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往事不提,您好生将养着身子。”苏凉眸色很深,脸上无波无浪,辩不出喜怒哀乐,声音也平静无异。
“苏凉。”这声名字皇帝有多少年不曾叫过,“朕知道无法得到你的原谅,朕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只是如今朕的身体……这么多年了,每每回想起,朕才发觉,最放不下就是你们俩,朕最好的两位弟弟。”
苏洮低头不着痕迹的抹去泪水,抬头强颜欢笑道:“大哥,我与哥哥也没有忘记过你,我们自幼一块长大,一起玩耍,哪能轻易忘怀,您快别说了,好好把身体养好。”
皇帝浑浊的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滚过脸颊,消失在棉被,颈窝里。
扭动脑袋,目光定格在苏凉身上,苏凉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声音仍没有一丝起伏,“陛下可有要事要交代。”
他与皇帝隔着杀母之仇,万没有像苏洮那般轻易被兄弟情谊取代多年仇恨。
皇帝苦笑了一下,暗道,你还是那么聪明,开门见山的说:“帮朕杀了德太后!”他说的那般咬牙切齿,筛帮子咬成一条硬朗的线条。
“毒妇杀了朕那么多孩子,朕已然不行了,起码要让太子过得轻松点,给皇家留一条血脉。苏凉,当年你能那么轻易杀了贤妃,现在你也能杀了德妃吧。替朕杀了她,杀了她!”
滔天的恨意从皇帝口中吐出,身体不知太恼怒还是说的太多,隔着被子都能看到被子微微晃动,口中更是止不住的喘气,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般。
苏洮看了眼苏凉,抿了抿唇,将决定权交给他。
苏凉冷冷道:“我与德妃并无恩怨,当年杀贤妃,是因为贤妃该死,请恕苏凉难以从命。”
皇帝没有料到苏凉会如此直接拒绝他,愤恨的咬牙道:“你难道不想为良妃报仇吗?”
苏洮激动的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德妃跟母妃有什么关系,当年不是只有贤妃吗?”
皇帝:“当然不是,德妃才是幕后主谋,贤妃只不过是颗棋子,这一切都是她的借刀杀人。”
苏洮:“为了什么?”
皇帝嗤笑,拉动了神经,止不住的咳嗽几声,“还能为了什么,德太后阴险狡诈,心胸狭隘,杀人如麻,慧贵妃曾多次向先皇提起过德太后肆意对宫人动邢,她不止一次想要杀了慧贵妃,即便后来慧贵妃走了,她仍怨恨在心,又岂会放过与慧贵妃交好的良妃。”
苏洮不解女人的怨恨执念为何会如此深,“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而且父皇当时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盖过,于她没有责罚,为何要怨恨到要杀了我母妃才能解气。”
苏凉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带着不容抗拒的声音道:“你所说的当真?”
皇帝又咳嗽了几声,气息变得愈加虚弱,“当然,将死之人,其言以善,朕都这个时候,还有说谎的必要吗?”
两人出了承乾殿,沿着后花园方向走,按照规制,皇帝病重几日,召回的王爷,皇子未避免多生变故,应当留居宫中,直到皇帝康复或者新皇登基。
苏洮与苏凉并排走着,二人都是一脸凝重,苏洮开口问道:“哥,可还是在怀疑陛下所说的真假?”
苏凉叹了口气,望向后花园开的娇艳美丽的花朵,神色愈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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