盛清风要什么。第一,是因为她已经广告过得了一定的知名度;第二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娱乐圈,上位有很多条路,但是依靠他人这条路,最不好走;

    第三,野草不需要多余的灌溉,那些都是累赘。

    结束了午餐之后,盛清风把刘子欣送回她培训的地方,继续参加培训。但是当她到场之后,却发现舞蹈练习室里只有舞蹈老师一个人。

    “老师,怎么不见其他人?她们都不参加培训了吗?”刘子欣问。

    舞蹈老师挥了挥手:“还不是因为今天来了‘盛夏’的主办队伍,小姑娘们闲不住,都去试镜去了。”

    “你也别发愣了,最后几个人刚刚走不久,你现在去兴许能赶上她们。我听说‘盛夏’的试镜到四点就结束了,你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去了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看刘子欣站在原地不动,舞蹈老师有些好笑:“傻姑娘,你别跟着清高了。来这练习的人,嘴上说的是为了艺术献身,但内子里谁不知道是等着一飞冲天呢?人往高处走,一贯如此,你别看她们都跟着一窝蜂去试镜,但其实都只是人之常情而已。依我看,你就别端着个架子了,赶紧去吧。”

    刘子欣是她很中意的一个学生。她的舞蹈培训一直是比较有名气,吸引来的也是一些有背景有身世或者有才华的学生,但他们无一不有一身高傲的清冷气质,对于基础姿势不屑,对于高度姿势又只能羡慕,典型的眼高手低。但刘子欣不同,她不仅丝毫没有架子,而且十分好学,即便有天分,却仍然勤奋练习。

    她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倒不是因为刘子欣走了她就可以休息。暗色的培训班,即便是没有学生,但只要是上课时间,老师也是必须练习一系列姿势的。她今天劝刘子欣,主要是看在她往日的付出上,不想让她放弃这个机会。

    “老师,没关系,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就是不知道您……”

    一拍胸脯:“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有我跟你,我当然高兴!”

    虽然不懂一向机灵的刘子欣为什么不去试镜,但她当然欣慰她留下。所以一个下午,她都在细心地教导她的舞姿舞步,情到深处,甚至拿出了压箱底的从不示人的舞姿来助兴。

    第二天,学生再次齐聚,所有人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练习。只是舞蹈室的一个角落,永远留下了空缺。

    因为来得晚而没分配上好位置的赵思娅,再也不用在舞蹈室的角落练习。她在昨天的试镜中脱颖而出,成功担任了女二号。

    很明显,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有人亲眼看见当天晚上她和盛夏的导演去了京城的五星级酒店,甚至拍下了张模糊的照片。

    舞蹈室的流言蜚语传得很快,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经常在练习的间歇里,看见两三个女孩子聚在一起,指着空荡荡的角落,对以前的赵思娅津津乐道。对此,刘子欣只是闭紧嘴巴,对自己脚下的舞步要求的更加严格,连舞蹈老师都跟着惊奇,之前叫她去试镜,她倒坚持练习舞姿,现在角色被别人得到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刘子欣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她该不会是认为,跳舞跳好了,角色就自己飞到手里了吧?

    果然是年轻啊,不懂事。

    但很快她就认识到,不是刘子欣太年轻,而是她已经老了。

    ……

    “啊~真是老了。这老腰,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姚家老宅,姚希光正在往楼上搬一箱酒。这是刚刚别人送到门口的,他从门口搬到这里都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如今又要搬回二楼他的房间……

    呼~太累了。

    姚希蒙站在院里看了他好一会儿,实在是看不下去。脱掉平整的西装,把衬衣袖口挽起。走到姚希光面前,挤开他。

    “少喝点酒,多锻炼锻炼身体。”他数落了一句,然后弯腰一把将箱子抬了起来,看得姚希光目瞪口呆。

    他知道姚希蒙身材好,那隐藏在衬衣之下的是结实的肌肉。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么重的一箱酒,他搬起来竟然毫不费力。

    偷偷抹了把汗。跟在姚希蒙身后,意味深长地说,“我突然想起,我们不是老打架吗?敢情哥您都是让着我的?”如今他和姚希蒙一不对劲就是动手,而每次动手两人都没好果子吃,脸上都会挂彩。

    姚希蒙愣了愣,冷冷一哼。

    你也知道。

    他若真是动起手来,哪儿还有姚希光还手的余地?

    “哥。你这肌肉都怎么练的?要不你来教我健身?”说话间,手也没闲着,摸了他腹部肌肉一把,还不忘用手拍了拍他的臀。

    姚希蒙被拍得一愣,猛然松手,“咚”地一声,箱子砸在木地板上,姚希光立即慌了神,连忙跑上前打开箱子查看。

    他心疼得要流泪了。

    “哥!您老悠着点!你知道这、这是酿了多长时间的酒吗?”

    姚希蒙站在原地看着他。脸黑着,跟包公一样。

    “不就是打了你屁股一下吗,用得着吗?来来来……”站起身,“你打回来。”他拍了拍屁股。

    姚希蒙一言不发,黑着脸继续干活。抱起箱子,边走边说,“我能一掌把你拍一楼去。”

    “得了吧,夸你几句还真不知道姓啥了。”

    两兄弟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姚希蒙还帮着他把酒卸下。姚希光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最近这段时间说来也奇怪,姚希蒙虽不像一下开窍了,但他对他的态度在默默地发生转变。

    这是种潜移默化的改变,等到他有所发现时,他们的关系已经近了好多。至少不再像以前那么冷眼相对。

    “希蒙。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姚希蒙停顿了一下,问,“什么事?”

    “比如我得绝症了?所以你一下对我这么好?”

    “……”他抱起空空的酒箱,转身往屋外走。脑中想起上头下达的任务,他知道这一点进步还不能成功打入姚希光的生活圈,这还不够。

    他还要慢慢地改变他们的相处模式,和关系。

    可是,借着这个理由,他诧异地发现,最近这段时间,他竟过得非常自然开心。

    ------题外话------

    突然发现我好长段时间木有万更了,所以今天晚了些。为了万更。

    这还是在我懒癌发作的前提下撸出来的。

    昨天看到泥萌在群里讨论,说赤西的第一次会不会秒,毕竟白在他心中是女神。

    我只想问,他要是秒了,你们还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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