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鱼龙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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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租了两辆五菱鸿途面包车开往中海石碑西，石碑西与工业园区接壤相切，远离喧嚣嘈杂的集市，四处居住着不少上班族，因此酒吧ktv娱乐城行业兴盛繁荣，是个不错的驻扎营地，而且又非常接近南部，往返都影艺术学校车程仅需一个小时，这是王东生最看重此处的原因之一。
石碑西龙蛇混杂，大大小小帮派不胜枚举，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地下秩序却非常混乱，经常发生砍人贩毒强奸拐卖的事件，许多家庭深受荼毒，妻离子散，当然，这些都是在黑暗私底下上演，很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一层面，还以为石碑西真的太平盛世鼎盛一世。
十个人兵分三路，发布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在石碑西找一处魔域总部，只有确定下总部位置，才能确定率先收服哪处混混，王东生、李强和侯林一队，自西向东朝新亭广场出发，杨城、廖金发和陈小兵自东向西朝西凉出发，剩下的日小东杨昊齐威和周政则是环绕石碑西中心寻找。
分开前，杨城嘱咐：“酒吧ktv迪厅沐足桑拿这些娱乐场所并不适宜做黑帮总部，因为太过明显，警署蹲点暗访也往往侧重这些场所，为保隐秘确保安全，我建议大家找咖啡厅健身房跆拳道馆等带有正面积极意向的场所，最好是这些地方旁边有公寓或是居民楼，我们可以一起盘下来供弟兄们居住。”
石碑西邵湾路通向新亭广场，沿途都是店铺饭馆和布厂，偶尔有家酒吧ktv大门紧闭尚未开始营业，可是想起杨城叮嘱的话，王东生三人摇头叹息继续向前寻找。
过了几分钟，李强惊呼：“老大，电线杆上有个布艺厂出售，咱们要去看看吗？”
“你让兄弟们织布车衣吗……”王东生瞥了他一眼。
向前拐个弯，李强又咋呼：“是民政局……民政局旁边有家溜冰场。”
“给你双溜冰鞋在自个家溜冰要不要？”
李强委屈，郁闷地扫了眼旁边的侯林，竟发现他拿着手机猛盯，根本没有丝毫想要寻找的意思，李强有些发怒，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尽玩手机，也不帮忙找？太没责任心了，讨打是不是？”
“谁像你一样？虚头巴脑傻乎乎沿街找？哥我在网上找，比你快多了，哪里有跆拳道馆健身俱乐部我一点，就全出来了。”侯林拿着酷派智能手机炫耀。
他这句话立即点醒王东生，赶紧凑过来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找着了吗？”
“这不正在找吗？”他的手机是花了三百块钱买的便宜货，网速慢得直逼蜗牛，点个网页半天才能进去，实在让人精神崩溃。“你们也上网找找。”
王东生尴尬一笑，他的手机是零几年买的直板彩屏手机，能收发短信收发邮件接拨电话就是上不了网。李强直接掏出退伍后一直延用至今的手机询问，“我手机能上网不？”那是一款黑白的窄屏数字显示手机，市面价格不足一百，俗称古董诺基亚。
“唉，等我们魔域稳定下来，给每个成员都配款高级智能手机，用这种怀旧手机可真丢死人……”王东生心里想。
瞪了半小时，侯林看中一套中型咖啡厅，非常凑巧的是一楼咖啡厅二楼至六楼几十间居民房同时出售，位置就在隔街的十字路口处，坐北朝南环境适宜。
三人直奔网上地址，在红绿灯的右手处发现了这家咖啡厅，门面招牌艾尚咖啡屋，环境儒雅布置经典，不过待众人走进一看才发现，咖啡屋的壁灯设备很多都掉落在地，座椅也胡乱摆放，有一些干脆堆在角落，落灰生虫，显然被闲置在此，很久没人关顾。
咖啡屋玻璃门用铁链紧锁，门上有塑料板写着联系人电话，王东生拨过去，那头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听有人想收购咖啡屋，高兴得不得了，不足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后背泛黄的白色衬衣，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不足不惑之年却有了地中海发型，光秃的头顶也没有让四周支援，就这样显露在众人面前。
“哪位老板要收购鄙人咖啡屋？”男人态度谦虚，有礼有节。
“是我。”王东生上前与其握手，“我们想进去看看，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男人带着他们来到咖啡屋前，掏出钥匙打开锁链，同时询问，“这位老板真是年轻有为，风流倜傥，不知怎么称呼？”
“免贵姓王。”听得赞誉，王东生对他顿生好感，他走进屋仔细瞧了瞧咖啡屋的情况，高有一丈左右，大厅有八十平米，外加四间二十平米的雅间，共一百六十平米。
“王老板，不是我吹牛，这咖啡屋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前面是红绿灯，交通方便，两边是白领上班族，生意可想而知定然火热，不愁赚不了大钱，而且这间咖啡屋面积足有一百六十平米，在中海市哪里找得到这么大块香饽饽……”男人见王东生深感兴趣，连忙解释推销起来。
看完所有包厢，王东生拉来一张未染纤尘的圆凳坐下，李强侯林站在他后，他很有礼貌的请示对面男人坐下，男人讪讪，随便找了张凳子，也不管脏不脏就这么一屁墩落座。
“赖老板，说句心里话，你这咖啡屋是不是闹过鬼死过人？怎么这么一副落魄的样？”王东生一副纠结厌嫌的模样。
推销产品，推销员必须让顾客将注意放在产品本身的价值上，反之顾客想低价购买产品，也必须将问题放在产品最致命的价值上，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哪里，怎么可能，我纯粹是因为经济困难无以维持，才不得不放弃，根本就没有鬼，更没有死过人。”赖老板矢口否认。
“按赖老板刚才所说，这间咖啡屋地理位置相当不错，不愁赚不了大钱，那怎么又舍得卖掉呢？”王东生反问。
“唉，一言难尽。”赖老板露出悲伤的神情，“我有个弟弟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还不清，最后求救于我，我不忍心见死不救，只好把赖以生存的店给卖掉，用以还清赌债，你看我这头发就是给这事急的呀……”
“确实够惨的……”李强听了，有些同情。侯林却是冷眼看去，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可悲之处。
王东生冷笑，他一眼便能辨出对方在撒谎，若真是还债应急，咖啡屋根本不可能如此破旧才卖，早在他刚发布出售咖啡屋就会有人买下来，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那赖老板出什么价？”王东生问道。
“两万。”赖老板眼神飘忽，说。
“那么便宜？”王东生故作兴奋，“才两万就卖给我们？赖老板真仗义，强子给钱。”
“王老板误会了，我是说两万一平米。”赖老板惊讶一声，赶紧解释。
“你抢劫啊，一翻就贵了一百多倍？”王东生大叫不可思议。
赖老板一脸焦虑，满心实诚道：“王老板，中海市的房价全是这个数，比这贵的也有不少，我这价位绝对是童叟无欺呀。”
“幼童老妇也买不起，赖老板，我们是诚心想收购，若你再不讲实情，我们只能说抱歉了。”王东生起身欲走。
“王老板留步，你看一万九如何，我已经让了十多万了。”赖老板按住王东生，说道。
王东生桀然笑着，“要不我们租店，每月一万九如何？”
“这，我只卖不租。”赖老板犹豫着摇头，“我再让些，一万七，这价格说实话，我亏死了。”
“赖老板，中海市是国家经济重点区域，房价每年坐升百分之十七，赖老板若是不忍亏损，等个几年也许两万五都有人抢着买，何必卖给我呢？你说是吧？”王东生说出这话，明面告诉赖老板，他去意已决。
“王老板，我是真的急需用钱，要不您开个价吧，只要我能接受，多少都行。”赖老板脸色难看，悲愤欲绝。
“五千，多一个子都不行。”王东生往外走去。
“不可能。”赖老板当即否决，不过又想到非常艰难才等到一个收购者，于是连忙起身拦住对方，央求着，“王老板真的太少了，一万三，血本无归如何？”
“就算清仓大甩卖又如何，超过八千，我是不会买的。”王东生道，“赖老板，做买卖讲究诚信，你没有如实相告在先，就别怪我们不念仁义在后。”
“唉，如实相告……我要是如实告诉你们，你们怎么可能还会买？”赖老板抓了抓他头顶稀疏的毛发，叹惜道。
“真的闹鬼？”李强听出对方话外之意，惊呼道。
“那倒不是……”赖老板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李强继续他的猜测：“那就是死了人？”
“也不是……”赖老板否认。
侯林摸着耳钉，上前一步说道：“常闻石碑西鱼龙混杂，混混猖獗，想必是与黑道有关吧？”
一行人租了两辆五菱鸿途面包车开往中海石碑西，石碑西与工业园区接壤相切，远离喧嚣嘈杂的集市，四处居住着不少上班族，因此酒吧ktv娱乐城行业兴盛繁荣，是个不错的驻扎营地，而且又非常接近南部，往返都影艺术学校车程仅需一个小时，这是王东生最看重此处的原因之一。
石碑西龙蛇混杂，大大小小帮派不胜枚举，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地下秩序却非常混乱，经常发生砍人贩毒强奸拐卖的事件，许多家庭深受荼毒，妻离子散，当然，这些都是在黑暗私底下上演，很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一层面，还以为石碑西真的太平盛世鼎盛一世。
十个人兵分三路，发布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在石碑西找一处魔域总部，只有确定下总部位置，才能确定率先收服哪处混混，王东生、李强和侯林一队，自西向东朝新亭广场出发，杨城、廖金发和陈小兵自东向西朝西凉出发，剩下的日小东杨昊齐威和周政则是环绕石碑西中心寻找。
分开前，杨城嘱咐：“酒吧ktv迪厅沐足桑拿这些娱乐场所并不适宜做黑帮总部，因为太过明显，警署蹲点暗访也往往侧重这些场所，为保隐秘确保安全，我建议大家找咖啡厅健身房跆拳道馆等带有正面积极意向的场所，最好是这些地方旁边有公寓或是居民楼，我们可以一起盘下来供弟兄们居住。”
石碑西邵湾路通向新亭广场，沿途都是店铺饭馆和布厂，偶尔有家酒吧ktv大门紧闭尚未开始营业，可是想起杨城叮嘱的话，王东生三人摇头叹息继续向前寻找。
过了几分钟，李强惊呼：“老大，电线杆上有个布艺厂出售，咱们要去看看吗？”
“你让兄弟们织布车衣吗……”王东生瞥了他一眼。
向前拐个弯，李强又咋呼：“是民政局……民政局旁边有家溜冰场。”
“给你双溜冰鞋在自个家溜冰要不要？”
李强委屈，郁闷地扫了眼旁边的侯林，竟发现他拿着手机猛盯，根本没有丝毫想要寻找的意思，李强有些发怒，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尽玩手机，也不帮忙找？太没责任心了，讨打是不是？”
“谁像你一样？虚头巴脑傻乎乎沿街找？哥我在网上找，比你快多了，哪里有跆拳道馆健身俱乐部我一点，就全出来了。”侯林拿着酷派智能手机炫耀。
他这句话立即点醒王东生，赶紧凑过来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找着了吗？”
“这不正在找吗？”他的手机是花了三百块钱买的便宜货，网速慢得直逼蜗牛，点个网页半天才能进去，实在让人精神崩溃。“你们也上网找找。”
王东生尴尬一笑，他的手机是零几年买的直板彩屏手机，能收发短信收发邮件接拨电话就是上不了网。李强直接掏出退伍后一直延用至今的手机询问，“我手机能上网不？”那是一款黑白的窄屏数字显示手机，市面价格不足一百，俗称古董诺基亚。
“唉，等我们魔域稳定下来，给每个成员都配款高级智能手机，用这种怀旧手机可真丢死人……”王东生心里想。
瞪了半小时，侯林看中一套中型咖啡厅，非常凑巧的是一楼咖啡厅二楼至六楼几十间居民房同时出售，位置就在隔街的十字路口处，坐北朝南环境适宜。
三人直奔网上地址，在红绿灯的右手处发现了这家咖啡厅，门面招牌艾尚咖啡屋，环境儒雅布置经典，不过待众人走进一看才发现，咖啡屋的壁灯设备很多都掉落在地，座椅也胡乱摆放，有一些干脆堆在角落，落灰生虫，显然被闲置在此，很久没人关顾。
咖啡屋玻璃门用铁链紧锁，门上有塑料板写着联系人电话，王东生拨过去，那头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听有人想收购咖啡屋，高兴得不得了，不足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后背泛黄的白色衬衣，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不足不惑之年却有了地中海发型，光秃的头顶也没有让四周支援，就这样显露在众人面前。
“哪位老板要收购鄙人咖啡屋？”男人态度谦虚，有礼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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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贵姓王。”听得赞誉，王东生对他顿生好感，他走进屋仔细瞧了瞧咖啡屋的情况，高有一丈左右，大厅有八十平米，外加四间二十平米的雅间，共一百六十平米。
“王老板，不是我吹牛，这咖啡屋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前面是红绿灯，交通方便，两边是白领上班族，生意可想而知定然火热，不愁赚不了大钱，而且这间咖啡屋面积足有一百六十平米，在中海市哪里找得到这么大块香饽饽……”男人见王东生深感兴趣，连忙解释推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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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产品，推销员必须让顾客将注意放在产品本身的价值上，反之顾客想低价购买产品，也必须将问题放在产品最致命的价值上，只有这样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哪里，怎么可能，我纯粹是因为经济困难无以维持，才不得不放弃，根本就没有鬼，更没有死过人。”赖老板矢口否认。
“按赖老板刚才所说，这间咖啡屋地理位置相当不错，不愁赚不了大钱，那怎么又舍得卖掉呢？”王东生反问。
“唉，一言难尽。”赖老板露出悲伤的神情，“我有个弟弟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还不清，最后求救于我，我不忍心见死不救，只好把赖以生存的店给卖掉，用以还清赌债，你看我这头发就是给这事急的呀……”
“确实够惨的……”李强听了，有些同情。侯林却是冷眼看去，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可悲之处。
王东生冷笑，他一眼便能辨出对方在撒谎，若真是还债应急，咖啡屋根本不可能如此破旧才卖，早在他刚发布出售咖啡屋就会有人买下来，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那赖老板出什么价？”王东生问道。
“两万。”赖老板眼神飘忽，说。
“那么便宜？”王东生故作兴奋，“才两万就卖给我们？赖老板真仗义，强子给钱。”
“王老板误会了，我是说两万一平米。”赖老板惊讶一声，赶紧解释。
“你抢劫啊，一翻就贵了一百多倍？”王东生大叫不可思议。
赖老板一脸焦虑，满心实诚道：“王老板，中海市的房价全是这个数，比这贵的也有不少，我这价位绝对是童叟无欺呀。”
“幼童老妇也买不起，赖老板，我们是诚心想收购，若你再不讲实情，我们只能说抱歉了。”王东生起身欲走。
“王老板留步，你看一万九如何，我已经让了十多万了。”赖老板按住王东生，说道。
王东生桀然笑着，“要不我们租店，每月一万九如何？”
“这，我只卖不租。”赖老板犹豫着摇头，“我再让些，一万七，这价格说实话，我亏死了。”
“赖老板，中海市是国家经济重点区域，房价每年坐升百分之十七，赖老板若是不忍亏损，等个几年也许两万五都有人抢着买，何必卖给我呢？你说是吧？”王东生说出这话，明面告诉赖老板，他去意已决。
“王老板，我是真的急需用钱，要不您开个价吧，只要我能接受，多少都行。”赖老板脸色难看，悲愤欲绝。
“五千，多一个子都不行。”王东生往外走去。
“不可能。”赖老板当即否决，不过又想到非常艰难才等到一个收购者，于是连忙起身拦住对方，央求着，“王老板真的太少了，一万三，血本无归如何？”
“就算清仓大甩卖又如何，超过八千，我是不会买的。”王东生道，“赖老板，做买卖讲究诚信，你没有如实相告在先，就别怪我们不念仁义在后。”
“唉，如实相告……我要是如实告诉你们，你们怎么可能还会买？”赖老板抓了抓他头顶稀疏的毛发，叹惜道。
“真的闹鬼？”李强听出对方话外之意，惊呼道。
“那倒不是……”赖老板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李强继续他的猜测：“那就是死了人？”
“也不是……”赖老板否认。
侯林摸着耳钉，上前一步说道：“常闻石碑西鱼龙混杂，混混猖獗，想必是与黑道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